第42章 白堕酒
“接下来,请这款酒的研发者——字不闻先生来为大家揭示这款酒的名字。”
主持人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台下掌声轰鸣。
到场的人都多少抿过一点这款酒。
喝的不多,可大家都知道这次的酒不同于字氏以往的所有酒。
它多了一种柔和温暖,不似其他白酒那样灼人,入口时总觉得度数不高。
可作为即将被主推的烈酒,这样的感觉不免让人觉得危险。
感受不到有多烈,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喝下一口的酒。危险又迷人。
什么样的名字足够符合它呢?
背后的屏幕用刚劲有力的输法砸出两个字:白堕。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以古代美酒的统称给产品命名,大胆。
给主推产品用一些传统意义上有些不好的字眼,大胆。
如果是字氏酒业,就很合理。
在角落的别愿突然想起某个人曾经说过的那句“你会听到我的夸赞”,心里流动着一股暖意。
“殷勤赋黄竹,自劝饮白堕。”字不闻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台下众人,抑扬顿挫的念出这句诗。
“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活的诗人,不断被别人判断自己的诗不堪入目还是值得喝彩。”
字不闻在台上侃侃而谈,浑身发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包括别愿。
“我们每天在被评判、被比较、即便已经我不动笔还是要继续写诗,幸好有短暂的避难所——酒。”
说到这里,字不闻两指夹起一旁的酒杯,朝下面的人一敬,举杯喝下。
又是震耳的掌声。
“我们借以酒来麻痹神经,短暂逃脱痛苦。”
“明知道酒后会痛苦会混乱,可那又怎样,清醒的沉沦,自由的堕落,然后浴火重生。”
“这就是这款酒,也是你我。”
话落,字不闻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人无一不回以注目礼。
这是对品酒天才的尊重,也是对他那番话的赞赏。
夕晖市的酒文化是全国最浓厚,最盛行的地方。
就连穷苦人家的饭桌上,也少不了用一瓶用歪歪扭扭的塑料瓶装着的酒。
其他地方的人说他们是一群疯子。
他们才不管,他们只会痛痛快快的举起酒杯说:“干了!”
接下来的提问都围绕着这款酒的工艺进步,口感上的变化,以及之后的售价和渠道。
问题问得中规中矩,直到一位女记者举着摄像机大喊:“请问那个女人是叫别愿吗,您跟她是什么关系?您未婚妻知道这件事吗?”
禾暖今天就是奔着这个问题来的,此刻终于找到机会问出。
字不闻脸上的笑容不变,“首先纠正一个说法,我现在没有未婚妻。”
在场的人心头一震。
没有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离婚了,还是已经正式结婚?
“我跟舒小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我们并不适合共度余生,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回归各自的生活。”
禾暖抬头看向二楼趴在栏杆上的舒意,像是要确认这一事件。
舒意先是一愣,很快优雅地抬起酒杯笑着歪头向禾暖眨了眨眼。
禾暖得到答案后拉大镜头,对准字不闻的脸,“刚刚的两个问题方便接着回答吗?”
字不闻眉毛微挑,笑容消失,“我认为这样询问她的名字是一个不礼貌的事情,不做回答。”
“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字不闻思考了一下后给出答案,“不是普通朋友。”
他也不确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他们一定不是普通朋友。
“谢谢您的回答。”禾暖礼貌的笑了笑,不打算接着问下去。
这些足够她写出一份头条。
要是再问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酒店。
这个事件里的哪一方,她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