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飞跃
金门玉汉两兄弟即将面临着一场没有尽头的苦战。
但是拥有不死之躯的野猪人在他们眼中好像根本不值一提,这场苦战比起他们内心所担忧的另外一件事只不过是鸡毛蒜皮。
他们所担心的问题或许跟五年前登上报纸的“暴走之夜”有关系。
但目前最需要解决的事情,是如何逃离这个深渊…
“金门!先别管待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先救高部出去再说!”
“你说的容易,怎么救?你是长翅膀还是丘比特转世想飞就飞?”
“打啊!怎么到这时候你就麻了,你先上去详攻,我在后面找机会突破。”
“真tm会使唤人…”
金门长吁一声从地上站起,扭了扭脖子对着那些已经站起的野猪人喊道。
“怎么,怕啦?都一块上啊。”
傲娇的言语并未激怒这群野猪人,它们吸收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各自分成小组合体变成一只只拥有清晰线条,体质精悍的合体野猪人。
虽然体型有所缩小,但是质量却有了提高,与第一次异变的野猪人不同,他们现在的拳头进化出外骨骼,覆盖满整个拳头,完全就是针对玉汉而进化的。
另外,就是它们的眼神变了,变得镇定,与之前狂躁一面截然相反,怎么打都打不死是一回事,最恐怖的是它们是越打越强。
野猪人走上前将金门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盯着金门,却并未动手。
野猪们围绕而成的高墙将金门困在里面,密不透风的压抑感让本就心烦意乱的金门更加无所适从,耳边是不断呼啸而过的风声,脚下是随风摇曳抓挠着脚跟的野草。
“别tm像看妓女一样盯着我…啊!卧c!”
金门后脑勺挨了实实的一拳,回头一看,只见一头野猪人已经摆好架势等待金门的进攻。
“m的搞偷袭是吧!”
金门摸了摸后脑勺又将手放下,装作没事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晕头转向了,从头发里流出的小火车顺着脖子流进后背,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经常打拳加上非人体质的金门在平常受到外界不论多大的作用力,一般都会迅速恢复,但这次的小火车却狂泄不止,这一拳有多重可想而知。
金门抱着尝试的态度向野猪人挥出一拳。
“啪!”
只见拳头在那张猪脸上冒着热烟,野猪人却纹丝不动。
“这还是猪脸?为什么硬的跟板砖一样?”
金门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只见野猪人放下了格挡的姿势,极其挑衅地用手招呼金门,那姿势好像在说。
“再来啊,力道不够啊。”
玉汉跪在远处远远看着金门被围在里面,朝着里面大喊道。
“金门!怎么样了?”
随后只听见模糊不清的一句“别tm烦老子!”
玉汉心里隐约感觉到不对,起身站起便向野猪人走去。
谁知刚靠近,一只大手一把钳住玉汉的脑袋将玉汉提起,远远扔出数十米远,原本疲惫不堪的玉汉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了,这把高高飘在空中的高夜鳞看的是心急如焚。
他独自行走高夜业务外交桥八九年,和这对兄弟什么样的恐怖和威胁没有遇过,每次都是运筹帷幄,凭借优秀的外交头脑决胜于千里之外。
但这次却失去了重心,落得这般沼泽之地,在这里没有信号,也没有后援,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绝望和即将降临的死亡,面对着忽隐忽现的死神幻灯片,眼里依旧对这对陷入苦战的兄弟保持着最初的信任。
“玉汉!金门在里面跟它们一比一,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单靠金门一人无法坚持过久,快起来帮帮金门,寻找突破的地方!”
高夜鳞远远地呼唤玉汉,试图用语言分析将玉汉从昏迷中唤醒。
但回应他的,依旧是冷漠萧瑟的秋风。
干枯的草根从地面翻至玉汉的背上,风势逐渐加大,一层又一层的枯草将玉汉覆盖,朦胧中,玉汉仿佛又看见了脑海里熟悉的高夜城,在暗红色的台风天,雨水冲洗着金碧辉煌的钟楼,由水火钻镶嵌而成的巨大时钟正走向整点,狂风中回荡着的清脆钟声……
“哗!”一滩小火车从金门口中吐出,将枯黄的小草瞬间染红一片,面无表情的野猪人一记重拳将金门揍趴在地,金门双眉间不断渗出小火车,流的满脸都是,牙齿也被打飞两颗。
脸上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使金门苦不堪言,但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野猪人。
“该死的畜牲,打掉我俩牙,牙齿属于不可再生懂不,你要陪我好多…”
随即野猪人一脚踩在金门脸上按在地面摩擦,金门双手抱住野猪人的腿不断挣扎。
经过野猪人一通疯狂蹂躏,金门全身筋骨尽断,躺在血泊中奇怪的姿势如同石刻壁画上的人物图腾。
眼见金门消失了气息,一众野猪人终于暴露本性,一拥而上围着躺在地上的金门撕咬。
那个将金门解决的野猪人闪身来到玉汉身边,从地面上抓起玉汉的头颅,像拎一条小狗那样将他拎起,紧接着伸出手对着玉汉的身体一顿“弹手指”。
高夜鳞一看立马从表环里掏出电炮枪,砰砰几枪打在野猪人的肩上,谁知这电炮的威力在野猪人的身上如同挠痒痒,它回过头扫扫肩膀,对着高夜鳞露出邪恶的笑容,随后再次拿玉汉弹手指,在一顿乱弹之后,玉汉身体各处也出现了脱臼的情况,像个没有支架的木偶人在风中摇曳。
高夜鳞气的在那头浮游生物里面乱锤,拼命地想要撕开嘴巴跳出去想跟跟野猪人搏命,可是没有玉汉的指令,那头浮游生物在灵体消亡之前就永远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可恶!该死的畜生!!!!!我出去一定要把你们全都宰了!摘下尔等首级作夜壶,一天换一个!”
高夜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敌人拷打折磨,这时候就是任你急火攻心也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低下头,转过身尽量不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和不去听捶打的声音,做着自己从未相信过的动作——祈祷。
在他即将双手合十之际,从身后竟传来一声野猪痛苦的呻吟!
高夜鳞瞬间放下双手同时和那头抓着玉汉的野猪人向那个方向看去。
“是金门!”高夜鳞的眼里仿佛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只见将金门撕咬的野猪人的身体被丛丛猩红的荆棘刺穿,荆棘不断地缩回,复刺,直至将野猪人的身体捅成蜂窝,随后荆棘一分为二对着野猪人的身体横扫一圈。
金门在野猪群中探出被小火车浸得湿漉漉的头,他一手将被自己腰斩的野猪人上半身推倒,然后淡定地坐到那半截仍然站立的身体上,一手靠着膝盖扶着下巴,另一手叉在腰间,弓着腰,脚底踩着个野猪头斜着眼瞟着高夜鳞。
“将首级当夜壶……话虽糙了点,但是我喜欢你这个想法。”金门指着高夜鳞的方向说道。
“金门?”
高夜鳞错愕地看着那张无比平静的脸,因为那种表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金门脸上。
金门将头转向那个抓着玉汉的野猪人,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随后一脚将脚下的猪头踢到那个野猪人旁边。
野猪人如同发现新大陆将玉汉扔到一边呲着牙窜向金门。
……
野猪人跑着跑着便停下了。
而金门已经从本来的位置瞬移到野猪人的身后,落在野猪人起跑的位置上,然后缓缓将手上另外一个野猪头放在那个踢向野猪人的猪头旁边,金门的身后是那头身首异处的野猪人应声倒下的虚影。
“金门…冷静点…”
玉汉此时已经醒来,拖着被野猪人弹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提示着金门。
“呵呵呵呵,还金门,我还玉门呢。”
金门冷笑着,额头的边缘顿时支撑起来从里面隆出凸起,那凸起刺穿脸皮从里边伸出两支反翘的长角,接着他撕掉了那张唤作金门的“面具”,露出一张完全漆黑的面庞,双眼是诙谐纯色的白,又是一声巨响原本身体上的皮肤全部爆开,包括衣物。
白烟散去,只见在光芒里站着一个男人,浑身爆炸的肌肉在完全漆黑光滑的皮肤上暗流涌动,他丝毫不顾忌汹涌袭来的野猪人,独自在星点的光幕下展示纯古典的身姿。
就在野猪人在接近他方圆两米的范围时,他一跃跳至空中,化身变成一只龙头兽身,能够如同人类站立,长着粗长尾巴的50米高巨兽,通体布满血红的鬃毛,脚下燃烧着紫红色的烈焰,如同血海出浴的魔兽!
魔兽周遭散发出巨大的压强,所有野猪人在魔兽落地的一瞬间,就被魔兽脚下的烈焰焚烧撕碎,一震之威致使整片草地都在颤抖。
玉汉双手起印打开身上红眼,本想一探金门此时的状态,却看到了那些被炸碎的野猪躯壳上都连接着一根细微不易洞察的丝线,正是金门所化身的魔兽将其捣至粉身碎骨,玉汉才有机会看清那些可以将他们拼凑起来在空中重合显现颜色的丝线,而且这些丝线全部绵延至黑暗中一个不易察觉的位置。
“原来如此,是幽冥界的控魂兽,那就好解决了。”
玉汉翻身爬起,打作一气将身上所有脱臼部位复原,快步直冲向黑暗中那团缩成如同米田共的控魂兽位置。
控魂兽大惊失色,见玉汉杀气冲冲袭向自己,慌不择路沿着墙壁向上爬去。
“还跑!”
玉汉见其爬至高处逮不到它,随即双手附上专制幽冥界所有怪物的雷电,一把将连接着控魂兽的所有丝线捆作一块,将控魂兽大力扯下。
控魂兽从高空坠落,玉汉扯开胸膛的衣物,红眼大张,将控魂兽全部吸进体内,至此,所有野猪人化作灰尘,不再凝聚。
只见那头魔兽发出一声巨吼,双脚碾地,绷紧大腿一蹦。
玉汉见势,将包裹高夜鳞的浮游生物吸至身边,从里面抱出高夜鳞一边甩出手中绳索套住魔兽脚踝,顺着魔兽飞跃深渊,重新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