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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小之辈,胆敢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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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怀忠带人回来了。”

    挽月掀开帐门进来,后面怀忠等人跟着,“主子,属下归队。”

    刺骨的寒风吹得帐门似卷未卷,微弱的烛光摇摇晃晃,可眼下却是在南疆战场,一切显得这么安宁而又诡异。凤清歌打眼一瞧,一行人没有伤亡,除了连夜赶路略显沧桑外,并没有别的异样,她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卷,“此行可顺利?”

    “回主子话,在两位小姐皆平安抵达皇城后,属下这才来南疆。”

    怀忠抱拳回话。“既如此,你们也连夜赶路,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并入大军吧。”

    “属下遵命。”

    怀忠带人抱拳而退。“挽月,我吩咐下去的新阵法,你看着大家练得如何?”

    自从凤清歌来到南疆接管凤家军后,全改以往凤家的传统,一边让士兵练习新的阵法,一边又命城里的工匠打造器具,同时还取消了夜袭敌军的传统,只是让大家加强戒备,“将军,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大家很不理解。”

    凤清歌看着她,“不光是大家不理解吧,恐怕你也不理解吧。”

    挽月羞愧得低下头,“属下惭愧,确实不理解将军的做法,但是属下猜想,应与怀仁,额,聂知仁有关吧。”

    凤清歌听罢,用手指无规则地敲了敲桌面,“要不说你伶俐呢。聂知仁在我王府待了七八年,父王对他更是毫无保留当做亲子,他对凤家军的作战已是十分习惯,他既敢带兵前来,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琢磨着,这就是父王和大哥失利的原因,为今之计,要想克敌,须得另谋出路。”

    经她一点拨,挽月茅开顿色,“所以将军取消了夜袭,就是知道他知道凤家军会夜袭。”

    “百年之前,凤家老祖凭一套战法打退夏越,而我凤家又凭这一套战法坐镇南疆多年。一百年了,这战法早就不足以对抗夏越了。”

    不单单因为这个,与聂知仁相处多年,她实在了解他的性子,恐怕当年被镇南王捡到就是聂知仁下的一步棋而已,她了解他的野心,了解他的不甘,更了解他的为人,终有一天,这位忍辱负重的夏越五皇子会争一争那个位子,母族名不见经传,身边无助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军功说话。这个问题,从他以五皇子的身份来提亲的时候,她便想的很明白了。从那天起,她想着,总会要他付出代价的,为“仁义”二字,亦或是为了王府。挽月看着沉思的凤清歌,又十分不理解眼前的主子,这位主子已不再是当年只会爬树打架的镇南王府的郡主了,“主子,可我们取消了夜袭,夏越大军必定会察觉到,这半个多月了,他可能会猜到我们的做法了。”

    凤清歌欣慰一笑,真是上道啊,“所以,明日一早,叫各位将军来我营帐里。”

    与此同时,夏越大营里诸位将军正在夜谈,“探子来报,这一连半个多月,南国大军毫无半点动静,实在诡异得很呐。”

    “有啥诡异的,就是没人了,派个女子上战场,虚张声势罢了。要我说,咱们直接攻过去,端了南国南疆,直捣国都皇城。”

    “苟将军慎言呐,没你说的这么容易,就算是女子,那也是凤家的人,兵也是凤家军呐。”

    苟不言闻言面露讥笑,“你们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瞧你们这个怂样。”

    说着就要跟人干仗。眼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聂知仁拍了拍桌子,控制住了局面,“诸位将军,安静。本王是让大家分析局势的,不是来请大家干仗的。程将军,你怎么看?”

    聂知仁注意到这个程达今晚未曾言语。“王爷,臣觉得,那日凤清歌于城墙上的举动不难看出,此女胆识过人,担得起镇南王女儿的身份,所以,连日未有举动,很可能她在想应对之策。”

    这话显然说到聂知仁的兴趣点上了,他示意程达说下去,“比如说夜袭是传统,既然她没有夜袭,那么很有可能她已经改变了作战策略。所以说,很有可能南国大军正在操练新的战法。”

    聂知仁听罢眼角含笑,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本王也是如此打算。既然他们很可能在操练新的战法,那我们就打一个措手不及。诸位将军,传我令,清点武器装备,半个时辰后随我进攻南军。”

    “属下听令。”

    凤清歌此时正在巡视军营,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脚底似是有动静,她快速趴在地上附耳听去,只听隆隆声,心下有数,暗道不好,快速站起来大声吆喝,“带好装备,迎敌,迎敌,迎敌。”

    只见大家听到有条不紊地进入营帐拿武器,她也飞速返回拿银枪。不一会儿,大军集结完毕,只待她发号施令,却见探子来报,夏越大军三十万倾巢而出。“将士们,迎敌。”

    很快两支大军碰到了一起,皆是士气高昂,也不废话,立马开打。凤清歌耍着银枪,很快便于聂知仁对上了,“清妹,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天注定的缘分,你看,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凤清歌有些吃力,因为她用的是凤家传下来的兵法,而聂知仁自然知道从何处抵御,“屁话,若我知道你会重伤我父王,毒伤我大哥,杀死我弟弟和侄子,当年我绝对会杀了你。”

    俩人用的一样的兵法,又加之聂知仁男性的绝对优势,眼下竟只用了七成力,游刃有余,只管着眼前人还是个小孩子,逗着她玩,“你这是何苦呢,若当年你嫁给我,我如今何苦求爱不成反生恨呀。”

    凤清歌心里默念,他在乱她心智,手上力气倒是又多加了几分,他自然是感觉到了,将眉一挑,“怎么,被我说中了,你还记挂着我?”

    言语间的轻浮,话语间的试探,种种皆让凤清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再答话,专心进攻,很快,找准机会,本来是攻上半身的招式,她异常伶俐地冲他下盘攻去,疼得他当场就冒了冷汗,全然无招架之力,她走进一步,月色朦胧,寒风四起,银白的盔甲已沾满鲜血,坚定而又张扬的步伐印在了南疆的土地上,生生世世,供世人敬仰,“班门弄斧的东西,只学了个皮毛也敢来和我叫嚣。”

    说着她就要抬起手中的银枪向他脑门刺去,不料却被程达拦住,而在众人的掩护下,聂知仁很快离开了战场。本想着能战胜,可这一仗,却不如前几仗那么流畅,南军似乎是变了打法,可又似乎没变。可毋庸置疑,夏越大军此时却处于劣势,苟不言只好下令撤兵。可凤清歌杀红了眼,哪里就让他们这就退兵,很快围住了撤兵队伍后的近百人,退了的,她不想追,留下的,她也不想留,只好命人杀了并斩下头颅。这一战下来,天微微亮,漫山遍野的尸体,血腥味随着风飘入大家鼻子里,刺激着大家,众人这才发觉,他们是真真切切赢了。“徐毅,带人清点好人数,收拾好这里,战死的兄弟务必要登记造册。至于夏越的士兵,把头颅砍下来。”

    说完她便离去帮忙扶伤兵了。徐毅远远望去,只见一身银白铠甲,身量虽娇小但却坚定,当年混迹于军营里的小姑娘,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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