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狐假虎威
入口吐出了之前吞下的林墨。
“唔，呜。”
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林墨缩成一团，绑在绳子上呻吟。
他昏迷不醒，皮肤上有像蒸汽一样的黑暗腾起。
啪。
这次地下入口吐出了用人皮制成的文件。
恶魔拿起文件开始阅读。
“我不能接受这个祭品。请准备另一个祭品，星夏小姐。”
听到这话，星夏震惊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现在才说要另一个祭品？为什么不接受他作为祭品？为什么！”
“他已经被其他仪式标记为祭品了。”
“那有什么关系！马上接受他作为祭品！这是你和我的契约啊！啊啊啊！”
星夏突然尖叫起来。
她的左手臂上冒出了一个硕大的肿瘤。
随着肿瘤膨胀，甚至蔓延到了她的下巴。
“啊，不能。不能这样。快接受祭品，快点，接受它。拜托了……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
肿瘤已经膨胀到星夏脸上。
她立刻跪下，边求情边舔着恶魔脚边的污泥。
“听好了，星夏小姐。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请求而改变。地底世界也有规则，恶魔更是有高低品阶之分。
那是比我更高级的存在打上的祭品标记。很抱歉，但我也无能为力。”
恶魔低下了头。
“那，那就给我更多的时间，直到我找到下个祭品。”
星夏哽咽着。
恶魔捂着肚子大笑，黑色泡沫咕噜咕噜冒出诡异的声音。
随着皮肤融化，脚下的污泥不断增加。
“我们恶魔是地狱的放贷商。要从债务人那里榨取利益啊，你这小傻瓜。比起在这里求我，你该赶紧找下一个祭品完成仪式啊哈哈哈。这是唯一能拯救你的灵魂的方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星夏呕血并大声尖叫，她冲上前去猛踢了林墨的头几脚。
“咳，又打我受伤的地方啊！你个疯女人！”
被打了一下后，林墨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的脸上布满淤血。
“垃圾！白痴！混蛋！猥亵犯！去死吧！连祭品都做不好的废物！”
泡泡，泡泡。
星夏的背部出现肿瘤并开始膨胀。
她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她脸的一半已经肿得像要爆炸一样。
腐烂的脂肪从裂开的皮肤中流了出来。
“没，没时间了！金先生！把，把那家伙杀了，埋了！！”
“唔，呜呜呜。”
金先生颤抖地点了点头。
星夏将林墨交给金先生处理，自己则下山乘上卡车。
恶魔看着离开的星夏，蹲坐在林墨面前。
“真遗憾。星夏小姐其实是个很好的合同方……她总是按时交付祭品。但我认为是时候回收她了。呵呵，林墨先生。
我也听说了那个流言。是你宰了那个混蛋巴斯特特吧？哇，我个人算是你的粉丝哦。我们握手吧嘻嘻。”
恶魔伸出黏糊糊的手与林墨的手相握。
林墨感觉自己的手仿佛陷入了脏水中。
“那，那你可以帮我解开这个吗？你说你是我的粉丝。”
“不能哦。从原则上讲，我没有帮星夏的义务。但站在我后面的傀儡可能会想要杀你。”
“金先生是我父亲的好友！他，他不会杀我的！”
林墨猛烈挣扎像被困在茧里的虫子。
但绳子还是没有纹丝不动。
“成为附庸的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他们曾有深厚的亲情或许可以例外。只是朋友的儿子的话，杀掉你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林墨抬起眼睛看向金先生。
金先生正在寻找一个足够大的石头来砸碎林墨的头。
“我，我和你签约吧！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不行。我确实很喜欢你，但如果我帮助人类，我在下面的地位会变得岌岌可危。”
“咳，咳咳。真的不行吗？真的不能放了我吗？”
林墨急切地求道。
“抱歉，朋友。这是我的工作。”
“那，那你凑近我一点。虽然很尴尬，但我还有一个请求。”
恶魔耸了耸肩，凑近耳朵。
林墨向他低声细语，恶魔听着，他的眼神先是放大，又缩小，像是被反复震惊了好几次。
“我答应你了。如果你真的下了地狱，我会为你准备一个‘疯狂奖励’的刑罚。几百年里，你总会有一天会轮到我手下受刑。”
“谢谢，现在我可以安心去死了”
“我的名字是流动瘟疫——珍加，也可以简称我为‘绅士’。那么，绅士魔鬼就此告辞。”
珍加调整他的礼帽，点了点头，然后像坐电梯般下沉到了地下世界。
夜幕降临，昆虫开始鸣叫。
‘我就这样死了吗？’
被珍加触摸的部位感觉像是被毒素所侵蚀。
手部开始发麻。
‘珍加答应给我那种的刑罚。’
这是唯一的安慰。
林墨决定平静地接受死亡，他的表情宁静宛若一位智者。
可能他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平和。
“我一生都这么窝囊，至少死的时候要酷一点。”
不知何时，金先生已经找到了一块合适的石头，背在肩上。
他的脚步声靠近，就像死亡倒计时。
步伐越来越近，死亡也越来越近。
林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色的瞳孔不住收缩。
眼泪盈满了眼眶，嘴唇如同孩子般开始颤抖。
“救命，我不想死啊！请救我！姜巧学姐！方晴！啊啊啊！救我！这里没有人吗？！不管是谁，来救救我啊！”
林墨像虫子一样扭动着身体，大声呼救。
“去他的！哪怕是滚进屎堆里，活着也比死好啊！我要活下去！我要和姜巧学姐在一起啊！我们要生三个孩子！！”
林墨脖子上的血管暴起，他竭尽全力挣扎，但未能从绳索中逃脱。
“对，对不起，林墨。啊啊啊啊！”
金先生猛地踩在林墨的背上，高高举起了石头。
他的眼眶中只剩下了眼白，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大叔！我是林墨啊！林墨！您看着我长大的，我就像您的侄子一样啊！哦哦哦！我的头！！我要死了啊！”
石头落下。
林墨急忙扭转了头部。
咔嚓！
从颈骨处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砰！
林墨勉强避开了石头，但他的脖子被石头击中，无法再动。
‘我的脖子断了······。’
林墨站起身，歪头看向金先生。
金先生又一次举起了石头。
‘被尸鬼控制的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是血缘关系或许有机会。’
突然，林墨想起了恶魔珍加的话。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这大叔已经失去理智了，可能会奏效。’
林墨深吸了口气。
他想起了“狐假虎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