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者重现？
旁边桌子上的母子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远离林墨。
林墨尴尬地摸了摸头。
“喂，做了什么梦，吓得要尿裤子了吧？”
坐在林墨对面的是姜巧。
她刚刚做完咖啡店的兼职，现在还穿着制服。
尽管她五官精致柔和，有一种和蔼大姐姐的感觉，按理来说让人感觉很想亲近，但她的眼神很锐利，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凌厉气氛。
在林墨看来，她确实不太适合做服务业。
“就是最近睡不好而已······。”
林墨有些不安地回答。
“总之，别老是来这家咖啡店。经理都问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了。”
姜巧有些不悦地说，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林墨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结巴地说道，
“前、前辈，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上次我们还一起看了电影，吃了饭。”
“······你是个好人，但当作男朋友来说，你还不够格。坦白说，你是不是只要是穿裙子的就都喜欢啊？”
林墨不知所措，一时语塞，没能否认。
姜巧看着这样的林墨，轻轻舔了舔嘴唇。
“不管怎么说，我工作的这家咖啡店，你就别总来了。如果累了，回家好好睡觉去。”
“在家里我也睡不好。”
“为什么？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吗？我有时也因为那事失眠，你可能更难过。”
林墨低下了头，用萎靡的眼神看着姜巧。
“不是那事，是我家附近有几只猫正在发情，每天晚上都叫个不停，我根本睡不好啊。”
“路上买个耳塞去。”
“不要老是给我解决方案，给我点同情好吗！我知道这些的。”
林墨突然提高了嗓音。
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因为失眠，他的语气变得非常尖锐。
“······对，睡不好确实很辛苦。但如果你再对我发火，我就不跟你吃饭了。你以为我是你妈妈吗？你看我像是会应付大男人发脾气的那种人吗？”
姜巧强作笑容，轻轻拍了拍林墨的脸。
林墨想起手里拿着斧头的姜巧的样子，理智地闭上了嘴。
“对不起，请继续和我一起吃饭。如果连前辈也不陪我，我就真的没有和女孩接触的机会了······。”
林墨低下了头，姜巧满意地笑了，伸出手想摸林墨的头。
“······还有，我妈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啊，嗯。对不起。”
姜巧急忙抽回手，这是她罕见地开口道歉。
林墨在回家的路上买了耳塞。
‘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哎。’
林墨休学后基本上和无业者没什么两样。
这天晚上，他用便利店的饭团当做晚餐，边看电视边嘻嘻哈哈地度过。
“别担心，爸爸。这个学期我只是休学，下个学期我会复学的。真的没事。”
林墨心不在焉地接了电话。
民宿里发生的可怕事件被解释为了公交车翻车事故。
“事故后并没有后遗症。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所以休学，钱的方面也不用担心。学校说会代付下学期的学费。”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服父亲，林墨才挂断电话。
‘如果我现在回老家，就见不到姜巧前辈了。’
林墨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
“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兼职呢······。”
躺在床上的时候，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休学并不是林墨的意愿。
‘那位从高层来的大叔告诉我，直到关于事故的关注度减少，我都需要休学。’
这真是极其令人震惊的事情。
在民宿里，怪物出现并杀害了人，但事实并没有被泄露出去。
多亏了这件事，林墨亲身体验到了高层的权力。
‘如果没有姜巧前辈，我可能会认为我疯了。’
如果没有交叉验证，林墨真的可能自愿进入精神病医院。
那天发生的事情与现实格格不入，日常生活是那么平静。
“但那是真实的。”
林墨急忙起身，从床下取出一个盒子。
咔嚓。
打开盒子时，传来了金属的味道。
林墨以一种虔诚的姿态从盒子中取出了一把铁锹。
“在那场噩梦中，你救了我好几次。”
林墨拿出沾了油的布，仔细地擦拭铁锹。
他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甚至比擦枪的士兵还要亮。
在战场上生死未卜的老兵，看向他们珍视的武器时，可能也有这样的深情。
唧唧。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铁锹的刃，发出了清脆的回音。
原本锈迹斑斑的铁锹现在闪闪发光，如同银月。
锹的刃锋利得连布都能轻易切开。
“哈哈，给磨刀师傅付了五百米真的太值了。”
林墨满意地看着光滑的铁锹刃，把铁锹放回了盒子里。
知道床下有一把锋利的铁锹，心里总觉得踏实。
城市的街道渐渐沉浸在黑暗中，圆圆的月亮从高处倾斜下来。
尽管林墨整天都无所事事，但他还是感到很疲倦。
“喵喵喵喵喵！”
正要入睡时，突然响起了如同新生婴儿哭声一般的猫叫声。
“tmd！又开始了，又来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林墨，骂了一句，然后拿出了耳塞。
“喵喵喵喵喵！”
即使戴上了耳塞，那尖锐的猫叫声仍然钻入林墨的耳朵，像是直戳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入睡。
‘这些该死的猫！’
即使掩住耳朵、几度翻身也很难入睡。
不过人类适应能力出奇的强。
林墨的意识渐渐淡去。
“喵喵喵喵喵！”
猫的叫声大得连窗户都在震动。
‘窗户在震动？’
即使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下，林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看向窗户。
“啊啊啊啊啊啊！”
林墨吓得赶紧滚到床底下。
“方，方晴？！”
窗外露出了一个人脸，那是方晴的脸。
‘但方晴应该是死了啊……’
林墨曾用亲自切掉了方晴的头。
再次看向窗户，那里没有方晴的踪影。
远处的空地上，猫叫尤为刺耳。
“嗯，嗯。”
林墨拿起手机，给姜巧打了个电话。
-凌晨打电话做什么？你如果再这样骚扰我……
那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困倦。
姜巧似乎是被叫醒的。
“不，不是那样，前辈。方，方晴出现了！”
-你在说梦话吧。说方晴死了的是你。
“我也以为我杀了她，但她真的又出现了！”
-“哈？别担心了，去睡觉吧。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要不考虑去看心理医生？”
姜巧挂断了电话。
林墨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是因为没睡醒还是看到了幻觉？要不真的去看看心理医生？……’
林墨坐在床上打开灯。
他甚至都弄不清刚刚看到的是现实还是幻觉。
“呼。”
思考了很久的林墨靠在窗框边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