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乖,睡了
“滚,快睡。”说完回到床上,躺下背对任崔。
“得令。”任崔就起身走到许间的床边,“那我上来了?”
没等许间骂过来就走开了。
任崔看着眼前躺下的少年,唉了口气又坐回床上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驱鬼大法。
许间翻来翻去也睡不着,心说:就睡一下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矫情了?
正要入眠时,他听到床边的一个少年说:“小白羊睡了吗?就睡一晚上,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去你的好怕,“不行”话刚说完,任崔就从他的床上跨到了许间的床上。
“我不管上都上来了,就睡了。”
这次出乎意料,许间好像没说话,任崔便当他默认了,拉开被子躺在了许间的右边。
随后又嫌床冷挪向了许间。
许间转过身去,往墙那边挪。
任崔也跟着挪。
就这样,任崔往左挪一步,许间向左一步,直到最后许间顶着墙,不能再挪了。
就对身后只隔了10cm的少年说“有病啊?那么宽,回你床上去!”
任崔为了不回床上,伸出手揉揉白羊的头。
往前靠近了3cm,在小白羊的耳边说:“乖,睡了。”
又怕少年脑羞成怒,便将其拐入怀中,捆住了他要打人的手,牢牢的搂着他的腰,别说,还挺细的。
任崔感到刚才某瞬间,许间收了下腰腹,随后紧绷羞。
“你他妈有病啊!任傻逼,你多大?”许间脑羞成怒地说着。
任崔亳不犹豫的回答:“我八岁。”
许间向后踢了任崔一脚,挣开了任崔的手,将少年往右推。
任崔只好安分点,放开手,向右移开了。
可他现在真的很想抱住许间,像是不舍得松手。
心中不断地纠结着。
没想到抱住许间的感觉很好,许间看似浑身带刺,但身体又软得一塌糊涂。
真舍不得放开手,离开许间。
一会儿任崔,又感到有人将他紧闭的手拉开,一点点的,挪进了自己的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任崔连忙抱住枕边人,不知怎的,或许兄弟情深,
他就不想放手。
枕边人的鼻息开始越发稳定,任崔悄悄地揉了把他的头发“晚安,小白羊!”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好,任崔没在做噩梦,许间也没有那么警惕,大脑神经开始慢慢放松。
这次两人都梦见了夕阳。
一颗樱花树下,有两个少年错位的重复自己的动作。
微风轻轻吹过,一阵芳草的清香弥漫空中。
夕阳西下,太阳十分温暖美丽,那两小孩儿也洋溢着发自内心毫无矛盾的微笑。
虽然身影在错位的交替,两少年也从未见过面,但夕阳下,两个少年仍然可爱懵懂。
随后,任崔又梦见了一个梦,母亲葬礼那天的梦,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有一个模糊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那个人拉起自己的手,穿过一层层云雾,奔出了黑暗,外面的世界可真盛华,处处绚彩,无了那些使人窒息的眼神和凝冻的空气。
拉好那个人的手时,那人回头看了任崔一眼,还好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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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任崔醒了,那个身影随着云雾逐渐模糊,那个人的模样也随之忘去。
清晨,阳光从窗边斜射过来,掉在了两个相拥的少年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樱花味,却始终找不到源头。
任崔揉了揉眼,看着身旁的少年,还是帅。
他的头发中传来一阵阵清香,嗯,青柠味的。
可仔细闻,空气会闻到一阵淡淡的樱花味,任崔明白,这并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气味。
许间也揉了揉眼,自八岁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不处于紧绷状态的一次。
身旁人早已醒过,却不断的盯着自己,手也没松开过……
许间拍了任催的头一下“起了,下去。”
“哦,好好好。”任崔连忙松手,起身。
樱花味随之淡去,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小白羊,不如今晚我也睡你床上?”任崔皮了皮。
许间不耐烦的说了句“滚!”
“许哥任哥,在吗?”周增带着杨豪他们串门,门被敲得叮咚响。
他们准备去平原上玩,要先去吃饭。
没见着人,反而听见一阵打架声。
他们纷纷用手捂头,轻声叹气。心说:任哥啊,没事招惹许哥干嘛?讨揍?
一会儿,打架声没了。他们又敲敲门,不出所料,门开了,任哥也扭伤了。,
见许间扶着任崔,而任崔口中一直叫疼,才发现任崔的脚肿了。
“许哥,任哥没事吧?”虽然猜到任崔会被打伤,但杨豪还是有些惊讶,必竟他任哥很能打的。
“没事,死不了”许间不耐烦,说完扶着任崔出门,去了趟医院。
杨豪还愣在原地,周增见后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杨豪回神“许哥那么厉害吗?”
周增点头,“废话,做为他的发小我都不敢惹,你以为呢?”
“哦”杨豪听后,当许间列入了不能惹的名单中,居于no1在任崔之上。
一路上,任崔哭天喊娘,吵得许间忍不住想将他打残。
可惜,打残了老公就废了。当然,这是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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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走来两个相扶少年,个高的将全身力气往个矮的身上靠,口中一直不停的□□,但一进医院,就闭嘴直视前方。
护士们的目光纷纷从这边投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俩,被盯着的两人也不害羞,早就习以为常了。
医生看着任崔红透的脚腕,幸好过几天就没事了。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吗?还有你怎么搞的?”
任崔冷眼,完全没了之前的那股骚劲。
“疼,扶我的人害的”许间白了他一眼,拿好药又扶着人走了。
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开来,两人坐上了车。
“小白羊,吃饭吗?我让周增他们占位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任崔凑到他跟前,缓和的说。
许间撇了他一眼,不说话,又低头看手机。
“去嘛,我都说好了。”任崔誓不罢休,先斩后奏道。
“先擦药。”许间说完,任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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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方堵路,出租车的速度极慢,许间拿出耳机听起英语试题,而一旁的任崔,却玩着手机,街上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许间正烦着,窗前就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