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
,这逼杨豪他们可装不了……
进门后杨豪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妈,快上馄饨来,任哥饿了。”
老板娘看了他们一眼,和蔼地说道:“小崔来了?先等等正在下锅呢!”
“嗯”任崔点了点头。
任崔盯着干净的桌子发呆,灯光映在桌上,明晃晃的,这种气氛很奇怪,总是让意识飞奔。
耳边的声音一下子淡化了,像是个催眠曲,不知不觉就困意来袭了。
他向后靠着椅子,将口中叼着的糖咬碎了,又把下巴上一直吊着的口罩给往上套。
正要睡着,就被右边的杨豪推醒:“任哥快看,那不是早上遇见的帅哥吗?真的好帅耶!”
任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背对着他的许间“杨豪,是不是找死?”
他想这梦没做成,反而被一位素不相识的人给诋毁,顿时睡意全无,生气道:“我他妈没他帅?”
杨豪盯着那少年入心的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过了十几秒,杨豪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闯了大祸。立刻站起来大喊“任哥你最帅你宇宙无敌帅”可惜为时已晚。
刚才还坐在身旁的少年早已走向对面。
任崔在许间面前坐下,随后盯着许间。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边吃馄饨一边刷手机压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他就咳了一声接一声。
许间实在是被吵的不行,抬头撇了他一眼“有病,得治出门左转50m有家医院去看看”
任崔被他绕晕了几秒,差点点头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在变相的骂自己,破口大骂“你才有病!我就咳怎么了?”
许间懒得理他又低头吃馄饨。
任崔见面前那个傲慢的家伙没理他,自己也懒得计较。
便环视四周,发现坐在许间身旁的小女孩——睁着一双带着泪花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
任崔笑了笑从桌上抽了几张纸递给了洛枳,洛枳愣了愣,接过擦了擦嘴角胆怯的说“谢、谢谢大哥哥”
“不用谢我叫任崔,以后叫我任哥”
“嗯,任哥。”
“诶,真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任崔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儿心想:她应该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大,还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算算时间,他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我、我叫洛枳,你可以叫我小枳”
“好的小枳。那他呢?是你哥吗?”任崔伸手指了指正在喝汤的许间。
洛枳点了点头“嗯”
“诶,小枳你今年多少岁了?看样子应该七、八岁了吧”
“七岁半,10月15日过八岁的生日”
“哦,你快吃吧一会儿凉透了就不好吃了”
洛枳低头下去继续吃着碗中的馄饨。
任崔正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明亮的阳光温柔的包裹那少年,肉眼可见的在少年身后多了几圈光束,可少年却不为所动。
通过观察,任崔发现:面前的少年有双很美的眼睛,可却毫无生气,无波惊澜,好似没有星的夜空,烁大又孤独。
任崔就这样看着许间,眉头微皱,见许间抬头看自己时,又立刻移开目光看向远方发呆,装作自己并没有看他。
自以为瞒的挺好,可许间却偷偷勾了下唇。
没过一会儿,老板娘就将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过来。
“小崔快吃吧!”老板娘亲切地说着,递来了一个勺子。
任崔双手接过勺子,说了句谢谢就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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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刷题的许间突然收到一条消息,屏幕上显示是周增发来的。
有钱有势本周:许哥,在吗?听说你妹妹来了?
xj:嗯
有钱有势本周要我去撑场子…呸,我去蹭…呸,我来玩可以吗?
10j:……不行
说罢许间将微信退了回去,转头看见一旁的洛枳与对面那个风/骚少年交谈起来,就把汤喝光点开题目继续刷。
任崔吃到一半又转向洛枳:“小枳,任哥问你个问题。”
“好的,任哥,你说。”洛枳放下空空如也的碗,抽了张纸擦了擦嘴。
任崔见她放下碗,两眼星光的望着他。
“我哥们儿说你哥比我帅,可我认为老子最帅。你说是我帅还是他帅?”
洛枳听到这话转向右边的许间看了一眼又一眼,又转向右上边的任崔,又看了看“任哥,你很帅但我哥更帅!”
听到这句话,任崔皱了皱眉,仔细看着对面的许间。
少年一脸冷漠,眼角边有一颗小的不太起眼的泪痣,看起来有些妩媚。眉宇间带着一丝凌厉,嘴巴抿成一条线,便装下露出了一部分锁骨,十分的清秀,在锁骨上又有一颗小痣。
任崔看得入神“别说还真有点帅!”甚至是很漂亮。
吃完馄饨后许间就带着洛枳回家,将刚才的人忘之脑后。
回去后就让她自己玩,自己又回到房间将藏起来的试卷拿出来刷。
-
任崔回到出租屋,开门就坐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早上遇见的那个少年的模样。
心中仍有不服,为什么他那么帅?也不太对,就是那少年给人的印象很深刻,明明没有多大热情,却总会吸引人的目光。
明明是散慢的眼神,却就是另人忍不住去靠近。
正在气头上的他,收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串未知号码。
他正准备挂掉时,手贱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是任崔吗”
“是的有事吗”
“小崔,我是你许姨啊,你妈妈的闺蜜呀,虽然你父母都不在了,但我还记得你的。我找你也不是为别的事,我有个儿子,他成绩不好回回倒数第一,我也不想操心他的事。听说你的成绩不错,我想请你来做家教,一个月5万,包吃包住怎么样?”
“好吧”
“那好下午3点在如家咖啡店见,收拾好行李我来接你”
“嗯”任崔挂了电话后,从柜子里取出摆放好的行李箱。
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又整理一遍就倒头睡去。
因为许世莲的电话,他又梦见了那场梦。
梦中,他梦见自己八岁那年母亲去世的那天。他跪坐在灵堂前看着母亲的棺材一点一点地合上。
所有人都说他有多可怜:母亲死了,父亲又开始一蹶不振。
家中虽然在c市中也很富,但他的奶奶也活不了多久,家产迟早会被他父亲给败光的。
那时儿时的他身上微微泛着青淤,眼泪让他的身上不那么疼痛。
可大人们假惺惺的眼光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那时的天气,另人厌恶,到处沉寂着,空中压郁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讨厌那种死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