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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送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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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is lesson ends here ”

    江长俞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要下课了,困死了。”

    “还没下课呢,有些人别那么着急。”苏声语调阴阳怪气道。

    江长俞顺其自然收回伸出去的手,趴回桌上。

    “关于汇演的事儿,我现在说一下,在这周星期天晚上举行,到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毫无秩序的在下面打打闹闹,都给我好好按秩序排队去礼堂,回来也给我秩序井然的回来,听懂了吗?。”苏声厉声呵斥道。

    “听懂了!”

    苏声:“好,这是其一,再说第二件事,上次我说开学后就换位置,这节课还剩下一点时间,那就趁这节课换了吧。”

    此话一出,趴着的江长俞愣了一下,腾地坐起,眼冒星光。

    “不过因为人数太多,我认为没必要全部都换了,所以有想换位置的,可以举手跟我说,我酌情处理。”

    就这么一句话,班上举手的人占了一半,几乎有一半的人都不满意自己的同桌。

    江长俞眼睛亮闪闪的看向许知深,话还没说出口,许知深抢先道:“不可能。”

    “……”

    “为什么?”

    许知深放下笔转过去看向他:“你想换也可以,我跟你一起。”

    江长俞无语了,靠,他怎么可能换,他这位置可是上方宝座啊!

    “不是,你干嘛老是想粘着我啊?”

    “我是你负责人。”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相视许久,末了,江长俞泄气妥协:“好吧。”

    最后还是没换成位置,放学后,江长俞精神不振的跟在许知深后面。

    “那个,江长俞!”身后,传来原橘的呼喊声。

    “你别急着走啊!”原橘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江长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了?”

    “钢琴!曲子!”原橘喘完气:“钢琴选曲!你就报了个钢琴!曲子还没去填呢!到时候你是想上去弹空气吗?”

    “哦哦,抱歉,最近排练忙,忘了。”江长俞抱歉的挠了挠头,打哈哈道:“我现在马上去写。”

    “你这猪脑子!快去!”许是这几天跟江长俞熟络起来,原橘并没有之前那样怕他了,有必要还会损两句。

    “那许知深……”

    “去吧。”

    “不是,你别忘了等我。”江长俞道

    许知深启唇微微一笑:“可能不太行,我有点急事,需要快的回去一趟。”

    “啊!那好吧……”江长俞微微气泄道。

    江长俞一走,许知深马上恢复回高冷男神。

    他朝原橘点了点头:“谢谢帮忙。”

    “没关系!反正他早晚要去写这东西,你快先回去吧,我等会儿一定尽力帮你拦着!”原橘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

    ——

    快速跑去把曲名写了之后,出去时,果然没见到许知深。

    江长俞莫名觉得失落,可能是因为这阵子和许知深上下学习惯了,许知深突然不在,他还有点不习惯。

    这个时间段天空已经有点暗了,晚霞西满天,云里透红,昏昏暗暗。

    就连树木也沙沙作响,望着天空,江长俞想到了一首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哐的,江长俞感受到旁边飞过一缕风,他抬眼看去,看到原橘起着身子,脚上飞速的蹬着自行车,那行驶速度,堪比风一样。

    江长俞都傻眼了,吓得他想喊一句,速度超载,请遵守交通规则。

    结果话还没喊出来,只见她把腿当刹车一样踏到地上,一个扭转,带起自行车转了个方向,然后,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江长俞收回尔康手,抿唇:……

    大意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橘还有这么钢的一面。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翻了翻裤兜,啊,大意了,没带钥匙,钥匙在许知深那。

    他烦闷的敲了敲门,不耐烦的大喊:“许知深!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里面没人应声,也没人来开门。

    今天被许知深扔下,他心里已经有点生气了,结果还没有人来开门,他不由得更烦闷了。

    “砰砰砰——”

    江长俞又敲了三下门:“许,知,深!”他一字一句喊,结果还是没人应答。

    “靠!给你脸了是吧!”江长俞踹了下门。

    他拿出手机,刚要给他打电话,就看到了来自“讨厌鬼”【许知深】的电话。

    “喂!许知深,你没听到敲门声是吗?我叫你开门!听到没有?!”接通电话,他先发制人。

    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江长俞会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抱歉,我现在没在家里面,要不然,麻烦你去一趟楼顶,我把钥匙放在那里了。”

    “啧!你是不是有病?谁家把钥匙放楼顶啊,我看你是闲的没事干!”

    许知深浅浅一笑:“钥匙放在顶楼的红色匣子里。”

    “靠!”本来就走累了的江长俞不得不黑着脸坐电梯去顶楼。

    一到顶楼,最先映入眼球的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白纸,上面画着向右走的路线标。

    怎么感觉许知深把他当智障了,不就是找个钥匙吗?搞毛线好要画路向标。

    但他还是按路线走了,踏进天台,他看到墙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刚满一岁趴在床上的自己。

    江长俞沉默了,默默地把照片取了下来,继续随着路向标走,围着墙走了两三步,他看到墙上自己两岁时趴在妈妈身上睡觉的照片,照片里,小奶团子糯糯的,特别可爱。

    江长俞面不改色取下这一张照片,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顺着路线走,又看到了三岁的自己,小奶团子乖乖巧巧的玩着小火车,脸上笑容特别灿烂。

    然后是四岁的自己,五岁的自己……

    直到看到了六岁的自己,这个照片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照片里,小奶团手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期待的递给一个没比自己高多少却满是泪痕的小男孩。

    他蹙眉取下这一张照片,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小男孩,到底是谁?

    没想多久,他又去到下一个节点,那是十岁的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出落地越来越清俊,长的越来越漂亮。

    照片上,11岁的自己,因为吃牛肉而过敏,在医院哭着打吊针。

    12岁的自己,因为打架,带了一身伤回家,明明痛的特别想哭,却满脸倔强,让人又好哭又好笑。

    13岁的自己,走街串巷,带领了一群小弟,照片上的自己特别自豪,也特别中二。

    14岁的自己,因为手臂第一次被蜜蜂蛰,肿成了个大包,自己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的特别伤心,还在吞吞吐吐的向父母交代后事。

    15岁的自己,为了中考,不得不静下心来,跟着一个……哥哥学习?

    照片里,只有那个哥哥的背影,江长俞懵了,这人是谁?

    然后是16岁的自己,因为长期逃课,性子叛逆,被学校要求上台检讨,照片里的自己吊儿郎当,主席台下,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照片到此就结束了,他也找到了红匣子,打开红匣子,拿出里面的钥匙,顺带又拿出了一只录音笔。

    一不小心,录音笔被打开,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哭啼声。

    江长俞:“……”

    拳头紧了紧,江长俞深呼吸,刚要把气压下去,录音笔里又传出了孩童牙牙学语叫爸爸妈妈的声音。

    “……”

    “啊噗…噗啊……啊丫……”

    “鱼仔,宝宝,叫爸爸,我是爸爸。”

    拳头更紧。

    “噗啊,噗啊巴……巴……噗唔巴……”

    “不是噗啊,是爸爸……”

    “巴……巴……”

    靠!实在听不下去,江长俞开始倒腾哪里关闭录音笔。

    结果,录音笔没关住,倒前进了不少。

    软糯的孩童音从里面穿流传出来:“哥哥……不…不哭哦!我爸爸可腻害啦……”

    “我爸爸一定会把你爸爸救出来的。不哭哦,不哭哦……”

    “呐!康!狗尾巴草哦,我把狗尾巴草送给你!这是鱼仔摘哒,系独一无二的哦~”

    江长俞又懵了,这尼玛是他什么时候说的话?

    还没容他回忆,天台的门被打开,一道闪光出现。

    一瞬间,整个天台亮了起来,似星星般,斑驳闪耀。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江长俞,17岁生日快乐!”

    一下子,十几个人出现在天台,江长俞还站在最前面,宋成珩手上端着蛋糕,他欢快的把蛋糕放到不远处早已准备好了的长桌子上。

    江长俞见此,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转眼看向许知深,他温柔性情的笑着,金黄的彩灯恍恍惚惚照在他脸上,难得没有臭脸。

    一瞬间,江长俞冲上去,众人以为他要给他们一个感动的拥抱,结果,只见他冲上去拽起许知深的衣领:“许知深!你tm有毛病啊!”

    “?”

    “你知不知道太丢撵了!我看了这一路,取了一路,我生怕有人突然出现看到,简直太傻逼了!”江长俞气急败坏的后他问,吼着吼着,眼泪就掉了:“你,你说你要给我惊喜就好好办嘛!可不兴把我14岁还哭的照片放上来啊!”

    许知深没忍住笑了,语气也难得非常温柔:“嗯,以后不会了。”

    “哼!”得到应允,江长俞才哼唧唧的松开他。

    “江哥!17岁了!生日快乐啊!”宋成珩飞过来揽过他肩膀

    “江哥!生日快乐!”

    众人纷纷送上祝福,一一送上礼物。

    江长俞推了推许知深肩膀:“喂!他们都给我准备礼物,你的呢?”

    许知深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被周意恩截胡:“江哥,这么大个天台可都是许哥准备的!就连生日蛋糕各种各样一切消费,可都是许哥出的!咱知足吧!”

    江长俞露出核善的微笑:“行啊你,一个生日会,你就这么快倒戈了?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嘁!江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交了许哥这个兄弟,你还不告诉我们,我们可都看在眼里的啊!”周意恩说完,连忙撒腿就跑。

    许知深抿唇一笑:“有礼物。”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檀木礼盒递给他。

    “这啥玩意儿?”江长俞纳闷接过,他还没见过这样式的包装,打开一看,是一串晶莹剔透的小珠串。

    “珠串?嘶……娘们唧唧的……”江长俞耿直道。

    许知深垂眸:“可以不带,但不要扔,这是我去寺庙给你求的,可保平安。”

    “哦。”江长俞应完,拿起珠子直接戴在了手上,反复看了两眼。

    看到他戴上,许知深松了口气,或许江长俞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是许知深从7岁那年起,一年一拜得一珠,给他细水流年的跪求,求了八九年才得来的,加上今年的,一共10颗珠。

    寓意是,保平安,保快乐,保长寿,保幸福,保健康。

    他要他无灾无难,便要他从此以后无他之时,都无灾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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