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救下被活埋的女人(2)
时茜像夜莺一般不停地高歌一曲又一曲,神识里的小蛊好奇地问道:“小主人,你现在这样子是不是人们口中的发酒疯呀?”
时茜听了小蛊的话,笑着说道:“小蛊,你可真是我契合的法器中的好奇宝宝。小蛊,你自己曾在人世间游荡,那你一定听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吧。”
小蛊连忙回应道:“小蛊听过呀,小主人。不过小蛊不是猫,是法器哟。只要小主人魂识不灭,小蛊就不会死。与小主人契合的法器,小主人在法器就在,法器在小主人的魂识就在,小主人的魂识在,小主人就在。”
时茜嗔怪道:“小蛊,你这是在给我说绕口令呢。咦!那是什么地方?这半夜三更的,怎么那里还有亮光呢?”
小蛊赶忙回答:“小主人,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一片坟地。”
时茜惊讶地叫了起来:“什么?我怎么跑到坟地来了。等等,坟地?这半夜三更的,坟地里怎么火光通明,这鬼开派对,也要点灯吗?不行,我要过去看看,这半夜三更的,他们在林中开派对,可别把林子点着了。”
时茜心想这半夜坟地点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小蛊疑惑地问道:“小主人,你不是害怕那些阴魂吗?你现在不怕了?”
时茜焦急地说道:“小蛊,你能听懂植物、虫子的语言,你快告诉我,那里真的是阴魂在开晚会吗?”
小蛊赶忙解释道:“不是的,这里是梦境世界,所有人都是人魂形态(意识形态),为了确保安全,小欢不会让阴魂留在梦境世界里,阴魂可是会吸取生魂的生机的。”
时茜听了小蛊的话,当下心一紧,急切地问道:“小蛊,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事?”
小蛊淡淡地说道:“小主人,植物和虫子说,他们把活人捆起来,堵上嘴放进箱子里然后埋到地下。”
时茜大惊失色,“活埋!”
小蛊:是啊!林子里的植物、虫子都说人被放进箱子时,就像一条被捉住的泥鳅,不停地扭来扭去。
时茜:箱子?小蛊,它们说的应该是棺材吧!
小蛊:它们可不是人,不过它们确实说人把那玩意儿叫做棺材。对了,它们还说除了一个活的,还有一个死的。
小蛊说完这话的时候,时茜也御风来到了事发之处,只见那里聚集了十几人,看他们的衣着,不像是普通百姓,倒像是富户的家丁护院之类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穿着道袍,活脱脱一个道士模样。
那穿着道袍的人,正像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指挥着那些家丁护院之类的人往一个坑里填土,而坑里放置着的,竟然是一口如血般鲜红的棺材,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时茜在心里暗自思忖,自己记得在中国的习俗里,喜丧才会用红棺材,而且在古代,能用红棺材的只有皇族,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资格使用的。不过这里并非古代的中国,也许习俗有所不同。对了,还有一种情况也会用红棺材,朱红色是朱砂的颜色,所以也有用红棺材镇魔的说法。
时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小蛊的话语,心中暗自思忖:被他们封进棺材里的人是活着的,所以这红棺材是用来镇魔的吗?一会自己要试一试这红棺材是不是真能镇魔。
时茜迅速取出隐身斗篷,如疾风般迅速穿上,然后让小欢解除对自己的屏蔽。紧接着,时茜用御风符箓驾驭着狂风,将棺材从深坑中抬起,心中想着必须先把棺材盖打开,否则棺材里的人恐怕会被闷死。
那些正在填土的家丁们,突然看到平地刮起一阵狂风,然后将深埋在两米多深坑里的棺材硬生生地抬升起来,稳稳地放置在平地上。紧接着,棺材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飞了出去。
目睹这一景象,家丁护院们都惊恐万分,有的惊慌失措地扔掉手中的工具,去抢夺火把;有的则紧紧握住手中的工具,大声喊叫以壮胆,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跑到那道士模样的人身后躲藏。
家丁护院们如潮水般将道士拼命往前推,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让道士想办法。
而另一边的时茜掀起棺材盖后,终于看清了棺材里的情形。尽管夜色昏暗,但时茜还是能够分辨出,棺材里面躺着的是那位年轻的妇人。正如小蛊所说,妇人被五花大绑捆着,嘴巴也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为了防止堵嘴的毛巾滑落,还特意用绳子绑住。此刻,棺材里的妇人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绝望地认命等死,已经一动不动了。若不是妇人胸口的微微起伏,时茜几乎要以为妇人已经死去。
道士被众家丁护院推到前面,心中虽然恐惧得要命,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大声问道:“什么人,快出来!”
时茜见棺材里的人还活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时,时茜听到道士模样的人喊话,便回道:“这三更半夜的坟地,哪里会有什么人?你应该问是什么鬼!”
听到时茜的话,却看不到身着隐身斗篷的时茜,道士模样的人犹如惊弓之鸟般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拔腿就跑。那些家丁护院模样的人先是呆若木鸡,等看到道士模样的人都跑出去三五米远了,才如梦初醒般大叫着“鬼啊!”然后屁滚尿流地赶紧跟着跑。
时茜被那声“鬼啊!”吓得一个激灵,用手轻拍着胸口,在心里暗骂道:“一群蠢货,我没被鬼吓到,倒是被你们的鬼叫吓得半死。”时茜心怀怨念,用御风术将道士及家丁护院模样的人都掀翻在地,然后又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们拉了回来。
道士及家丁护院,见自己没跑掉,被硬生生地拖了回来,立刻如捣蒜般跪下磕头求饶。时茜嘲讽道:“你们这跪地磕头求饶的动作还真是行云流水啊,是不是都演练过?你们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跑到这荒山野地坟堆,不就是想见鬼吗?现在如你们所愿了,你们鬼叫个什么劲?”说完,时茜御风给所有人的后脑勺都来了一下,“鬼打后脑勺,开心吗?高兴吗?让你们扰鬼清梦。”
道士战战兢兢地说:“鬼仙大人饶命啊,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鬼仙大人您在此,所以才冒昧前来。若是知道您在此,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到这里打扰您的清修啊!”
时茜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穿着道服,你是道士?”
道士如触电般连连摆手,“不不不,小的不是道士,这道服是小的从道观里面顺来的,穿着它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小的真不是道士啊。”
时茜冷哼一声,“幸好,你不是道士。我最讨厌道士了,鬼和道士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道士听了时茜这话,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仿佛那道袍是烫手的山芋,生怕脱得慢了,时茜会把他当成道士收拾了,边脱边不停地念叨着自己不是道士。
时茜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道士将脱下的道袍用力地扔出老远。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嘿嘿~”那声音仿佛从地府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接着,时茜缓缓开口说道:“比起那些真正的道士,本鬼仙反倒更讨厌假道士。真正的道士尚有几分本事,还能陪本鬼仙练练手。然而,像你这种假道士冒牌货,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你们整日打着捉鬼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骗取百姓的食物、钱财和美色,肆意利用鬼魂,尽享各种好处,但却从未想过要给鬼魂供奉一丝一毫。实在是可恶至极!”
听到这番话,道士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磕头,嚎啕大哭,同时拼命求饶:“鬼仙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道士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凄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时茜终于失去了耐心,猛地大声呵斥道:“住口!再敢乱喊乱叫,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时茜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吵得自己头痛欲裂,真是烦死了。
感知时茜心中的抱怨,神识中的小欢轻声说道:“小主人,您之所以感到头痛,并非因为这道士吵闹不休,而是您醉酒的后遗症。”
时茜心中暗想,就是他们的过错,倘若他们乖乖在家中安睡,不闹出这等幺蛾子,自己此刻也早已归家了。小欢再次感应到时茜的心思,说道:“既然这样,小主人是否需要小欢去惩罚他们呢?”
时茜赶忙谢道:“多谢小欢,不过我想亲自处理此事。”
小欢应道:“好的,小欢明白了,小主人。”
时茜结束了与小欢的交谈,娇喝道:“想要本鬼仙饶过你们也并非不可,你们谁能给本鬼仙讲讲,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坟地埋个活人究竟是何意?”
时茜话音刚落,一个家丁护院模样的人便急忙大喊:“鬼仙大人,小人来说。”
时茜冷哼一声:“好,就由你来说。给我想清楚了再讲,休要妄图欺骗本鬼仙,可知何为鬼话连篇?鬼话连篇的意思就是,骗人可是鬼的拿手好戏,鬼就是骗人的老祖宗。”
护院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小人不敢。鬼仙大人,棺材里的乃是我家的少奶奶,两日前,我家少奶奶生下了一个鬼胎……”
时茜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生下什么鬼胎。”
道士在一旁附和道:“他并未胡说,此事千真万确。那孩子生得怪异,有两个脑袋,一大一小,且仅有一只眼睛,一张嘴巴,没有鼻子,还长了三条腿。
如今那鬼胎就在棺材里,鬼仙大人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看。”
时茜云淡风轻地说道:“看就看,本鬼仙今日倒要看看你们口中所谓的鬼胎究竟是何模样。”话音刚落,时茜如鬼魅般身形一闪,瞬间便移动至那口棺材旁边。就在这时,神识之中的小欢突然间惊呼道:“小主人,他们想要逃跑!”
时茜听闻此言,急忙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刚刚还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的那些个假道士以及家丁护院们,此刻已然站起身子,正像老鼠般蹑手蹑脚、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溜呢。
时茜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嘲讽道:“嘿嘿~你们这群家伙的胆量倒是大得很呐!居然连鬼也敢欺骗,妄图哄骗本鬼仙前去查看那什么鬼胎,然后你们就借机逃跑啊~”
假道士和家丁护院们被吓得脸色惨白,如同霜打的茄子,连忙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小的实在不敢啊,鬼仙大人您就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们这一回吧!求求您了!”
时茜冷哼一声,怒目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质问道:“不敢?哼!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本鬼仙出声喝止,恐怕你们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赶忙再次磕头求饶,时茜道:“行了,起来吧。本鬼仙若是你们就不会跑,本鬼仙能看到你们,你们能看到本鬼仙吗?”
道士、家丁护院忙摇头道:“看不见。”
时茜心想自己穿着隐身斗篷,你们看不到就对了,道:“既然你们看不见本鬼仙,你们最好就乖乖听话,因为本鬼仙很可能就在你们身后,如同幽灵一般,你们是逃不掉的。
现在所有人给本鬼仙到棺材那边去,把棺材里的活人弄出来,然后再把那个所谓的鬼胎拿出来,让本鬼仙看看。”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听了时茜的话,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颤声道:“鬼仙大人饶命啊!那鬼胎邪门得紧,小的们实在害怕呀!”
时茜冷哼一声,道:“怕?你们怕他就不怕我吗?”
道士、家丁护院们异口同声道:“都怕。”
时茜闻听此言,手中御风御金,瞬间形成一条风系金系灵力交织的鞭子,朝着地上猛地一甩,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地上赫然出现一道半米深的裂痕,同时闪烁着风系灵力独有的蓝绿色光芒。时茜又将鞭子往一旁的石头上轻轻一甩,那篮球般大的石块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她冷笑着说道:“这鞭子若是打在你们身上,你们的身体会像那石头一样,立刻被劈成两半。你们现在是该怕本鬼仙,还是怕那个尚未给你们带来任何实际伤害的鬼胎。”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又想象着石头化成粉末的场景,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弹跳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到棺材边,手忙脚乱地把棺材里的妇人先弄了出来,然后把棺材里一个贴了符纸的陶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妇人身旁的地上。
时茜瞥了一眼陶罐上的符纸,问道:“这符纸是怎么回事?”
家丁护院们的手不约而同地指向道士,时茜怒目而视,道:“假道士,这可是你的‘杰作’。这符是你画的。”
道士心虚地干笑两声,道:“混口饭吃而已。”
时茜嗤之以鼻,道:“混口饭吃?依本鬼仙看,你是既糊弄人,又糊弄鬼。这符是你画的,你可知这符究竟有何深意?”
道士嗫嚅道:“这符小的可是依着道观里的道士所画之符临摹的。那道观里的道士可是有真本事的,小的曾亲眼目睹他为人驱邪捉鬼呢。”
时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你所言属实,那这道士所画之符能捉鬼?怕是被鬼捉还差不多。这符简直是错得一塌糊涂。”
道士轻声嘟囔了一句,差不多就是这样,时茜柳眉一竖:“你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道士赶忙说道:“小的是说,小的画的这符与那道士画的符都差不多,差不多。”
时茜:“差不多?差得十万八千里!你画的这符,简直是一无是处。”时茜扫了一眼,那符看起来,应当是安魂符之类的符箓,本是用于增强人魂意识的,可如今符画错了,用错了,只会将尚未消散的人魂记忆召集过来,如此一来,极易形成巨大的怨念,最终攻击人。
最可怕的是这里还是坟场,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生前或有未了心愿或是放不下对亲人的执念,它们就在这里,这样的符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那可是真要命了,还好让自己早遇上了。不然,那个被他们活埋的人一死,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