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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紫涵是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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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小心翼翼地将福王妃轻轻放置于床榻之上,仿佛手中捧着一颗珍贵无比的明珠。待确认福王妃已安然躺好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跟随而入的夜夫人,语气焦急地问道:“岳母大人,不知镇国公是否仍留于此地?适才那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究竟因何而起?”

    夜夫人嘴角微微颤抖着,努力想要清晰表达,但由于缺了几颗门牙,发音变得含混不清。她费尽力气解释道:“那声巨响乃是装载镇魂石的匣子突然爆裂所致,而镇国公的阴魂亦随之离去。国公爷言明此镇魂石须得从速处置妥当,故而匆匆离开了。”然而,夜夫人这番含糊其辞的话语使得福王如坠云雾之中,听得一头雾水。无奈之下,他只得嘱咐夜夫人暂且留在屋内陪伴福王妃,而后独自迈步走出房间,朝着大厅折返而去。

    正当福王踏出寝室之际,迎面正巧碰上了夜南溪。夜南溪同样一眼瞥见了正朝这边走来的福王,旋即快步上前,满脸关切之色,急切问道:“王爷啊,桂枝……王妃她现下状况怎样了?可有大碍?”

    福王赶忙宽慰道:“岳父切莫忧心忡忡,依小婿之见,爱妃只是身体略有乏力之感罢了,但面色瞧上去尚算良好。对了,岳父,镇国公已然离去了吗?”

    夜南溪面色凝重,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岳,他微微颔首,沉声道:“国公爷有言,那块镇魂石在接受献祭之后,已然如灵蛇般萌生灵性。若是不幸落入奸佞之人的魔掌,恐怕将会如决堤之洪,引发更大的祸患,必须尽早处置。

    贤婿啊,国公爷临行前,特意留下遗言,让我们给桂枝……王妃呈上一碗盐水,好让王妃饮下,以驱邪祟,再备上一些清粥供王妃食用,明日再让其喝下一瓶花露。”

    福王闻听此言,赶忙应道:“既然是镇国公的吩咐,那小婿这就命人去准备。岳父您先与几位兄长去歇息,岳母就留在王妃这里安歇,您放心,小婿即刻派遣几个忠实可靠的婢女嬷嬷前来侍奉岳母与王妃。”言罢,他高声呼喊:“小喜子。”

    喜公公听闻福王的召唤,犹如离弦之箭,匆忙三进院子,如飞鸟般朝着福王疾驰而来。两三分钟后,喜公公来到福王面前,毕恭毕敬道:“主子,唤小喜子前来,有何要事?”

    福王将所需之物一一说出,喜公公回应福王后,便如疾风般匆忙离去准备了。福王转头看向夜南溪,疑惑道:“岳父,您刚才所言献祭,究竟是何意?”

    夜南溪:“国公爷曾言,用阵法夺舍他人肉身,必须以献祭为引。夜慧芳自作孽不可活,已然将自己献祭给了镇魂石。那镇魂石得了祭品人魂之后,犹如脱缰之野马,有了灵性,妄图逃脱,故而才炸裂了盒子……”

    夜南溪旋即将方才大厅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福王听,福王听后气得咬牙切齿,那夜慧芳简直罪该万死,临死还妄图加害自己的女儿,居然提出要将自己的女儿献祭,如今她死了,倒是让她逃过一劫,不然自己定然要让她受尽折磨,以泄心头之恨。福王突然灵光一闪,夜慧芳虽死,但她的家人尚在人世啊!她夜慧芳夺舍王妃肉身成为王妃后,可是凭借王妃的身份为她的家人谋取了诸多好处。

    福王想到此处,赶忙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夜南溪,夜南溪听后说道:“王爷贤婿,我那弟弟一家,可谓是坏到了骨子里,故而切不可与他们有任何瓜葛,否则日后必定会被他们所累,后患无穷。”

    福王听了夜南溪的话,点头应道:“岳父大人,小婿明日先革了夜凌云在刑部的差事,然后再慢慢与他那一大家子算总账。只是那夜南珀是岳父您的兄弟,小婿若是对他下手……”

    夜南溪:“自从分家之后,我与他便再无往来,后来桂枝嫁给王爷您,他曾登门讨好,我却对他冷脸相待,还将他扫地出门,他带来的那些礼物,也被我扔出了门外,当时就闹得人尽皆知,该看笑话的都看了,该嘲笑的也都嘲笑了。当初让桂枝改随她娘姓,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桂枝姓杨不姓夜,夜南珀即便想攀附上来,也可以对他置之不理。”

    ……

    时茜御风携着镇魂石,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寻觅到了一处偏僻且杳无人烟的角落。她又吩咐离和小欢布下阵法结界,将此地严密地封锁起来,这才着手准备处置镇魂石。

    时茜凝视着那挣扎得异常剧烈的镇魂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犹豫。师尊曾经言明,法器和符箓宛如一股灵动的灵力,一旦拥有了灵性,便如同拥有了人工智能的工具。然而,这些工具虽具备了一定的智能,却并不全面,无法像人类一般明辨善恶。因此,单纯地以善恶来界定某件法器和符箓,显然是有失公允的。

    与时茜心灵相通的法器们,眼见时茜又陷入了沉思,小欢、小蛊等法器纷纷开口道:“小主人,走神这个毛病可真是要不得哟!”

    小蛊接着说道:“特别是在与敌人交锋之际,小主人您走神,那可是会要命的。天阶的符箓、法器,完全依靠小主人您的操控。若是只有一种符箓或法器,那倒还好,小主人您一走神,不过是会稍有停滞和卡顿,严重一些也只是符箓误以为小主人您忘记让它归位,自行归位导致符箓失效罢了。”

    “可若是几种天阶符箓叠加在一起使用,小主人您走神,情况严重时甚至可能会引发爆炸。它们可都是天阶符箓,小主人您在线时,它们与小主人您契合,自然会以小主人您为首。可若是小主人您不在线,它们恐怕谁也不会服气谁。”

    小欢补充道:“它们既是天阶符箓,又都与小主人您契合,小主人您偶尔走神,它们还不至于立刻闹腾起来。”

    “但若是地阶符箓,那就……”

    时茜收回思绪,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啊!小欢,刚才多亏有你,挡住了盒子的碎片,否则可就要出人命了。”夜南溪等人不懂玄术,无法用灵力护体,在那般近的距离遭受灵力的攻击,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小欢回应道:“小欢身为小主人的法器,保护小主人是分内之事,而其他人只是恰好站在小主人身后罢了。”

    时茜思索片刻后道:“小欢、小蛊,你们说这镇魂石是否非毁不可呢?”

    小蛊提议道:“这镇魂石把小主人用来装它的盒子都给毁坏了,倒不如将其留下,当作材料卖出去,多少也能挽回一些损失。”

    时茜反驳道:“小蛊,盒子损坏了我确实有些心疼,但我还不至于为了那点钱,就去做损人利己的事。这镇魂石可是用来夺舍他人肉身的工具,如此危险的东西,必须严格管控,绝不能让它在外面流通。小蛊,那盒子能修好吗?”

    小蛊无奈地回答:“能修,不过维修的费用都可以重新买一个了。”

    时茜果断道:“那还修什么?不如重新买一个。小蛊,那盒子在游戏商城里有卖吗?”

    小蛊摇头道:“没有,因为那个盒子是蛊师制作的。而白衣蛊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所以他们制作的东西很难买到。”

    时茜听了这话,心中暗想,若不是知晓法器没有情绪,还真以为小蛊是在戏弄自己呢。小欢这时说道:“小主人,可以用洁尘符箓将镇魂石上夺舍他人肉身的阵法清除,这样镇魂石就变成了一块被封印的灵石,小主人拿去售卖就没有问题了。倘若小主人觉得不放心,清除掉镇魂石上的阵法符文后,再给它重新画上符文即可。

    因为小主人,你所用的乃是天阶符箓,若想清除你所绘的符文,除非拥有同样为天阶且段位高于小主人你的洁尘符箓之人方可做到,而这样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小主人你的师尊算是其中之一,毕竟大部分的天阶符箓皆是出自你师尊之手。”

    时茜略作思考,最终决定不毁掉镇魂石,只需清除其上的阵法符文,再为其描绘新的符文即可。时茜做出这一决定后,镇魂石似有所感,竟然停止了挣扎,安静了下来。

    时茜见状,惊叹道:“它竟能感应到。”

    小蛊回应道:“这并不稀奇,小主人。法器虽无自身情绪,却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当小主人欲毁掉它时,它感受到了危险,自然会拼命挣扎以求逃脱。如今小主人不再毁掉它,危险解除,它又何必再挣扎逃跑呢!法器唯有在主人手中,方显意义。如今它在小主人你手中,那小主人你便等同于它的主人。在小主人你身边,供你驱使,这便是它存在的意义。”

    时茜:“听小蛊你这么说,我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仿佛要卖掉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个与我相依相伴的伙伴。它视我为主人,我却要将它卖掉。”

    小欢:“小主人,若想将它留下,也是可以的。把它放置在游戏阵法之中,当作道具使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小蛊:“确实如此,若小主人你能在它上面用天阶符箓重新绘制符文,那它便可勉强算作天阶中最低阶的法器。卖掉它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将它放置在醉红尘、地都或是小主人你的其他地盘之上,如此一来,便可增强那个地方的防御,使阵法更加稳固。

    倘若那些地方遭受攻击,小主人便无需将我们这些与小主人契合的法器分派出去,只需让它在那里坚守即可。而小主人则可带着我们去收拾那些坏人。”

    时茜微微颔首,觉得留下镇魂石确实更为妥当,她解除了镇魂石的禁锢。镇魂石重获自由后,如一只欢快的小鸟,立即向时茜飞来。当它飞到距离时茜一手臂的距离时,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时茜缓缓伸出手,镇魂石犹如一颗流星,迅速降落在时茜的手心上。时茜立即召唤洁尘符箓,将镇魂石上的符文清除干净。做完这一切,时茜收回手,轻声道:“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该给你画上何种阵法符文。”镇魂石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回应着时茜,时茜轻笑道:“真乖,现在你就先和小蛊待在一起吧!”

    小蛊听了时茜的话,以陶罐的形态出现在时茜面前,娇嗔道:“小主人,小蛊可是巫忌法器,是专门用来存放蛊虫的,可不是什么收纳袋哦。”

    时茜:“我自然知道呀!可是,小蛊你那里不是还收藏了不少并非蛊虫的物件嘛。”时茜心中暗自思忖,镇魂石若没有符文与阵法的加持,就如同失去翅膀的鸟儿,沦为一块普通的灵石,不再是一件法器。若是将它与自己的其他法器放在一起,那么它的灵力便会如流水般,被自己的其他法器逐渐吞噬。

    而小蛊不一样,小蛊虽然也是法器,但小蛊是巫忌,不会消化灵力。时茜把镇魂石放入陶罐,便让小蛊归位,然后让小欢、离收起结界阵法。

    小蛊接收到时茜的指令后,如飞鸟归巢般重新回到时茜的神识之中。一分钟后,神识里的小蛊宛如一个神秘的使者,突然开口向时茜说道:“小主人,镇魂石刚刚提及了一件事情,它说紫涵郡主并非郡主……”

    时茜听了小蛊的话,如遭雷击般愣了几秒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起福王曾经对自己说过,那夜慧芳当时也身怀六甲。而夜慧芳夺舍福王妃肉身启动阵法时同样需要献祭,按照常理推断,那被献祭的理应是夜慧芳腹中的孩子。然而,如今福王妃身边确实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

    时茜惊愕地说道:“难道那夜慧芳启动夺舍阵法时献祭的并非自己的孩子,而是福王妃的孩子?并且,她和她的孩子一同夺舍了福王妃和福王妃腹中那个孩子的肉身?”

    小欢连忙说道:“小主人,这是绝不可能的。启动阵法,必须依靠灵力的推动。若没有灵力,就必须用如同灵力般的力量替代,而人的人魂便是最佳之选。

    而人能够随心所欲支配的人魂,唯有自己的人魂。除了自己的人魂,那便是存在于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的人魂,也就是尚未出世的孩子。

    一旦那个孩子降生,脱离母体,她便再也无法随意支配,只能借助法器和符箓的力量了。”

    小蛊不慌不忙地说道:“小主人,您先别急。且听小蛊把话说完。”

    时茜焦急地问道:“小蛊,你刚才说紫涵她不是郡主,难道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蛊卖了个关子,调皮地说道:“镇魂石说紫涵她不是郡主,说不定是郡王哦!”

    时茜满脸惊愕,失声叫道:“小蛊,你别开这样的玩笑!紫涵她可不是刚出生的婴儿,她都已经十二岁了,难道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吗?”要知道,紫涵郡主身边可是有丫鬟、嬷嬷伺候的,那些丫鬟、嬷嬷难道会不知道紫涵郡主的性别吗?这简直太荒谬了!

    小蛊郑重地说道:“小主人,用阵法夺舍他人肉身,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最终的代价便是自己的人魂终将成为阵法的祭品。然而,若是她能再献祭一个人魂,或许就能逃脱成为祭品的厄运哦!因此,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就会欺骗那些妄图通过阵法夺舍他人肉身的人,只要她能怀上一个孩子,将那个孩子献祭给阵法,那么她便能安然无恙、万事顺遂。可实际上,夺舍他人肉身的人根本不可能用夺舍而来的肉身孕育孩子。如此一来,这些人最终只能无奈地献祭自己的人魂,成就这件法器,让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坐收渔利。”

    时茜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小蛊,你说这些与紫涵她的性别有何关联?”

    小蛊语重心长地说:“小主人,这就如同城门失火,必然会殃及池鱼啊!”

    时茜:“殃及池鱼?小蛊你的意思是,紫涵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小蛊、小欢同声道:“是的,小主人。”

    小欢:“小主人符箓法器是不会说谎的。所以,那次夺舍受害的人不仅是福王妃,还有那时还在福王妃腹中的孩子紫涵,她的身体很可能因此存在不可逆转的缺陷。”

    时茜眉头紧蹙,满脸愁容地说道:“这不可逆转的缺陷,难道真的就无计可施了吗?那紫涵她也太……”

    小蛊语气沉重地回应道:“既然是不可逆转的缺陷,那便是回天乏术了,紫涵她此生恐怕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时茜道:“小蛊、小欢,你们所说的不可逆转的缺陷,是指紫涵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小欢和小蛊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的,小主人。无论紫涵是男是女,都注定与自己的孩子无缘。”

    时茜听了小欢和小蛊的话,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还得去福王府走一遭。”

    小欢急忙劝道:“小主人,您不妨稍作歇息再去福王府。如今您应当先回伯爵府,您的哥哥知晓您未曾用午膳,一直酣睡到现在,心中甚是担忧。您若不归去,他定会察觉您身着隐身衣,瞒着他四处乱窜,到那时,您恐怕要被他念叨许久了。”

    时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确实该回去了,我嘱咐过哥哥近日莫要以爷爷鬼魂的身份行事,自己却瞒着他偷偷使用,若被他发现,定然会被他喋喋不休地数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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