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触目惊心啊！
剩下的物资，都要分出去，一部分是给老朋友们，证明实力，也是把组团采购的事情正规化、常态化，同时也是圆谎，之前可是借过不少厂子的虎皮，是为了壮势，也是为切入话题。二来，也要通过一系列的交换，把白条给冲抵掉。
比如……
其中有一张白条，某地灌装厂需要更新厂里的核心机器。
这家厂子在当地有点排面，易山勾连一番，反正当地不管是厂子还是机构被带走的物资，这个厂都顶了，他只要把机器弄过去，剩下的就是他们内部的事儿。
刚巧。
京城还真有这玩意儿。
之前去某厂，和采购科长闲聊说起过厂内部的事儿，说要换新的，旧的自然是淘汰。
说是旧的，可是京城的旧货，对别的地区而言，那都是实打实的新货。
就好像淘汰落后产能，比如欧洲淘汰到华夏，华夏淘汰给南亚，一样的道理……
支援兄弟厂，本是应有之义。
淘汰的东西本来就是要分给别的厂。
不同的是，之前是领导从无数的厂里挑一个，现在是他们自己直接指定了某个厂而已。
结果是一样的。
但是选择后者，可是有实打实的物资啊！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厂里会怎么选，目标达成没什么难度，也就是物资多少需要好好商量一番罢了。
其实生意就是这样，赚的就是信息差！
八千斤物资，其中需要换钱的真不多。
就算要，也都是外汇。
大部分都需要易山这么以物易物的去勾连，去交易，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交易。
比如明明一样的物资，但是京城货就能达到一换二，甚至换三的目的……
毕竟是京城。
很多人一辈子没去过京城，甚至京城货物辐射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拿京城货在当地走亲戚，那是涨脸的事儿。
再加上，很多东西属于当地产物，都是白菜价，可是快速的物流交通到京城，就会凭空涨好几倍的价值。
反正，赢麻了。
大家都赢麻了。
只要这事儿完美的收尾，易山的招牌也就竖起来了。
这次的交易，打白条难得很，差点磨破嘴皮子，甚至很多生意单纯因为没有互信基础，导致明明已经谈到了最后一步，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后，肯定不用这么麻烦。
老钱是个好同志。
易山开口的事儿，对方基本全盘答应下来。
其乐融融的气氛中，还在火车上的物资，就全部分割清楚。
顺便，还批了一些钱。
后续不管是打电报，还是打电话，还是运物资，这钱肯定不能让易山自己出，没这个道理。
况且，一万多斤……
谁能搞来这么大的量，别说是批点经费，就算是帮忙后续擦屁股，问题都不大！
可是没有啊！
别看出差的科员也不少，最差的拿回的那点物资，还抵不上出差的个人花销！
“对了，那个虎骨酒弄得怎么样了？李厂长可是一天催好几次，根本等不及，甚至还埋怨我怎么让你出差。”钱科长拍拍脑袋，苦笑着开口道。
“没什么问题，过两天我送去。”易山大包大揽。
虎骨酒确实弄出来了。
效果嘛……
之前是不知道系统有多变态，他寻思自己也搭个顺风车，沾点便宜。
甚至还想着，去各地的各种大药房，把他们的方子都问一问，最后争取推陈出新，弄一个最完美的方子。
可眼下有系统，给别人用的虎骨酒，也就不追求那么尽善尽美。
反正有用就行。
至于说伤不伤根本，对身体负担大不大……
无所谓啦！
闲聊一阵。
易山刚起身要撤，钱科长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喂，老李啊……”
不用问。
肯定是闲来无事，装个逼。
又能连续装一个月……
采购科科长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易山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力求不破坏对方的装逼氛围感。
能碰着这么一位，只有这点小爱好，却不胡乱插手具体事物，不会让战场上机枪阵地向左移动5米的领导，是他的幸运，
聊完具体事物。
采购科也没有什么坐班任务。
易山先去财务把条子换了钱，再把375的工资领完，骑着自行车在城里瞎转起来……
找个巷子，换一身衣服，重新成为晏飞鸾。
之后。
又乱晃半天，直接去了小诊所。
医生正在给附近的街坊看病。
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护士在门口盯着。
医生这才低声道：“站长，有什么吩咐？”
易山：“上面有没有怀疑？站里有没有什么动向？”
医生摇头：“上峰知道行动失败之后，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继续沉睡，站里也还算安静，特别是站长行动迅速，有几个有心想串联的，一来是不敢动，二来也没那个实力、威望，基本上还算是安稳。
不过，我为站长您的职位走正规流程，联系我亲戚的时候，对方说好似局本部在等验证手段。
主要是现在特派员和咱们站里互相推诿。
而这件事失败，本身就让领导拍了桌子，气得不轻，显然是不会按之前和稀泥的手段处理。”
易山沉思起来。
他还是相信医生的。
毕竟有投名状。
“知道是什么验证手段吗？”易山问道。
“那可太多了……要是当年，可能就是直接派人过来，直接从电话局、电报局，反正可能知道真相的地方都细细捋一遍，现在估计是行不通，最多就是站里有几个有特殊使命的人。
拍暗语电报。
或者是写信。
反正，现在双方的局势，想验证估计很难，如果迟迟验证不了，有极大可能，再派特派员过来，万不得已，说不定会把人召回去问询。”
听完医生的话。
易山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撤了。
就……
算了。
看来想要细水长流的吸点血，很难。
看运气吧。
实在不行，在未验证前，想办法多薅点经费。
离开诊所，易山去了瓷器店。
借站长口吻，新任命的总务科科长，立刻详细的汇报他不在这段时间，从被抓的那群人身上敲骨吸髓的结果……
很丰厚的战果。
几乎顶得上之前他从总务科薅的数量。
“触目惊心啊！触目惊心！”易山拍着桌子，激动的差点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