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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惊危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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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到站是凌晨2两点多,她在火车上一眼都没有眨,生怕丢失哪一个小宝。

    不多的钱分成了四份,装在四个口袋里,缝在孩子们的衣服外衣里,另一份自己拿着,随时开支。

    早就听说火车上很乱,拐骗与拐卖妇女儿童的事儿很多,她提心吊胆过了大半夜,紧张的时不时摸摸包里的水果刀。

    云朵感觉每个人都像一个骗子,在随时找机会跟她抢孩子,她甚至有点神经质,连身旁的老奶奶也不相信。

    对老太太的热情与友好冷而侍之,给的吃的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上洗手间三个宝全带着,一个都不落,一个也不许离开自己的视野。

    大儿子秦天赐五岁,一个小正太,严肃冷酷,性格跟秦一鸣有一拼。二儿子秦浩天三岁半,小型版的秦一鸣,活泼好动,一刻也不闲着,与双胞胎妹妹秦若心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个孩子很懂事,为云朵省了不少事,知道父亲过世,母亲带他们去新的地方,不吵也不闹,看着让人心疼。

    云朵摇醒熟睡的孩子们准备出站,两个小的迷迷糊糊,云朵让三个孩子手牵手,再三嘱咐跟紧自己,谁也不允放开手。

    她随人流边往外走,边看身后的三个小不点,到出站口又拐到购买窗口购买了天亮之后前往云城的火车票。

    之后,找了个空椅子,让三个小不点相互偎依睡在又硬又冰的椅子上,自己默默的坐在旁边守着。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反过来想一想,即使她呆在那里也无济于事,事情不可能缓和,有可能还会失去孩子们。

    在权利至上的社会,正义在强大的势力面前往往会低下高贵的头。

    候车室的人不是太多,但来来往往还是有点杂。她眼睁睁地看着身旁有几个人的行李被一帮进来的小混混顺手牵走而不敢吭声。

    其中一位黄头发的男人,咧着嘴看着云朵傻笑,云朵感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毛骨悚然,不由地抓紧袖筒里的水果刀,垂下眼帘,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其实,她紧张地身体有点瑟瑟发抖,不过好在,这几个人偷了行李箱就迅速地离去。

    若是放到以前,云朵肯定会冲上前制止,但此刻她不敢赌,她只能假装闭上眼睛,怕旁边的乘客醒来,找她算帐。

    好人有时很难当,她只能装作不知道。过一会使劲揪一次自己的胳膊,她怕自己睡去,弄丢孩子。

    有人路过,她都睁眼看一看,害怕来偷孩子。

    四点多的时候,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两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走过来,两个人穿着普通,看上去和蔼可亲。

    其中一个女人穿着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求云朵帮她看一会孩子,她们要去洗手间。

    云朵很不愿意,生怕上当,但做为女人,她从内心深处更加理解女人的难处,只好答应帮她把一会,并要求她们快点回来。

    她们走后,云朵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们让她看孩子而不是行李,双肩包她们自始至终背在肩上。

    于是,她急忙叫醒天赐,摸着儿子的头,小声地告诉他不要害怕,并讲述了她们遇到的难题,让他看不对劲就大声呼救或是打电话报警。

    天赐毕竟是孩子,虽然点着头,但还是心里发慌。结结巴巴地问:“妈咪,要不然我现在去找铁路警察,让叔叔来帮忙?”

    云朵笑着故作镇定地说:“待着别动,妈妈知道你很勇敢很棒,但你还太小,离开妈妈,她们随时会劫持你,不到万一得已,不许离开妈妈的视线,明白吗?”

    天赐抓着妈妈的衣角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看着身旁椅子上那两个女人因为感谢妈妈的帮忙而放下的几袋零食和两罐牛奶无动于衷。

    幸亏他家经济条件好,什么都见过,比这好千倍的都有,要是给一般孩子肯定哭着闹着要吃。

    临行前,妈妈就一再交待他们兄妹三人,即使再饿再渴,也不许吃喝陌生人的东西,以免被别人骗走卖了,还不知道。

    妈妈自从出门就没喝过一口水,怕上洗手间麻烦,路上出现意外。

    这时,旁边的一个六十岁,头发花白的男人睡醒了,发现身边少了行李,推醒身旁的儿子,捶胸顿足地开始喊着找行李。

    吵醒了椅子上许多人,人们都开始关注自己的行囊,有好几个人的不见了。

    椅子把头一位个子瘦小,留着三七分头,穿着一件不合身衣服的小伙上前对老人说:“叔,你的行李,还有他们的,都被五个小混混拿走了。”他上长下短的衣服,洗得发白,一看就是出来打工谋生的。

    老人一把抓住矮个子小伙子吼道:“看见了,你怎么不说?你还是人吗?”说着狠狠捶了小伙子两拳。

    “志伟,你啥意思?你看见我的行李被人偷了,不知道喊我一声?你个傻猫!我们俩还是老乡,来自同一个地方。”说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小伙上前对矮个子小伙也是一顿拳打脚踢。

    所有丢行李的人都围过来,想揍扁他,骂着让他赔行李,赔钱。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云朵急忙把两个熟睡的孩子叫醒,挤到一起,不一会,两个小的又睡着了。

    怀中的孩子却怎么叫不醒,云朵后背瞬间湿透。

    这个孩子一定是拐来的,她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乱了心神。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王大叔,李二狗,我推了你们,你们不醒来,这不怪我。”矮个子小伙子一边哭喊着一边双手护住头任由大家踩踏。

    一位手提烟袋的中年人制止众人停止殴打,一手提着矮个子小伙子的衣领火冒三丈地质问:“你说,你推我和狗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哄谁?想逃避责任就说,胡咧咧啥?

    狗子,你说,他是不是推你了?该死的兔崽子骗起老子了,老子吃过盐比你多的多,你个傻猫,不知好歹,骗谁呢?

    要不是看你家穷,我们相乡相亲的,谁愿意带你出来。”

    说完他放开矮个子小伙的衣领,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仿佛是沾了脏东西,然后看着身后的狗子,等他的回答。

    那个叫狗子的人,看着所有的人瞅着自己,有点结巴地说:“这不可能!啥时候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般睡觉比较轻,容易惊醒,喊了,我绝对会知道。

    没喊就没喊,憋怂!你找的借口也太假了,真以为我们好糊弄?相信不?我打死你!你个坏怂!”说着他拍了拍矮个子小伙的脸。

    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长满雀斑,顶了红头巾,直接上前挠矮个子小伙子的脸,一边双手挠一边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老娘好不容易给孩子存的生活费,现在没了,找谁要去?

    我不管,你给我赔,不赔,我就杀了你。”

    他的丈夫一边拉着,一边骂道:“你是死人哪?人家偷的时候,你不会喊两声,你哑巴了?

    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烂货,难怪快三十多了还找不上媳妇,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哪个天杀的,生下的娃没屁眼的,偷了我的行李,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咒你一辈子不得好死。”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色无光,眼睛呆滞的女人坐在冰凉的地上,双手拍着水泥地大骂。

    他们的群殴引来了铁路警察。

    云朵更是害怕怀里的小女孩被发现,有嘴也说不清,左右为难,无法取舍。

    救,还是不救?灵与魂在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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