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闹够了没有,动不动就把我拉黑2
酒醉的寇世飞成了一个话匣子;“薇儿,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掰破你的馍馍了?你太不够哥们义气了,我知道你跟丽瑾关系好,但话不能这样说。
你说,我对她好不好?帮她调动工作,利用人脉为她的晋升跑前跑后,结果呢?
她看上了别人,你说,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与陪伴全给别人做了嫁衣?我冤不冤?”
哥们!管好你的女人,别说我没提醒你,别学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没捞着,放屁还砸脚后跟。
女人都是见利忘义的人,这山看着那山高。
明天,哥也找一个结婚算了,追我的女人也不少,哪一个拿出来能比她差?她拽什么拽
官场规则,我又不是不懂,官上能有几个干净的女人?全是吃人的货色。想提拔你就得往前送,不送你能动?
这社会就是黑,老子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副的,还被女人混瞧不起。
小罗也不错,你,你要”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越说越放肆,高泽林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触及底线的事,借口自己也喝多了,喊下属来开车,送寇世飞回家。
临上车他还一个劲在说,他有个朋友的亲戚要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托高泽林照顾,调一个好点的岗位,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但他就是不愿意打。
他们是从小玩大的发小,也是铁哥们,有些事不能拿在明面上说,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
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他有点烦他,差点在达薇面前露馅儿,说出他与罗颖丽的事儿,他只不过因为身份问题,让他帮忙送她回了两次家,就口不择言,官场上这样的事还多吗?但大家都守口如瓶,当做不知道,算是一种默认。
混官场的人都是人精,谁不知道谁?
高泽林手放在达薇的腰里拥着她劝解:“薇儿,怎么不开心?还在想他们俩个的事儿?
不要为别人的事伤感,这种事多了去了,你能管过来?
我知道你跟丽瑾是好朋友,但是谁的日子谁过,她这样的选择也不错。
最起码不用两个人合合分分,伤得太深,早点分少点痛苦。
你说,要是给你,别人把你删了又加上,加上又删了,你能忍受?
寇,也不容易,等了丽瑾五年,也算是痴情。”
他努力在转移她的方向,怕她多心。
达薇只当寇世飞在说胡话,没有当一回事,但是高泽林态度的忽然转变还是让他起了疑心。
最近又要马上干部提拔,他这个时候跟他提结婚,不得不让她多想。
女人的第六感觉有时特别地准。
其实,她在来之前,也想删除了他的电话,最后一次与他相见,从此与他不再来往。
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一点杂质。
家是温暖的,没有感情就是冰库。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冷而冰。
曾丽瑾看着自己镜里的容颜总觉有点陌生。
一个人的成长往往是要付出许多代价,没有人随随便便成功。
后天她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却无法成为别人的例外。
女人终究要嫁,嫁的好就是重生,嫁的不好就是一辈子的悲哀。
她无法走出他为她画的圈,以前提起他的名字,别人都羡慕她,找了一个好对象。
尽管他的母亲对她很是冷漠,但她一直在努力,追着他的脚步,想与他并肩齐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了,她也变了,职场的规则让他们越走越远。
她有了野心,想爬得更远,站得更高。
不是她非要这样,走入一个圈子,如果你不往前走,融入其中,你就成了别人眼里的另类。圈子里的情形逼着你必须往前走,否则,你只能被边缘化。
进的圈子不一样,站的角度不一样,人的思想就不一样。
人都是有欲望的,除非你看破红尘,逃离世俗,但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当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走到这一步除了前进,再别无选择。
他也学会了职场的圆滑,前拥后抱,逢场作戏,在人堆里丢失了自己。
若说爱,也不爱,若说不爱,似乎还有情。
当爱情添加了别的调料就变味了,失去了当初的美丽与纯洁。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必须的代价。
衡量再衡量,斟酌再斟酌,犹豫再犹豫,质疑再质疑,反反复复推敲才下最终的决定,其实,那个结局早已写好,只是内心有点不甘而已。
删了又加上,加上又删,最后没有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的,只有含着泪默默离去。
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结局。
寇世飞头痛如针扎,此刻午夜的收音机里女主播正在声情并茂地朗诵十号当铺写的《雪花飘零的日子》
我从不相信感情是一次消费。在雪天里,你却告诉我所有,所有的意外之事都不需要缘由,就如我如泣如诉的沉吟。
看着满天的雪花,粒粒是离人泪。我的心随雪花满天飞舞,始终找不到那曾经的归宿。漫步在雪下,任凭雪花肆意翻阅那段柔情。美丽的忧伤总是留在雪中。我的心在哭泣,天在哭泣,雪花在哭泣。湿的是谁的心?纷飞的雪粒是谁的心情?
曾经相处的那般美丽,美丽的誓言仿佛还在昨天。“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昨天你画的梦里不再有你,我却在你为我画的梦里徘徊又徘徊,你却在遥远的另一个梦里欣喜地唱着自编的歌,明天去做别人的新娘。
我在你住的唯一小岛上根植的那些大片大片的烟草呵!明天将被你送给一个陌生的男孩,他将成为岛上唯一的主人。那一个岛外荒野里哭泣的灵魂是谁?是谁在追寻你的半个灵魂?
此刻正是春天,没有雪花,他心里却下着雪,与作者一起感受,并痛着。
那些美好的回忆在过往里越来越清晰,怎么忘也忘不了,删也删不了。
要是记忆能删除多好,像手机一样,讨厌某人就可以屏蔽,喜欢某人就可以前置,随时翻到名字呼叫。
记忆却无法删除,想忘,忘不了,想删,也删不了。
“叮铃铃!叮铃铃&34;手机短信提醒。
他以为是丽瑾的。
“飞哥,我想你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出现在手机里。
又是那个欲擒故纵的女孩又来电了。
她又想吊他的胃口。
他回复到:你闹够了没有,动不动就把我拉黑?以为我好玩,是不?
想了,就过来!我等你!
他也想破罐子破摔一次,人生活着不容易,放纵一次又有何妨?
谁都以为他好欺负,好像全世界人都得罪了他。
他坐在酒瓶堆里疯狂地独饮,怎么喝都不醉,越喝反而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