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皇帝生辰
转眼就来到了皇帝的生辰当日。
何年换上了大皇子送来的舞衣，带着白月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经过重重审查，两人顺利进了宫。
他们被安排在教坊，白月见到了很多只存在于书中的乐器：杖鼓、方响、云锣、引磬、三弦等等，看的她眼花缭乱，惊叹不已，琴瑟笙筝根本分不清楚。
一位宫女忽然走到了他们面前：“阿良姑娘请内室休息，有任何需要请告知奴婢，大殿下还让奴婢转告您，晚宴开始前会来找姑娘。”
“好”
晚宴前果然大皇子找了过来：“红衣水袖，果然更适合阿良”
何年并不想搭理他，白月问道：“我可以给阿良伴曲吗？”
“哦，阿月公子会曲？”
白月一脸骄傲：“哼，只有阿月的曲才配的上阿良的舞姿，上次的曲都拉低了阿良的档次，这次阿月要亲自为我家阿良奏曲。”
大皇子看向何年：“阿良姑娘，阿月公子的曲，当真？”
“自然”
“好，教坊内的乐器，任阿月公子挑选。”
白月蹦哒着去挑选自己的乐器了，想到什么回头问：“阿良还跳上次的那支舞？”
“不，换另一支”
“嗯”白月走到一组编钟的面前停下指到“就它了”
大殿上，当何年一袭红衣随着白月的敲击一步一步缓缓踏来，瞬间让人汗毛乍起，殿中的烛火随着血红的水袖整齐划一的摇曳，神秘又诡异。
编钟的乐声急转而上，何年飞身而起，宛若浴血的凤凰，所有人都似被捏住了咽喉不敢呼吸。
随着何年华丽着地，所有人才得以呼吸，大皇子的剑落在了喘息的皇子脖子上：“请父皇让位，将江山交于我的手上”
坐在皇位上的圣上稳住呼吸，没有半点慌张：“你凭什么？”
“笑话，我凭什么，从小到大，我饱读诗书，骑射武艺样样精通，你依旧哪哪都瞧不上我，只因为三弟出生那天天降祥瑞，到现在你也想把皇位传给他
别想了，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年儿才不将皇位传给你的？”
“不然呢，三弟消失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你都不肯立太子”
“你当真觉得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为人君主，当护一国安稳，保万民安康，可你都做了什么，为了除掉方家嫡女和年儿，不惜断前方将士的草粮，与那孟方堂狼狈为奸勾结外族，对孟道助纣为虐，白城的百姓不见天日。
如今你又当着众多外来使者的面夺位，可曾想过后果？
我问你，你要我如何将皇位传给你？这天下你当真担的起吗？”
说完老皇帝喷出一口血，大皇子吓的剑掉在了地上：“父皇你怎么了？”
从外面杀进来的季将军，一把推开大皇子，将皇帝护在身后：“老臣，护驾来迟，快传御医”
一直靠在何年身上看戏的白月内心吐槽道：就这，就这，就这就没了？玩儿呐？大皇子你倒是再坚持一下啊，老皇帝你吐什么血啊，这宫变就变个这？啧，没劲儿。
老皇帝擦擦嘴角，看向何年：“无碍，年儿过来”
白月趴在何年耳边：“他怎么认出来的”
何年敲了敲她的额头：“笨，你真当留芸客栈、风诗阁、万花楼凭什么能风靡整个都城？你以为背后的人是谁？”
何年将她放下，拉着她走了过去：“父皇”
“朕，没想到你们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当年朕知情后，却一直隐瞒，可曾有恨”
“该恨的不是我，是那些无法安息的亡魂”
白月见皇帝脸色不对劲，探上他的脉搏，眉头皱起，对着何年摇摇头。
皇帝还想说什么，何年道：“麻烦季将军将父皇送到寝宫，剩下的我来处理”
刚过来的姜太医就看到将军背着皇帝出了大殿，他赶忙跟了上去。
太子看着何年不可置信：“你是三弟？”
“是”
几个皇子都站了过来，打量着何年，感觉这一晚过的可真够梦幻的。
孟梦：“结束了？我们来晚了？”
“来的刚好，正好和孟丞相一起收押”
“小梦儿，你，这么多天，你不想我就算了，你竟然要关我？”
何年摸了摸她的头：“别逗她，她会当真的”
六皇子道：“禾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提都不提？”
季禾子一本正经道：“知道的人越少，他们就越安全，再说你真的关心？你不只关心二姐的事吗？”
二皇子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何年道：“那就麻烦二哥，安排好殿中的外族了”
“我，行吧”二皇子看了一圈还真就自己合适。
“麻烦，四弟和七弟将大哥送到偏殿，等候父皇的发落。”
“我们呢？”
“麻烦八弟九弟你们将孟丞相，及外面造反的收押监牢”
何年又看了看六皇子道：“麻烦六弟前往城外驿站将五弟和西塞公主接回来。”不偏不倚，一个一个都安排明白了。
“各位大臣可以各自回府了”说完，何年带着白月，季禾子，孟梦去了皇帝的寝宫。
季将军在门外守着看着四人走过来：“事情都处理好了？”
“都安排好了，太医怎么说”
季将军摇摇头：“姜太医进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我和月儿进去看看，梦梦盒子还有季将军，外面靠你们守着了。”
何年带着白月进去，看到姜太医还在施针：“月儿，你刚探脉的时候，具体什么脉象”
“情况不太好，皇帝这是多年郁结难舒，操劳过度导致的，损害了根基，再不静心修养，怕是命不久矣了”
姜太医走了过来道：“您说的没错，二十年前的事一直是陛下心中化不开的结，陛下一直都知大殿下心有不甘，却不知如何处理，酿成大祸，唉”
“圣上还有多少时日”
“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
何年又问：“姜太医可知，这二十年来，父皇为何从不曾立储”
“唉，大皇子上进却过于善妒，二皇子不着宫殿四处游玩，四皇子病弱一到寒冬便卧病在床以药为食，五皇子天真没有心机一颗糖就能被人拐走，当年若不是被拐怎会成为质子，六皇子入赘季府先斩后奏气的圣上夜不能昧，七皇子断袖，断袖也就算了还将人直接带到圣上面前非那人不娶，将圣上气到吐血，八皇子九皇子那一对不提也罢，每一个都让圣上操碎了心啊，真的不是圣上不想立啊，这也是为什么二十年来大臣们都建议圣上扩充后宫，开枝散叶。”
何年白月沉默了，他们以为百姓口中是几位皇子的人设，谁曾真实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龙生九子，各有所长，怎么他这九子，额，个个一言难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