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点尽解，林无为钦佩钱毅
“爹？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
“非是爹跟踪你，是你刚才偷偷溜进爹的书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徐先生，芳芳和你说她看见什么了嘛？”
“钱掌柜莫急，芳芳都和我说了，芳芳你有所不知，我和你爹其实都是为亲王做事的。”
“啊，爹你要做什么？徐郎小心！啊！徐郎你怎么样？”
“好闺女，跟爹回家，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爹，你别来，你别过来，我求你了爹，你别过来！”
“跟爹回家！”
“啊~”
“啊呀，芳芳，你怎么样，芳芳，跟爹说句话，芳芳！”
——
七月十日酉时七刻，林府书房
“大人，小人猜测凶手和钱毅并非效力同一人，如果账本在钱毅手上，那么凶手就没必要把钥匙留下来了。”吕明说道。
方童梓说：“之后呢？”
吕明继续说：“如果是白止作案，钱毅效力镇亲王，那就说明白鹤观并非支持镇亲王。”
方童梓恍然大悟说道：“是不是京城那边有人想让公子回京？”
林无为捋了捋胡须说“看来京城已经暗流涌动，不过有老师镇守，先不用担心，我们能猜到的老师肯定也能想到。当年先皇托孤老师要保下镇亲王性命，想不到镇亲王还是死心不改，一错再错。”
吕明一脸疑惑的说：“怎么和大人回京扯上关系了？”
方童梓老神在在的对吕明说：“听行川府大师爷给你解释一番，京城白鹤观派白止来杀孙先良，制造悬案，留下线索和人证，让公子认为是何成是真凶，抓获何成一日破命案，公子必定再此扬名，白鹤观及京城某些人借此上书宰相，调任公子回京，拉拢公子。”
吕明紧问道：“那如果是宋郎中杀人呢？”
方童梓一时说不出话来，在一旁思考着如果是宋郎中杀人的后果。
林无为见此说道：“凶手是宋郎中的话，钱毅效力镇亲王，此时京城朝堂之上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我被调回京，必定是危机四伏，我若路上遇害，那将是压倒老师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童梓通完两眉一拧叹口气说：“这样子的话看来宰相大人的身体，似乎不妙。”
林无为回道：“老师自有安排，没调我回京，就说明还不是时候，我们先把眼前的案子破了再说。”
“大人这样看，我们现在除了不知道女骨的身份、狱卒自杀的原因和凶手分尸的指示之外，似乎其他问题都解决了”。吕明在一旁说道。
方童梓又说道：“虽然这几个问题点还没解决，但是还有一点，李四张三到行川是为了找孙先良，不一定是要来杀孙先良的，这么说，是有三股势力扯上了孙先良，白鹤观的白眼狼、辽州的李四张三、背靠镇亲王的钱毅。”
林无为说道：“钱毅老谋深算，可能白鹤观和钱毅共同效力一人，只不过钱毅有事瞒着白止罢了，或者白止有事瞒着钱毅。”
吕明听完急得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突然说了一句：“大人，小人头裂开了！”
三人大笑，坐下饮茶思绪了片刻。
林无为说道：“吕明，明日你派人暗中盯一下狱卒刁茂姑父胡二一家，看看进来可有意外之财，或者有可疑之人前去。”吕明点头回应。
林无为又说：“昨日早晨去漕运回来得衙役说：三年前七月十几日，孙先良请假一日，童梓你可有印象？”
方童梓回忆一下说道：“七月十三！”
林无为又说：“如果三年前就有人从辽州而来，找孙先良取账本，那么案发在今年七月就合理了，凶手知道有人要来行川找孙先良，所以事先大费周章的杀了孙先良，其实不仅仅是为了指引本官破案，更是静等辽州之人跳坑落网，顺藤摸瓜找到辽州幕后指使，一举两得。如果孙宅杀人痕迹太深，李四张三入院后发现不对，打草惊蛇，必然功亏一篑。只不过李四张三入院当晚刚巧被郑彦峡撞到，第二天严查城门吗，李四张三金蝉脱壳，才让凶手无迹可寻。”
吕明接着说：“这样的话，那女骨是个巧合？凶手不可能背着一具骷髅跳进孙宅，要不就是凶手早就知道女骨在树下，分尸只是为了引出女骨，让大人连破两案？可是女骨的身份眼下还确定不了”
林无为捋着胡须回道：“女骨的身份，本官一直怀疑是钱芳芳，但是目前钱府上下步步为营，谨小慎微，向在钱府口中问出钱芳芳的特征或线索，不容易。”
方童梓说道：“如果是钱芳芳，那钱毅为何会把自己女儿的尸骨埋在别人家的院子里？”
林无为说道这里叹了口气说道：“可能钱毅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京城的大人物，为了权谋，随意滥杀无辜，孙先良偷改账目有罪，但不致死，况且妻女被押，说不定他也是无奈而为之，何成、刁茂等人都是苦命的孩子，却被当作棋子一般，随意舍弃。”
林无为起身打开房门走到庭院内，仰头看着近圆的月亮背手说道：“苦命之人自以为难逃的厄运，不过是上位之人博取利益的筹码！”
庭院内夏日夜间微风暖吹，良久之后的林无为对着方童梓吕明说道：“宋郎中，不过是钱毅扔出来的幌子，想来今天我们去到钱府之时，他就已经有了应答之法，我们抓了宋郎中问不出结果，就只能拿何成定罪。我们不抓宋郎中，也不定案何成，时间一久，百姓就会人心惶惶，本官迫于压力也会拿何成定罪。”
方童梓低头在一旁沉思说道：“公子，我们为何不直接抓白眼狼呢？不是有何成嘛？万一诈出来了呢？”
林无为摇头说道：“不能就凭借一个乞丐的万一，就随意抓白鹤观的道人，而且这道人还是真虚真人的徒弟，本官抓回来，欺诈何成失败，没有证据的话本官就只能把白止放了，白鹤观趁此一定会为难老师，真虚可是先皇钦定的国师，虽然现在半隐半退，但是也是开国元勋，朝堂之上白鹤观还是有一定势力，我现在虽不能帮老师解忧，但也尽量别给他添麻烦。”
吕明在身后说道：“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知道了真凶却无法下手。”
方童梓猛地抬头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道：“公子，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