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监者自监，林无为违心受礼
“小哥，你姓何呀！怪不得怪不得。”
“道长怎么回事，你快说，别卖关子。”
“你看啊，你手心这条姻缘线，非常清晰有大河之势呀，在你十岁左右你差不多就碰到与你相守一生之人，只是你们二人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道长，还有呢，还有呢，你快再看看，我怎么能让她知道呢？”
“哎呀，这个嘛”
“加一文钱”
“何小哥你快些看这里，你们二人命运线早就纠缠环绕在一起了，这说明你们早就生活在一起，而且此女还是大富大贵之人呀，我说的对不对？这人是不是你心仪的对象？”
“啊，对对对，还有呢道长？我怎么做才能和她在一起呢？”
“你的姻缘线虽有大河之势，但是细看却被小溪拦截，这小溪不除，你们二人很难在一起。”
“小溪？”
“何小哥，你想想，最近有没有人，有些身份地位，或者学识的人在接触你心仪之人？”
“嘶~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道长怎么除掉他？杀人的事，我可不敢做。”
“自是不用杀人，小道有一计，只需要你卖上三口缸送到他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小溪就自然而然被你震住，离断之不远矣。”
——
七月十日辰时七刻，行川府衙门口外
林无为坐轿到了衙门口，就听着外边吵吵闹闹，好像围聚了很多人。轻轻撩起一侧的轿帘问方童梓说：“何事吵闹？”
方童梓回道说：“大人，前边有百姓拦路！”
“哦？停轿！”林无为起身下轿，站在轿前定睛一看，果然前边有数百百姓拦路。最前边还站着几位年长的老叟。
林无为对着众百姓作揖说道：“下官林无为，忝任行川府知府一职，不知各位父老乡亲拦路在此，是何缘由？如有委屈，禀明下官，下官一定亲奏朝廷，为民请命！”
百姓中一位年近九十的老叟拄着拐杖，被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百姓最前边，林无为见此急忙迎上去说道：“高老丈，这么热的天，何事惊动了你老，有什么事叫个小辈来，我就过去拜访您了。”
被称作高老丈的老叟说：“不行，这事我必须亲自来，来呀，跪！”
说完一百多位百姓连绵下跪，一百多人一起喊道：“林大人廉洁奉公，雷厉风行，实是我行川之幸，百姓之福！”
喊声响彻天地，回音绕梁，久久不散。
“啊呀”林无为心里一惊，想起了早上何成早上发疯喊的话
林无为急忙搀扶起百姓前的几位老人之后愧疚的说：“各位乡亲父老，快快请起，下官回行川两年未得寸功，何德何能受此大礼，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
“大人回行川两年，行川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今天又一日破了凶杀案，我们要为林大人表颂功绩”“对我们为林大人表颂功绩”“我是天桥说书的，我要把林大人的事迹写九本书，每本书分九天，说上九九八十一天。”“我是唱戏，我要把林大人的美名编成戏曲，流传千古。”“我是，我是小孩，我要为林大人唱歌谣~”……百姓中不断有人喊道。
林无为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先行起身。”高老叟也说道：“别为难林大人，先起来在说话。”百姓听罢陆续起来。
林无为对着百姓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此事是个误会，凶案的真凶现在尚未捕获，早间不过是嫌犯的疯言疯语，待案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日，官府自会张贴榜文，公示给所有百姓！”
“啊？真凶还未落网？”“那我们岂不是还要担惊受怕。”“对啊，不会还要死人吧？”百姓中又是一阵嘈杂。
林无为见此又大声说道：“各位不用担心，现在城内兵防严森，而且嫌犯帮凶下官已经擒获，凶手不会、不能、也不敢在作案了。”
林无为又说道：“乡亲父老，诸位请先回去等待告示，我相信不久之后，下官一定还诸位一个真相，给大家一个安稳的行川府！”说完对着身后的衙役轻声说道：“先把高老丈及几位老人安稳的送回家里，小心些。”衙役领命而去。
“谢谢林大人”“林大人真是我们行川的父母官啊”“……”前后过了两刻钟，百姓才陆续散去。
林无为走到衙门口看着门口一旁还跪着两个人气愤的说：“怎么，你们两个也要为我歌颂功绩？”
跪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醒来的邢德证和早上在公堂被架出去的左德端。邢德证跪着叩首说道：“大人自是功标青史，小人今日跪在此处是请大人责罚。”
林无为对邢德证说：“先回去养伤！养好了再来受罚！”邢德证听完不起好像有话要说。
林无为“哼”了一声说：“还要本官亲自扶你起来嘛？”听完邢德证又叩一首说：“谢大人！”说罢起身。
这时左德端说：“小人失职，没能看住何成，导致何成翻供，给大人添堵，小人甘愿受罚。”
林无为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你没有给我添堵。如果你昨天盯住何成，至少可以挽回一条年轻的生命，哪怕现在他误入歧途，将来改正过后也有为国效力的机会。”
林无为说罢摆了摆手对着刚要说话的左德端说：“等下你自去堂外领杖二十，伤好之后再来见我。”
“谢大人”左德端跪在地上深叩一首回道。
林无为再回衙门公堂内，时辰来到了巳时二刻左右，堂内跪着十三位狱卒，算上死去的刁茂共十四人，七人一班，两班一黑一白。
林无为大步流星带着方童梓来到堂上，林无为正襟危坐在公案之上，一拍惊堂木问道：“昨夜！是谁负责看守何成？”
堂下一狱卒哆哆嗦嗦的磕头说道：“是小人负责看守何成。”
林无为看着回答的狱卒说道：“你姓甚名谁？
狱卒回到：“小人刘三”
林无为直对着刘三说：“刘三！昨夜你可曾擅离职守？如实招来！”
刘三听完形色仓皇的回道：“小人，小人昨夜贪杯了。”刘三说完心底一凉，汗出如渖。
林无为听完深叹口气问道：刘三，你家中可有双亲幼子？”
刘三得得瑟瑟的回答：“小人尚未婚娶并无幼子，有一老母在家。”
林无为又问道：“可有兄弟姐妹，能赡养你母亲一段时间？”
刘三回道：“小人有一弟在城北开了间衣铺，可养老母。”
林无为点头说道：“好！把你罢黜职位，重杖三十，禁关三月，可有异议？”
刘三听完接连磕头说：“并无异议，谢大人恩典，谢大人恩典。”
林无为又对着其他狱卒说：“其他昨夜值守狱卒罚俸一月，白天值守狱卒罚俸半月，可有异议？”
狱卒们齐叩首回道：“并无异议，谢大人恩典。”
林无为一拍惊堂木说：“散去吧！”众狱卒退散。
刚歇片刻，门外任七进堂回报：“回大人，小人奉命去请城东苏家之人去认看尸骨，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