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们俩有缘无分哪
在这样毫无边际的遐想中长途客车缓缓驶进了小县城的汽车站，下车后贺斌看看时间，不到10点。贺斌匆匆走出了汽车站在小县城转悠了起来，终于看到有一家看上去比较大的商场。贺斌走了进去，在柜台前买了给李燕妮的父亲买了烟酒。又买了糖果、水果之后在门口开始等出租车。想到李燕妮的哥哥已经结婚，还有了小孩儿，贺斌又走到玩具区，精心的询问营业员像李燕妮小侄儿三四岁的年纪应该玩儿什么样的玩具，最后咬牙接受了营业员的建议，买了一套当下最流行的变形金刚。等了很久终于坐上出租车向李燕妮的村庄走去，忐忑的心又不争气的“咚咚”地跳了起来。很快通过询问出租车就停在了李燕妮的家门口。
让贺斌没有想到的是李燕妮家有人在不停的进出，看到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有几个好奇的人开始打量，贺斌走下出租车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和出租车司机把购买的礼物一件件的搬了下来，这样的举动引来了更多好奇的目光。
“小伙子你找谁呀？”终于有人走上前询问贺斌。
“请问这是李燕妮家吗？”没有办法，贺斌只好硬着头皮问。
“是呀！你是？”一个长得和李燕妮有些像的中年大婶好奇的打量着贺斌开口问。
“我是……，我是她的同学！”贺斌的脸有些红，想说是男朋友，又感觉不好意思，就回答说是同学。
中年大婶更加疑惑，又打量贺斌一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小孩儿则听说是李燕妮的同学快速地向大门内跑去，没多久就又跑了出来，一边回头大声向门内喊着：“姐，你快点儿，就是他、就是他。”
看着一脸笑容的李燕妮梳着高高马尾，穿着杏黄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和深棕色皮鞋款款的走了出来，贺斌的一颗心直想从胸腔中跳出来，迫不及待地想上前拥抱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却发现李燕妮在看到贺斌的一瞬间愣在了当场，面色通红、阴晴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四目相对李燕妮的眼神中充充满着惊喜、满着希冀、充满着无奈、充满着苦涩。让贺斌的脚步也停滞在那里，好像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
见李燕妮愣在当场，中年大婶忙开口说：“妮儿，他说是你同学，快让你同学进家里吧！”
李燕妮只是“哦”了一声就低着头转身向里面走去。
李燕妮的表现明显让大家都愣在了那里，谁也没有读懂李燕妮口中的“哦”是什么意思。这时又一个中年大叔从门外走出，看到贺斌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是同学来了就赶快进家吧！”
“这是燕妮的爸爸！”中年大婶见中年大叔走出来急忙向贺斌解释说。又冲着中年大叔说：“哥，这个小伙子说这是燕妮儿的同学。”
中年大叔神色复杂的从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贺斌在路上想了各种见面的场景，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尴尬的场景出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诺诺地叫了声：“叔叔！”喉结动了动，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来了就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了！”中年大叔说完也向门内走去。贺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中年大叔的后面向里面走去。中年大婶大声招呼人说：“过来把这些东西搬进去。”
只听中年大叔回头对着中年大婶吩咐说：“东西就不要往家里搬了，往边上挪挪就可以了。”
中年大婶“哦”了一声，吩咐两个小伙子把贺斌买的礼物往边上挪了挪就堆在了墙角上。
贺斌忐忑的跟着中年大叔走进了这个不大的农家院，看到十来个人分成几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见到贺斌跟着进来都停下了嘴里的话题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了贺斌身上。
中年大叔也就是李燕妮的父亲停留、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径直向一间屋内走去。贺斌不敢看众人的目光低着头跟着李父向那间屋子走去。
“坐吧”等贺斌进了屋，李父指了指一个小凳子对贺斌说。说完径自坐在了另一个小凳子上，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瞬间充斥在了李父和贺斌的中间。贺斌这时才看清了李父，和李燕妮有几分相像。黝黑的肤色透着健康的光泽，皱纹开始爬上额头，也从两侧眼角向外蔓延开去。不长的头发中混杂着不少白发，好像有好长时间没有洗，有些蓬乱，一片片的簇拥在一起。穿了件洗的有些发白的灰色夹克。夹着烟的手上爬满了老茧。
贺斌尴尬的坐在了对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是就那样放在两腿之间用力的戳着。
“我们知道你和俺妮儿的关系！”李父慢悠悠地说：“只是你们俩有缘无分呐！”说完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没头没脑的话说的贺斌一头雾水，正在贺斌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背后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你不要记恨俺燕妮儿！”不知是什么时候又一位中年大婶悄然走到了贺斌身后，突然开口说。这一声把贺斌吓了一跳，贺斌赶快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李父急忙介绍说：“这是燕妮她妈！”
“我能见一下燕妮吗？”贺斌没有打招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甘心的问。
“她姑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今天就要定亲了！”中年大婶这时又开口说道。
一时间贺斌没有反应过来，一下气急地问：“为什么？她怎么不亲口告诉我？”
“小伙子你不要激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母急忙站起身看向外面，生怕被人听到似的略带祈求地说。
“不，我不信，我不信她不喜欢我了！我不信她会同意跟别人结婚！”贺斌顾不上李父祈求的目光依然大声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歹？”这时李父严厉的出声阻止说。
“我见一下燕妮不行吗？有些话我要她亲口告诉我！”贺斌的声音低了些，但是口气中却充满了不可反驳的坚韧，像是每一个字都钉进了人心中。
“说了你们不合适，就算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了，你走吧！”李父也是毫不相让地说。
“不行！你们不让我见她我是不会走的！”贺斌无赖似的又坐在了刚才的小凳子上。
“你……”贺斌的话让李父气得说不出话，也怕外面的人听到，向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面讨论的话题依然热烈，不时的传出“哈哈”的笑声才稍稍的放心了些。
正欲要再开口门口却传来李燕妮的声音：“贺斌你跟我过来吧！”说完径自朝里屋的门走去。跟在后面还有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意味深长的看着贺斌。
走进里屋李燕妮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回头贺斌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贺斌跟着进去，随手关上门，双手从后面环抱住李燕妮，脸贴近李燕妮的头发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要把李燕妮的发香、体香一股脑的吸进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