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赶走老王
刀疤与蟹锅蹲在杂树丛里观察了半个小时，那艘天蓝色的渔船竟然没动。
刀疤拿着枪走出来，说：“你们把水灌满，都抬走吧。”
蟹锅走了出来，朝躲在岩石后的长空、沙皮子挥手：“出来吧，一起把水桶抬到船上去！”
……
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几桶水抬上了渔船。
蟹锅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此时，沙皮子已经解开了捆在树上的绳子，上船后就立即起锚。
刀疤的渔船已经启动了，擦身而过，他说：“我到前面等你们。”
蟹锅站在船尾，看到了一棵椰子树上吊着一只猴子。
猴子也看着他，还时不时拿手挠头。
蟹锅笑了，转身走到船头，看到刀疤的渔船靠近了那艘天蓝色的渔船。
他有些好奇，叫沙皮子也往那边开。
刀疤站在渔船上，叫腮窝子开船，绕着天蓝色渔船转了一圈，没看见甲板上有人。
“嘟嘟嘟”，腮窝子加大了油门正要离开。
突然，从天蓝色渔船甲板下的出口走出一个人来。其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大汉。
这个人摘下渔夫帽，笑着对刀疤说：“别来无恙？”
“王总，您还在天涯路开古玩店吗？我应该有十年没见到您了吧？”刀疤一脸兴奋。
“还开着呢。我今年六十一了，十年前，你还留着长发，脸也白，现在——哈哈。”王总摸了摸上唇的胡子。
“时间过得真快！”刀疤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我还得感谢你呢。十年前要不是你借给我一百万，我可早就垮了。”王总眯着眼睛看着他。
“您不是早就还钱了吗？还提那事干什么？——呃，昨晚你们是不是登岛了？”刀疤突然发问。
“没淡水了，上岛装了几桶水，装满就离开了。你们都在睡，也不能打搅，就走了。上船后，想了想，难得一见，还是在海上等你们。几分钟前，听到你们渔船的声音，我就从下面上来了。”王总点燃了一根烟。
“难怪呢。我夜晚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人，又好像在梦中，困得很，没起来看。刚才问了您，才知道是真的。”刀疤说。
“我这次出海，是想捞几条金枪鱼。可跑了这么远，也没找到。”王总有些遗憾。
“不用找了，我这船上有！前不久钩到了一条金枪鱼！还有小半边，全晒成鱼干了！”刀疤实话实说。
“真的？”王总眼睛发亮。
“到这边来，咱们哥俩喝一杯！”刀疤还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王总大笑，瘦瘦的脸上，皱纹乱成一团。
“这两位？”刀疤问老王身后的两个大汉。
“喔，一个是我大外甥，一个是小外甥。他们都是捕鱼能手。”王总朝他们笑了笑。
两人站着不动，根本不知道点头示意的礼节。
“把船靠近，让王总过来吃饭。”刀疤对腮窝子说。
“不用不用，还是那么客气。”王总和气地笑着。
半分钟不到，渔船就挨着天蓝色的渔船了。
“直接跨过来，没事。”刀疤说。
王总有些犹豫，两个外甥扶着他跨过渔船的拉杆，到了刀疤这边。
沙皮子从驾驶室出来了，刀疤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沙皮子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沙子，朝两个大汉的眼睛撒去。
两个大汉猝不及防，疼得流泪，倒在地上打滚，不停地用手去揉。
“你想打劫？”王总全身发抖。
“哼，老王，这东西是你的吧？”刀疤从驾驶室拿出一个定位追踪器，摔到了王总的胸口。
“快去搜他船上的枪！”刀疤又对沙皮子说。
沙皮子越过渔船栏杆，跳到那边去了。
王总嘴唇发白，说：“哪来的枪，别诬赖我！”
“搜了就知道了。”刀疤冷笑着。
“我出发时，就有朋友跟我打电话，说你找了一艘渔船，跟我来了。你以为我是傻子，没有眼线吗？这个定位追踪器就是你找人偷偷放到驾驶室墙角纸箱里的。有什么事能瞒过我？还有，昨晚你们登岛，我就瞟见你的一个外甥身上带了枪！”刀疤一脸快意。
“我……我……”王总全身乏力，似乎要倒下去，退后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实话跟你说吧。是有人出钱给我，叫我在海上干掉你。你应该不知道，三十年前，我也是混社会的，什么脏事都干过。古玩店亏损严重，又借不到钱。我就想铤而走险，干一票大的……唉……”王总垂头丧气，后悔不迭。
“三杆枪，一千发子弹！”沙皮子从船舱走上甲板，大声说。
蟹锅也在附近海域，看见这一幕吓呆了。
“全扔进海里！”刀疤果断下令。
“可……可……怎么……”王总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他的两个外甥还在地上揉眼睛。
“噗通，噗通”。
三杆枪和一千发子弹，全坠入海底。
“我这是在帮你。你带着这些东西，被海警船上的海警查出来，肯定要坐牢。”刀疤乜斜着眼睛说。
沙皮子撑着渔船栏杆，从那边跳了过来。
“去，去端一盆水来，给他们洗了让他们走！”刀疤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王总。
“走？”王总感到纳闷。
“不想走，那好，跟我去寻宝。”刀疤唬弄他。
王总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们马上走。”
他的两个外甥在水盆里洗干净了眼睛，站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说：“要和你拼命！”
刀疤没有躲避，倒是王总开口了：“胡闹，都滚回去！”
两个外甥强忍着气，没有动手。
他们的胸膛起伏着，呼吸急促。
王总走向了渔船栏杆，两个外甥把他扶了过去。
“还要不要金枪鱼鱼干了？”刀疤问他。
“没那个福气消受。”王总头也不回跟着两个外甥走进了驾驶室。
一分钟后，这三人迅速驶离了这里，消失在海平面上。
蟹锅小声对沙皮子说：“快走，刀疤太厉害了，我们玩不过他。”
沙皮子启动渔船，“嘟嘟嘟”，也一下子远去了。
“跟上去！”刀疤对腮窝子说……
半个小时后，蟹锅他们的渔船开到了一片湛蓝的海域，站在船边，甚至可以看到水下的各种鱼。
“坏了！北极导航仪坏了！”沙皮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