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啊你个白姓!不知廉耻!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南宫家的白姓吗?”
此时,一位身着大红华衣的贵妇缓缓从大门内走出。
来人年纪大概四十左右,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依旧无法遮挡住其姣好的容颜。
“南宫华,少在此胡咧咧!”
南宫华,南宫怀柔的表姑,属于南宫家旁系。
白彦书显然不想同这女人接触,“我要见南宫怀柔!
让她出来,或者让我进去!”
见少年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南宫华顿时火冒三丈。
“来人,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长幼尊卑。”
一声令下,众护卫不敢怠慢。
一名身强体壮手持长棍的中年大汉率先迈出大步。
“老爷,对不住了!”
口口声声老爷,眼里却没有这个所谓的老爷。
南宫家子弟的冷嘲热讽唤醒了前任白彦书深藏于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
忍无可忍,无需须忍。
他侧身躲过了护卫长棍,控制好力量后,一拳命中其腹部。
“啊!”
被击中的护卫瞬间倒地,惨叫声连连。
南宫华见势,赶忙大喊:“发什么愣!上啊!上啊!”
方才老爷躲过长棍的速度之快,众护卫饶是狐疑,也不敢违抗命令。
一时间,十几人纷纷拿着长棍等武器朝着对方压去。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来,地面上已然躺满了人。
“哼!都说白姓一无是处,看来不尽然!
竟也偷偷成了一名武者!哈哈哈!”
突然,大门内传来一阵狂傲的笑声。
一位青袍伴身的秀气男子跃到高墙之上,俯视着下方,
南宫子轩,南宫华的儿子,南宫怀柔的表弟。
剑系武者,虽不如徐长志,但在午明城年轻一辈中也是颇具盛名。
他从背后取出护手上雕着梅花的长剑,脚下两道檀色圆环亮起。
“战二武者?”
白彦书不敢大意,淡黄色武气缠绕全身。
“战一?哈哈哈!”
南宫子轩大笑,握住长剑,跃下高墙,朝着对方的手臂刺出一剑。
剑尖抵住武气形成的护罩,一攻一守,檀色虽占据上风,竟无法在第一时间将其完全穿透。
施剑少年眉头微皱,收回长剑,顺势往上一挑,此次的目标是右胸。
白彦书的《神念一指》只是习得其动作,暂且还未领悟到精髓。
不过对付如此货色,显然已经足够了。
“嗡!”
移动中的剑身遭遇到了一股来自左边的阻力。
再看时,对方并拢的食指与中指丝毫不差地顶住了长剑。
连续两次攻势都被抵挡,南宫子轩先前的风轻云淡荡然无存。
心生怒气的他欲抽回长剑,却不料白彦书的速度更快上一分。
左拳如猛兽,肘过如刀。
施剑少年的右脸颊先是遭遇重拳,随之而来的还有更为沉痛的肘击。
霎时间,空气中洋洋洒洒。
鲜血,口水还有一些不明的液体纷纷四溅而出。
“子轩!子轩!来人呐!白姓杀人了!”
南宫华看着四仰八叉的儿子,惊声尖叫。
原本躲在暗中观察的南宫家子弟,见师出有名,齐齐冲到屋外,对着白彦书指指点点。
“白姓!这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对!你只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要不是怀柔姐心念你父与伯父是故交,你现在怕是死了。”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白彦书摇头晃脑,丝毫不以为意。
因为就在不远处,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正快步走来。
小葵已经易容成原先相貌平平的模样。
而醉人的,莫过于那无论如何都伪装不了的绝美气质。
佳人白衣胜雪,婀娜多姿,所过之处,异香扑鼻。
“老,老爷您这是”
看着低头细声细语的女子,白彦书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说你,真是让我你一顿好找!”
“奴奴婢”
“行了,人多嘴杂。你去禀告南宫怀柔,说我有事要见她!
如果不愿意见我,那之前瞿环所说之事免谈!”
“老,老爷奴婢这就带您进去。”
???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照流程不是需要事先通报一下吗?
白彦书没有去理会众人的言语和目光,扯着大步跟在了小葵的身后。
“我说小葵,你不用事先通报?”
“不不用,夫人直接让奴婢带您进去。”
二人一问一答,行走在一条极其偏僻的小道上。
穿过了重重建筑后,终于来到了一间点着油灯的小院内。
院中,花香四溢,令人陶醉其中。
屋子的大门是敞开着的,透过灯影能看到两道被拉得很长的纤细人影。
小葵微微欠身,随即一蹦一跳跑回屋中继续抱着玉珑焚天剑。
???
这丫头,一个婢女怎么感觉比自己还放得开。
还有南宫怀柔如此之人,居然会允许手下婢女如此放肆?
不对,南宫怀柔什么人?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啊!
白彦书咽了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毕竟正儿八经头一回见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再紧张激动也不能表现出来。
半晌,瞿环从屋内走出,取了把木椅放在少年身前。
“坐吧!”
说罢,她又为其呈上一盏热气腾腾的好茶。
自打这会儿开始,院内再无其它动静。
风吹花草摇,圆月高悬,满天星斗。
耐不住如此气氛的白彦书率先开了口。
“那个,夫南宫家怀”
糟糕!没接触过,叫什么都不合适啊!
在尴尬的脚趾即将抠出一个南宫下院时,屋内的女子开口了。
“寻我何事?”
声音美妙,似水如歌,娓娓动听。
就凭此声音,前世阅片无数的白彦书就敢断定屋内女子必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此番前来,总共有三件事。”
见对方并未回应,他继续道:“其一,为徐兄之事而来;其二为云蝶楼云星花魁而来;其三,我想与你做笔交易。”
“花魁?好啊你个白姓!不知廉耻!”
南宫怀柔未答话,坐在椅子上沏茶的瞿环先忍不住了。
屋外,一只四十码的大脚飞出,不偏不倚朝着白彦书的脑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