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智若愚柳寒枝
“云星花魁?她为何在此?赎身之事时候还未到。”
“赎身,赎什么身?”
徐长志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没有哪个青楼女子是会如此抛头露面的。
他没有回答旁边柳寒枝的话,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
“云星花魁?此地正在施工,不宜停车。”
车中的云星听到声音,知道对方已经到了。
她佯装叹气,“哎,徐公子,您可真不近人情。
前些天还饮酒作乐,扭头就把奴家忘得一干二净。”
“休要胡说!我家公子”
下人话说到一半,便被徐长志驱退。
“公是公,私是私。还请云星花魁见谅!”
“对啊,云星花魁,要是徐长志不好好监工,那南宫家那南宫怀柔还会对他不客气的。”
听到了柳寒枝的声音,云星揭开帷裳,“柳将军,还是您和白爷好说话。
徐公子太冷血无情了。对了,还不知白爷现在人在何处?”
“放肆!自然是在南宫下院!”
对方的语气中似乎话中有话,此番行为惹得徐长志不禁横眉怒目。
“哦,白爷还在家中啊?风寒还未愈?奴家倒是有一副良方。”
说着,云星的玉手中莫名多出一块绸缎碎布。
柳寒枝第一眼只是觉得这款式和颜色有些眼熟。
直到对方翻转后,碎布的背面露出了一个毛笔书写的“白”字。
这块布自然是从当日白彦书拿走的那件长袍上取下来的。
没有所谓信物的他生怕徐长志不信女子,所以才使用了如此拙劣的方法。
“徐长志,白,白啊!”
柳寒枝满脸震惊之色,这块布不就是自己放在女子房间内长袍的碎布吗。
徐长志起先只是疑惑,直到看见丫头的举止后才有些明白。
他拱手作揖,“云星花魁,是在下冒失了。改日必等云蝶楼亲自赔罪!”
云星显得慵懒无比,她收回手中的碎布,“那徐公子可得可得注意时间啊!
奴家这几日回云岭村照顾母亲,如果徐公子要寻奴家,那三日之后来阁上便可。”
云岭村?这不是当时他让白彦书去的地方吗?
徐长志收起表情,不动声色地碰了一下柳寒枝的胳膊后,再次拱手作揖。
“如此甚好,在下自会前去,还请云星花魁赏脸。”
回到帐中,徐长志唤来下人。
“云星花魁方才来可有带车夫?”
“有啊,就是前方那个矮小的搬工。”
“嗯,退下吧!”
询问完一切后,他拿起纸笔书写一番后,唤来旁边闷头苦思的柳寒枝。
“柳将军,怎么试探你懂吧?”
“那当然!本将军有什么不懂?”
“那好,你去试探云星花魁一番。
如果没问题就将此纸条交于她手,顺便重新安排个车夫送她回去。”
工地外,下人没有再来驱赶。
云星花魁坐在马车中游移不定,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懂得自己的意思。
这时,外面传来了铠甲碰撞的铿锵声。
“云星花魁!拿命来!”
随着一声娇喝,一把长剑贯穿帷裳,惹得马匹惊惧。
就见长剑的主人继续挥剑,一边施招,一边窜进马车呢。
“白彦书呢?你知道他在哪?”
“不,不知道”
“那你手中的东西哪里来的?那是我留在小院的!”
“奴家,奴家不知道你说什么”
“哼,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
就在云星深陷恐惧,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女子突然窜出车外。
“来人!云星扰乱工地秩序!已被本将军教训了一番。
来个车夫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娇柔的女声渐行渐远,云星劫后余生。
再看时,旁边的座位上多出了一张纸条。
???
这就是所谓的试探?
“怎么样?本将军厉害吧?”
回到帐中,柳寒枝看着浑身不断颤抖的少年,试图邀功。
“你,你,你”
终于,徐长志也体会到了父亲说出这三个字时的感受。
如鲠在喉,如鲠在喉啊!
回去的途中,惊魂未定久久不语的云星突然冒出了四个字:“大智若愚”?
云岭村茅草屋外。
白彦书闲来无事,又练习了几次《初级体诀》第四层的动作。
--武体师--等级12--《初级体诀》三层(共五层)当前进度18
满头大汗的他按照云星的交代每隔一个时辰就进屋看看昏迷的妇人。
见对方没有异样,其又将注意力对准了另一间屋子的绝美女子。
“哎,光看着心情都会好!”
自言自语后,女子的黑铁面具再度被揭开。
与之前无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睡美人之姿展露无遗。
然,下一息,女子的眼皮居然跳动了几下。
整个人的五官拧成一团,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喂,你醒醒!你醒醒!”
白彦书不解,轻轻地摇晃着对方的香肩。
不晃还好,晃动后女子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
渐渐的,她的牙龈开始渗血,猩红色的武气弥漫全身。
“尼玛,不会是要死了吧?卧槽?”
不断失去温度的玉手让少年心急如焚。
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徐长志之前说过的话--“如果再吸食血液,那她或许可以醒来。”
真要喂血?
看着不断颤抖的女子,还有即将被猩红色笼罩的屋子。
白彦书大喝一声,取下胸口前的玉珑焚天剑。
“唰!”
小玉珑焚天剑化作三尺长剑,赤金相接的剑身透着噬人的寒芒。
“割哪里?割哪里啊!”
近乎疯狂的吼声响彻房间,最终他抽出自己的左手,在手掌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渗出的血液刚与空气接触,猩红色的武气就如嗜血的魔物一般齐齐钻入伤口。
体内,两股武气碰撞,一黄一红,相互交替。
循环之间,猩红色占据了上风,暴动的外来者开始入侵四肢百骸。
压制暴动的武气?
白彦书似乎想起了什么,忍着无尽的虚弱感和痛楚。
一板一眼地摆出那个之前他觉得极度羞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