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探
白天的时间,肖一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一家人把昨天猎到的野猪炖了一锅,炒了一锅,倒是吃了一个新鲜。
看着夕阳快要下山,肖一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今晚可还有事情要处理呐。
在空间之中备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吃的,给父母编了一个谎言,就朝着南山位置出发了。
身无长物,他的速度很快,时间整整省了一半。
等来到南山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黑漆漆的夜里,手电筒的光芒很是明显,怕打草惊蛇。
体内的元气凝聚在眼窍,就着天空暗淡的月光,他还是能够勉强看清路面的。
寂静的黑夜,怕撞进猎人的陷阱和野兽的窝点,他走的很是小心谨慎。
速度比之白天要慢很多。
等到了上次部落的时候,没想到这个部正玩得火热。
一堆堆篝火,一个个围着载歌载舞。
怪异的音乐在上空响起,听不出是何种材料制作的。
隐藏在树林之中的肖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想到如此与世隔绝的部落,还会这样的玩。
特别是那些穿着特色的部落女人,在火光中的照耀下,有种别样的美丽。
真是快乐、逍遥的一群人啊!
看了一会儿,人太多了,没有见到乌查所谈及的族长。
他没有再多看,挨着部落的边缘,朝着最上面的房屋潜伏去。
外面的路不好走,有很多枯树杂草,好几次都踩到发出声音,引起一些人的察觉。
不过不怕,几分钟后,肖一凭空出现,继续朝着目标出发。
磨磨蹭蹭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最上层族长居住的房间外面。
小心的观察房间里没有人,就找个隐蔽合适的位置藏起来。
下面的喧闹声还很大,火光把四周山林照的红光隐隐。
肖一一直到等到快凌晨,才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
“母亲,我看乌查哥哥对我做少族长意见很大啊!”
是赵洪峰的声音,肖一很是熟悉。
“母亲,我看很多人对我这个少族长很是不服气,你说乌查哥哥会不会发动反叛?”
脚步声停下,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峰儿,我把少族长之位传给你,乌查肯定有意见,有些小脾气,你要多忍让一下。”
女人的语气有些严肃,很是清冷,让人一听都感觉到,这女人的气场很强。
女人的话,赵洪峰不敢反驳,然后就听见开门进屋的声音。
随后,房间里亮起了灯光。
这木房虽然比起其它的茅草房豪华很多,不过工艺还是很粗劣,有很多漏风的缝隙。
肖一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屋里面的动静。
这时,在屋里灯光下,肖一才看清女人的样貌。
身形很是高大,差不多一米七几的样子。
头上有一个发冠,很是艳丽,应该是用羽毛编织而成的。
长长的头发顺着脸颊落到胸前,露出一张粗狂似男人的模样。
这是一副女人男相。
赵洪峰在女人的面前有些卑躬屈膝,看不出有亲近之意。
女人坐到族长位置上,赵洪峰屁颠屁颠的烧水倒茶。
女人的眼眸看向面前这个看似勤快无比的儿子,问道。
“峰儿,你来这里有三个月了吧?”
在泡茶的赵洪峰手一顿,眼中有异色闪过,把头低了一些,回道。
“是的,母亲。”
“那你还有没有想为你爸爸报仇呢?”
“想,我死都忘不了爸爸被火活活烧死的一幕。”
女人接过赵洪峰递过来的茶,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再次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谁烧死你爸爸吗?”
赵洪峰被问愣住了,他那里知道啊?应该是晚上火烧太大了,起火了呗!
不过他不敢这样说,以前都被面前的母亲骂过好几次了。
看着憨憨的儿子,女人叹口气道:“你这个傻小子,照你给我说的。这个纵火犯,不是那个肖家小子,那就是给你爸爸蛊虫的风先生。”
“母亲,他们哪敢杀人啊!”
“呵哈哈哈……没想到我乌纳吉会生出你这个蠢儿子。”
女人看似是在大笑,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冰冷无情,死死的盯着赵洪峰。
“母亲饶命,是峰儿错了,就是肖一和那个风先生杀了父亲。”
赵洪峰吓得跪在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嗯……。”
女人似乎很满意赵洪峰的反应,端过面前的茶杯,吹去浮沫,轻呷一口,站起身来,轻声道。
“那好,你明白就好。你身上背着仇恨,想要报仇,很是渺茫啊!就你这样的身体,和你哥哥乌查差很多了,你是该要好好的进入祖地,好好历练一番了。”
赵洪峰一听见进入祖地,就浑身一抖,差点瘫在地上。
女人没有管他的反应,把赵洪峰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道。
“你看,你哥哥想去祖地都得不到,你现在是少族长了,就该你去祖地了,你要珍惜啊!”
“母…母亲,峰儿感谢你的栽培之恩?”
“哈哈哈,好,你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就好,回去吧!这几天好好锻炼体魄,一个月后就是你进入祖地的时间,知道了吗?”
“是…是,母亲快点休息,很晚了。”
赵洪峰小心的退出房间,轻轻的把房门掩上。
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的肖一顿感有趣,看来这女人是有算计啊!
去祖地,真是为了赵洪峰好吗?那还是另有玄机?
再次看向屋里的女人,肖一还也为她要休息了,没想到女人坐在椅子上一直喝茶。
他也不敢乱动,这个女人给他的有些危险的感觉,似乎身上有些诡异。
不过肖一没有等多少时间,就发现屋里发生变故了。
一个和刚离开赵洪峰一模一样的男子从里屋进来。
“母亲。”
“嗯。”
女人眼中的神情变化,出现了宠溺的神色。
温声说道:“查儿,你这几天也是要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受到的反噬够你受的,知道了吗?”
“母亲,我时刻都在准备着,就等一个月后了。”
“好,那你就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
和赵洪峰的小心翼翼不同,乌查明显要自然许多,进入里屋,消失不见。
直到乌查离去许久,女人才喃喃自语:“这就是你们的宿命,可不要怪母亲心狠啊!”
言罢,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一挥袖子,屋中的灯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