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思
三人全部沉默住，就连最闹腾的梓萌这时候都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轻易也没敢出声
我咽下了好几口口水，不知如何作答。现在再傻也能看得出来零夜的怒气，生怕再说错什么话
“不回答也不要紧，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零夜说着，紧绷的情绪竟然有一丝缓和，不再是刚刚的厌恶，而是一种惆怅 “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都是这样的眼光打量着女性，在他们眼中就像是看玩具一样可以拿来比较讨论，一个个精虫上脑的状态直叫人恶心………本来以为你会好些，但是现在看来，你也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抱歉………是我做错了” 我不指望辩解什么，在已经做错的事情之下再多再华丽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自知自己不占理，好好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请求谅解才是重要的
零夜没有搭理我的话，仍是继续说“所以你懂了吗，当你有了名声之后，知道你的人越多并不代表他们全都赞赏你欣赏你，而是会用这样的眼神和思想去观察你，讨论你，在这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自己的身体，这还不够肮脏吗”
我还在思考着零夜说的话，梓萌在一旁先开口道：“确实好恶心啊！这些人，自己一事无成整天就知道瞎想乱七八糟的，零夜姐是被很多人这么想过吗，为什么这些人都会来讨论你一个人，他们怎么那么恶心啊！逮着一个人不放，闲的吧” 尽管年纪虽小，但是梓萌依然被零夜这番话所触动，十分共情的关心起零夜，当然，她并不知道零夜的身份，因此才会问出后面的问题。刚刚我在介绍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名字，其他的并没有提，加上梓萌不太关心圈子里粉丝大v这些，自然也就不知道什么
“梓萌” 我的语气无奈 “你知道零夜是做什么吗” 我问
梓萌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什么需要面对公众的工作吧，不然不会有这种体验的，被那么多人用不干净的想法想过，想想都浑身发抖”
梓萌倒是很聪明，从一些信息里就大概推断出了对于工作的判断，只不过，她的想象力还是保守了，只是刚说完，零夜就在一旁补充说明 “猜的不错，这就是被百万人关注的滋味儿” 说着又指向了我 “现在，你还觉得网红这件事很好吗？”
我说不出任何东西，零夜这番话确实触动到了我的内心，我一心只想着出名大火可以赚钱得利，却从来没想过同时也会带来这么多负面的影响和情绪。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也没法视而不见，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一下………随着脑海中的思维快速运转，我的脑海里不知怎么浮现出了月儿的身影
前世月儿也算是做到了几十万粉的小网红，到了后面接到的推广和广告也绝对不在少数。我一直以来都是为此开心和炫耀，却从来没有想过在这背后她到底承受了什么压力…………或许…………
“你听到没有” 零夜一声呵斥把我吓了一激灵，我抬起头来，零夜翘着二郎腿直着身子，十分规矩的坐着，不过眼神里却没有刚刚那么的愤怒和可怕
“我明白了，是我不好，刚刚的行为确实很可耻，非常的不尊重你，而且我也为我之前说过的话和不成熟的行为道歉” 我站起来向零夜深深地鞠躬
零夜把翘着的腿放下，沉默了几秒，随后摇摇头，脸上凝重的表情终于也是松懈了一些，用着比刚刚舒缓很多但仍然冰冷的语气 “我真的希望，你能和别人不一样，至少在漫展上我看到的是这样………”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也缓缓起身，伸手把我扶起。我直起身来后还是要比零夜高上那么一点点，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自己无限的渺小，我与零夜四目相对，注视许久，零夜才继续刚刚的话道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嗯，我不会的”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
零夜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
有时候回答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需要花里胡哨的保证，不需要繁琐复杂的比喻与说辞，只要用最简单的话，表达自己的决心就足矣
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刻才彻底解放，零夜状态一边，也终于是不再恐怖，只不过还是在隐隐散发着难以接近的冰冷感，我倒是已经习惯，恢复到这个状态才算是安下心来，我才刚拿起手机准备看一眼时间，就听见一旁的梓萌先尖叫起来
“！！！！！百万关注，我的天！！！零夜姐你是大网红吗？？？百万粉丝吗！！！！原来这样的人真的会在我身边吗这不是做梦吧我第一次见活的百万粉！！！” 梓萌激动地手舞足蹈，就差双翅膀飞上天了
“额……是的” 零夜也被吓了一跳，她也没料到梓萌是这种反应，而且梓萌的语气十分单纯，不夹杂一点恶意………看来真的就是由衷的在崇拜自己
梓萌听到自己的猜想被确认后，更是激动地直跺脚，赶忙掏出手机凑近零夜想要张合影，毕竟这种机会真的很少见，也许自己这辈子也就见到这么一次了，沾沾成功人士的气息~
零夜像是麻木了一样，四肢都开始不协调起来，看得出她不太能应付的来这个，情急之下只能愣愣的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仿佛在说“快帮帮我搞定这事”
我先是一顿，然后紧接着读懂了这层意思，上前把已经抱住零夜的梓萌拉开 “来来来，不是要合影吗，我来帮你拍，贴那么近没法拍了啊” 说完，我赶紧用手机给站在一起的二人按下了快门，收到照片后的梓萌十分开心，仍在喋喋不休的追问着什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我把梓萌拉住 “再不去集合就要被说迟到了哦，要赶紧过去了”
“对对对，那咱们这就走吧” 一说到玩儿上梓萌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果然对于她而言什么网红几百万粉丝就是个新鲜，没见过而已，完全比不过玩儿的地位要高
经历几番周折以后，总算是开始往集合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