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梦醒将一切埋葬
因获得？？？的赐福，【鉴定lv1】习得了。
【鉴定】：对世间万物使用，获得其信息，此技能信息具体程度，随等级提升而增加。
当前为：lv1。
由于【六道之力】的影响，【人间道】吸纳了此技能，转变为：【人间道·鉴知】。
【鉴知】：通过肢体接触解析目标构成并获得具体信息，且对非生物使用可获得其记忆经历。
在很久以前，那时的克罗克沙漠，要比现在平静的多。
这时还没有大风暴这样的灾难存在，沙漠中，有着这样一个国度。
它被称为黄金之乡，并不是说它的存在，于沙漠中如黄金般珍稀，而是真正的遍地黄金。
国家的周围蕴含着丰富的金矿，人们以淘金挖矿为生，数以万计的淘金者慕名而来，为属于自己的那一桶金，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熙来攘往，使这本在贫瘠沙漠中建立的国家反倒繁荣起来。
这是第一个，也是初的黄金国。
某天，一位“自称”是流浪魔法师的男人，觐见了当时黄金国的国王。
他向国王展示了他强大而又奇妙的魔法，博得了国王的赞赏，在宣誓忠诚后，国王赋予了他宫廷法师的职位。
很稀松平常的事，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国家走向灭亡的开始。
不知为何，国王越来越听信于这位宫廷法师的话语，并将他的职位一提再提，最终坐到了国师的位置。
也不知为何，国王逐渐变得贪婪昏庸，视财如命，更是对黄金疯狂的迷恋。
他要黄金的衣裳，黄金的王座，一屋子的黄金不够，一国库的黄金不够，他要黄金铸就的宫殿，以黄金替代所有能替代的一切……
这些极度疯狂贪婪的念头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失去了作为国王的理智，奴役、强迫人们为他挖掘金矿，收缴所有淘金者的所得，颁布荒唐的法令，将一切黄金归于自己。
反抗的人们被国师镇压，远道而来的淘金者反被套上了枷锁，外来者、整个国家的人民都陷入一片无法挣脱的苦难折磨中。
有一天，国王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自己的国民与淘金者卑鄙的偷走了自己的黄金，悄悄带走了所有。
惊恐、愤怒、悲伤……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像一片漆黑的乌云，雷声滚滚，不知何时会突然降下，令他整日担惊受怕。
就在这时，国师敲响了他的房门。
“陛下，臣有一万全之策，不仅能够解决您的心病，也能实现您黄金宫殿的愿望……”
金刻计时，据这位国师说，这件魔法道具的制作方法是他偶然得来。
不过反正真实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就当他是偶然所得吧。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点石成金，还能把国王害怕的事物同样变为他所爱的黄金，这就足够了。
“只不过……”话锋一转，国师面露难色，似是于心不忍。
“所需的代价，也颇为沉重。”
想要炼制金刻计时，需要国王献祭出所有。
“若得点石成金之能，失去现有的一切又何妨？到那时，一切将重归我手。”
国王如此说道，他仿佛看到黄金的海洋在向他招手，邀请他自在的遨游。
他从未想过，所有，并非指身外之物，而是人，人的肉体、人的灵魂，需要支付的代价其中，更包括着自己。
他在国师的帮助下搭建好献祭用的祭坛，亲自操持着每一个细节，完善每一个步骤。
浑然不知自己在为自己建造一个处刑台，一个以全国作为陪葬的处刑台。
当献祭开始后，金色蔓延，国王的面容从期待、欣喜，再到不可置信、恐惧、在惊慌失措中眼睁睁看着自己随着灵魂逐渐脱离而黄金化的肉体。
“镀上黄金高贵的色彩，成为点缀这金碧辉煌的王国雕塑的一部分，这也算是实现了愿望吧？”
国师随手将献祭整个国家而炼制出的金刻计时丢在国王的脚下。
他离开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整个国家在这场献祭后彻底陷入死寂。
就好像连上天都看不下去这场无声的惨剧，第一场大风暴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像掘墓人那般将这座黄金铸就的王国雕塑，深深的埋入地底。
而被丢弃的金刻计时，在大风暴后不知所踪，直到某条蠕虫在地下穿行中误食，卡在牙缝中偶然激活了它，又阴差阳错的，被狩猎的猎人们发现。
于是乎，第二个黄金国便出现了。
佩……
有什么声音？
佩恩……
……有谁在呼唤我？
“佩恩……佩恩……！”
帕尔特哆双手不停摇晃从高空摔落的佩恩，焦急的呼喊着。
“别晃了，脑浆都要摇匀了。”坐起身，佩恩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颇为无奈的说道。
“你果然没事，太好了！”
还没睁开眼，帕尔特哆便将其一把抱住，她双眼泛红，脸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着，时不时抽一下流着鼻涕的小鼻子。
“抱歉，有些大意了。”
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佩恩拿破碎的衣摆，擦了擦她的眼角和鼻涕，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算作安慰。
“嗯。”帕尔特哆点头应声，但哭腔不减，指着一旁抽噎道：
“戴莫能吸……戴莫能大叔她变成黄金像了，还有吸吸……那个荷鲁也是！
他们是不是回不来了？”
身边，是帕尔特哆搬回来的三人：戴莫能，荷鲁与荷塞，其中两人已经变成了黄金雕像，只有荷塞还是肉身，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不过一直流着泪，泪水淌了一地，无意识的哭着。
“并不都是，戴莫能还在。”
“真的？”
“真的，我截住了她的灵魂。”佩恩抓住戴莫能的灵魂后，将他扔进了狱阎王的嘴里。
重新召唤狱阎王，将戴莫能的灵魂释放出来。
“噢！我感觉到了，身边有灵魂在，是戴莫能大叔吗？”帕尔特哆眼睛一亮。
“哟，哆哆，我回来了！”
“她还听不见。”
她还未学会灵魂魔法，因为其晦涩难懂，灵魂的力量奥妙无穷，不是亡灵族的她，现在也只是能稍微感知到一些灵魂的存在。
“哦对，真是被你救了一命啊，佩恩！哈哈哈哈～！！！”
也就灵魂状态可以笑的那么肆意不被呛到了，佩恩没理他，看向手心的金刻计时，那是他在金光遮盖一切时抓住的。
随着金刻计时的倒转，整个黄金国的黄金像都重归平静，计时中的红色液体没有随着倒转滴落，它在默默积攒着下一次倒计时的能量。
【金刻计时】的全名，应该叫做【奴役的金刻计时】。
习得【鉴知】，佩恩便知晓了它从炼制到完成的全部经过，包括它接触过的人和物。
所谓的国师，其实是一名恶魔术士，【奴役的金刻计时】，就是他一时兴起制造出的道具，用来给恶魔送去灵魂的道具。
而这个恶魔术士信奉的恶魔，和给帕尔特哆下诅咒的是同一头，这就是指引临时改变方位的原因。
灵魂被剥夺，肉体则变为黄金像，并且能够被金刻计时的持有者操控。
如果对那些失去灵魂的黄金像置之不理，它们将会自主的去追寻那些有灵魂的生物，这是一种对失去之物的渴求。
而黄金国国王，瓦尔姆·法尔，他只攻击拿到金刻计时的人的原因，则是因为其残留在躯壳内，不想让此物落入恶人手中的强大执念，将金刻计时看守至今。
本来，当金刻计时倒转后，会重新落在他的身边，等待下一位贪婪者的到来，不过现在……
“这种东西，跟清晨刚出门就一脚踩到的狗屎一样，毁了一天的好心情，令人不爽又恶心。”
紧握手中的金刻计时，佩恩言语中透露着厌恶。
千足虫因为黄金化解除了通灵，回到原本属于它的洞穴，此刻，它已经变成了一块金色的雕像，只有插着的黑棒还保留着原样。
黑棒正在无意识的驱散、压制、吸收着将千足虫转变成黄金的力量，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回原样。
如果佩恩有心操控，这过程还会更快。
戴莫能与荷鲁的身体虽被黄金化，但生命力还没有消散，及时解除黄金化，肉体还有的救，不过灵魂，荷鲁的已经不在了。
活动了下双脚，僵硬感早已褪去。
站起身，佩恩抬头仰望那高塔的顶端，凝视着，仿佛跨越距离与遮挡，看见了屹立于高台之上的黄金王座，其上的画面还定格在那不幸的一刻。
用通灵术召唤出石甲猪王与树果鹿，佩恩把荷塞，戴莫能与荷鲁的黄金像扔上猪王的脊背，让帕尔特哆坐上树果鹿。
“先离开这里。”佩恩说道，没有再解释什么。
想要解除黄金化，如果没有佩恩这样的阴阳之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可惜……”端详着，可惜这金刻计时只能作灵魂的中转，并不能借此直接前往地狱。
在离开黄金国的路上，没有黄金像的阻拦，没有令人烦躁的滴答声回响，只有坐骑走过街道的踏踏声。
“被莫名其妙的安排了任务啊。”回想起那白发的不知名少女，佩恩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那少女，似乎就在他的身体内，隐藏在自己的灵魂中，那是一道意识，一道神明的意识。
“成为魔王？真会给我找活干。”
佩恩有预感，当他完成了对方交给他的任务时，他们还会再见，不过一想到那个勇者，他就有些头疼。
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森原游矢，情商智商一般，呆头呆脑的热血漫小日子。
算了，先放着不管吧，等来兴趣了再说。
佩恩毫无所谓的想到。
……咔！一道碎裂的脆响，好似悠悠钟鸣，打破了黄金国的死寂。
嘭！透明的晶体爆裂，支架扭曲，腥红而粘稠的液体四溅，自手心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
金色如灰尘般脱落，万物重归原本的色彩，跌倒声此起彼伏，一具具空洞、早已失去生机的躯壳就此安详的睡去。
佩恩将戴莫能的灵魂又塞回了身体内。
来到黄金国的国门前，佩恩看向天空，深邃的视线跨越了千米，看破了云层。
“哼……”一声轻笑，他进入修罗武身形态，三手结印，随后淡然解除。
“我们出去吧。”黄金国的国门再次打开，佩恩向门外迈去。
“黄金国，该消失了。”
……
“嗯？天黑了吗，怎么这么快？”
因为金光太过刺眼而带上墨镜的乐哈蒂，突然发现天空暗了下来。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那金刻计时，这就是一场纯粹的碾压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强的家伙……”
轰隆隆……那是空气震动的声音。
“嗯？”
疑惑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一幕塞满了他的镜框，墨镜滑落，露出了他一只瞪大的眼睛，乐哈蒂此刻彻底呆愣住。
随即，反应过来的他惊慌失措扒拉起身边的云朵，四肢并用爬云仓皇逃窜。
“呜哇哇哇——！！！这是什么鬼啊啊啊——！？”
“安息吧。”
轻声念叨，不知佩恩他是在对黄金国，还是在回应那云顶之上看戏的家伙。
“就用它，彻底埋葬一切。”
【天碍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