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招供

    “啧，老是问老是问，真是烦。”蒋老板叹一口气，相当不屑地说道。

    齐之涣不置可否，指关节还是在桌子上面敲。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了，这人在审讯问话的时候可是相当沉得住气的那种人，现在遇到蒋老板这样唠叨两句，应该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脸上的笑容是一点也没变。

    “我们做的生意么，就是你们说的，成人用品那种，”蒋老板说道这里稍微挤了挤眼睛，齐之涣还是微笑着不为所动，但是单向玻璃之外，我就听得比较不对劲了。

    虽然我已经进入刑侦大队比较久了，之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书记员，但是在做笔录的时候我自己能够专注于整理笔录本身的信息，所以整个人不会觉得很难为情，但是现在我是在单向玻璃外面听人家进行审讯，我手上本身没有任何的东西要处理，所以这样直接听着反而是直接红了脸。而比起我，刑侦大队的其他人现在的表情就要淡定许多了，毕竟对这些警察来说，听到这样的疯话是家常便饭，就算是这里唯一的于丽队长也非常淡定，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唯一比较惊讶的人是邓飞，只见他稍微吐了一下舌头，说道，“真是想不到啊，现在的大学生做生意也做成这个样子，好开放啊。”

    “生财有道，人家这是。”秦宇之前并没有参与蒋老板的审讯，这个时候听到比较淡定也只是因为自己他自己听多了这样的谈话，所以比较淡定了，但是还是觉得大学生跑去买成人用品，这个和大学生跑去卖猪肉这样的新闻比起来显得也太不靠谱了。虽然p大并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但是毕竟已经是p城的大学里面比较厉害的大学了，这个大学出来的学生不是个白领也是个精英的，怎么会跑去卖成人用品的。

    “你可以说说之前是怎么开始做生意的么？”齐之涣面不改色，这人什么案子都审过了，现在遇到这些事情都是小风小浪。

    听到齐之涣的话，蒋军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好像想要骂什么脏话，但是齐之涣还是举一举本子，说道，“我们做个记录而已，请你配合一下。”

    这下子一下就堵住了蒋军华的嘴。而且这个话里面仍然是绵里藏针，之前已经说过了，要是这个蒋军华不告诉我们他的生意的一些细节，我们很可能就直接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他留下来。毕竟现在已经是在警察的地界上面了，就算是他想不走然后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把我们站在单向玻璃旁边的这些警察是吃干饭的了。

    “你也知道，大学生都是血气方刚嘛，难免有这样那样的需求，旁边的小旅馆也很多的，我刚开始就是在小旅馆周围打游击战的。你晓得他们玩是玩得开，但是还是嫩，我老司机一个，教一下他们发车……”

    “等一下，你说是发车？”齐之涣手上的签字笔敲着桌子，一下子突然顿住了。这样的黑话我之前在做书记的时候听过，这样的话一般都是指的带着客人去鸭子那里。这个蒋老板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显然也是做过这个行当的人。

    蒋老板眼睛一转，“你说什么，我说的是，那些人在外面旅店玩高兴的之后就比较晚了，然后就准备回去，我开车开得好，发车载他们回去。”

    我心中真的想给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蒋老板鼓掌了。这个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简直是让我叹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说的是有些少儿不宜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人硬生生把话圆回去了。

    “然后在车上有些人就说，昨天晚上不是很和谐之类的。有的人我从表情上面就看出来不高兴，怎么说在旅馆里面也应该待到第二天啊，这大半夜回去，肯定是闹矛盾了。我就觉得这个里面有很大的商机嘛，嘿嘿，就在车上顺便带着销售一些东西了。”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了蒋军华说的销售东西指的是什么了，这些东西当然不太能够摆上台面来说，而且更确切地说的如果蒋军华自己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他做的事情是完全没有违法的。而且不要说是违法了，简直是没有触犯到一点点法律的禁区，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状态，要说移交应该是工商部门追究他有没有交商业税，但是要说是违法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做的。

    “真的，你们之前午夜谋杀事件的时候不是已经问过我了么，我那天就是在跑车的啊，当时都找到我的乘客了。”蒋军华信誓旦旦赌咒发誓，真诚地简直都要让我相信他了。

    打住，这样的人我要是相信他才是有鬼了。但是之前蒋军华的审问我确实没有参与，这个时候想要知道详情我也就只有问杨队了，“杨队，刚才蒋军华说的他那天晚上是在跑车是真的么？你们找到目击证人了。”

    杨队点点头，有点沮丧，“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因为刘茵的尸体发现的时间比较快，所以时间基本能够锁定在夜里三点左右。当时不是怀疑借给刘茵校园贷的团伙做出这样的事情么，我们就直接去查了蒋军华这个人，因为怀疑他和校园里面的校园贷团体有牵扯，我们当时都觉得他一定就是嫌疑人了，但是他偏偏就找了一个目击证人，是他当时送回学校的客人，是个女生，那个女生的男朋友一直在跟她保持联系，这样她就能够直接保证安全，而且还在大学校门接了她。最主要的是，女生的手机一直开着定位，为了保证安全嘛。这个定位显示的位置说他们确实是从机场一路开到大学城的，然换句话说，当时在大学城里面遇害的刘茵，和根本不在大学校园里面的蒋军华，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蒋军华不是有一票小弟么？”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过来，我现在最想见的一个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