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短期合作
虽然齐之涣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我却感到浑身冰凉，于丽队长则是脸色苍白，强笑道，“小齐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对于张平所说的什么秦宇和白桦之类的事情，我确实是不清楚的啊。不信你问许佳，还有跟我一起的邓飞警官，他也全部都知道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齐之涣在审讯室给我留下的印象我还觉得历历在目，这人给我的感觉真的是挺恐怖的，我是不敢在这个人面前轻易开口的，总觉稍微开一下口就会被这个人抓住把柄，然后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齐之涣呵呵地笑出了声。我和于丽警官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在笑些什么。齐之涣的笑声稍微小了些，对我们正色道，“你们敢跟我做测谎测试么？”
“你们在说谎，不信我们机器上见？”
“这……”我和于丽队长对事了一眼，我从于丽队长的眼睛中看到了少有的心虚。
“我记得你没有申请测谎设备的权限的吧！”于丽队长强自镇定，以进为退，向齐之涣抛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齐之涣缓缓摇摇头，“确实，我没有申请测谎设备的权限。”
“但是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测谎仪。”齐之涣的语气非常自信，显然是对自己的专业功底相当自信。
“其实之前的时候我就有怀疑了，你们四个人对于自己的经历描述其实都有一定的区别。为什么你们一出山洞就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为什么你们能够安心地待在那个山洞？一般人进入山洞之后不是都应该第一时间怀疑山洞的安全性的么。但是你们好像对于这个山洞非常熟悉，所以要么就是你们心宽，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山洞其实很不安全的事情。但是你们都是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的额警官，所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另一个可能就是，在山洞里面其实已经有你们很熟悉的人在了，所以你们对这个山洞的安全性也是非常放心的，能够放心在这里过夜的那种。”
我感觉所有的真相都在齐之涣面前一步步展开，有一种被紧紧逼到墙角的感觉。如果说之前在审讯室还感觉身后有人在追着自己跑，现在的感觉就是身后的整个人距离自己好像就只有几步，随时有可能直接逮到自己这种感觉。
于丽队长咬咬下唇，“但是你没有证据。”
“确实，我没有证据，但是合理的推测可以的导出真相，这就够了，我目前不可能，也不想给你们定罪，能够得知真相，就已经足够了。”
齐之涣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个人果然是个足够冷静的人，分析事件综合了可能性和各项利弊。如果是我的话大概就直接怼过去了，至于能不能定罪都是后面再考虑的事情。
“至于白桦的事情，我大概是从你们的相关对话听出来的。在陈述的过程中，你们对于某些关键物品，比如绳索、锋利的刀子之类的物品到底是谁到的，总是语焉不详。虽然刑侦小组的大家都认为这不是重要的信息，不值得引起注意，同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刑侦案例和审讯方法和这个案例相同，就放弃了这个信息，但是我却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信息。”
“之前我有查过，在你们这些人当中，张平是个刨水的，于丽队长您的力气大，体术也很好很能打；邓飞警官之前在毒枭那里做过卧底，在山上待过一段时间，许佳警官则是一直跟进着这个案子。在这些人里面，好像没有人会随时带上绳索，更不要说锋利的刀子还有指南针之类的物品了。”
“后来我又调查了一下白桦的档案，发现这个人是个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而且在这次出搜查任务的时候曾经申请带上自己的登山包，最后还磨了好久才带上的。所以我就想，这个白桦应该是跟你们在一起的。而根据张平的口供来看，有白桦这一条是正确的，那么有秦宇这一条也是正确的。所以，你们都在说谎。”
齐之涣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其实在测谎仪测谎没有测出张平交代自己的在山上这段的经历是假的经历，我就怀疑过你们，但是最后查到白桦的档案我才真正地肯定下来。”
“因为取反定律而对张平构成怀疑的依据，其实就是你们出了山洞的这一段经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你们进行了串供，所以张平才会被怀疑，进而调用测谎仪对他的是否是卧底这一点进行测谎的时候才会直接表明他就是卧底。”
“现在，我的问题，是为什么？”
齐之涣虽然语气非常平静，但是他手上紧紧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显然是很用力，应该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控制自己的情感。
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他应该是相当的困惑和愤怒的。
齐之涣说的这么一大段，其实基本把我们之前的相关情况都说明了，可以说是非常合理并且是正确的判断。但是我和于丽队长有怎么敢直接说这个就是正确的想法？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仍然是保护秦宇和白桦，期望他们可以从另一个侧面来解开午夜谋杀案件的神秘面纱。
我和于丽队长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开口对齐之涣刚才说的这一席话进行评价和回应。
齐之涣看我们稳如泰山，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们这么做肯定是有难处。毕竟隐瞒这样的真相，对你们来说也是很困难度额事情，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我无意打搅。但是我想，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或许有一致的立场，所以我想我们这次可以，暂时合作一下？”
我和于丽队长都蒙了一下。齐之涣这是什么意思？暂时合作？合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