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女帝嫁妹
听武慈夫人说是为了怔隼和欢霁的事而来,宫雅和蓝幽不约而同相视了一眼,这怔隼的事北国还真是上心了。
武慈夫人开口了“怔隼来求我,他说他和欢霁两情相悦,但南国未有外嫁先例,又怕自己的地位让女帝误以为是公主下嫁,所以他来求我帮他说和。”
“哦!”宫雅缓缓坐下。
“怔隼其实是我和武君的表弟,他的真名应该叫武隼,是正经的北国皇族。只因他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又嫁于鲸王,我们依例便只能派他去守边。”
宫雅不明白了“那既然武隼只能守边,欢霁又为何要嫁过去受苦呢?”
武慈夫人笑了“我说了是‘依例’,若武隼成亲,他便可以进住龙宫恢复皇族的身份。他,应该是我们北国的武王。而欢霁,我们将以澄河为聘礼,整条澄河相送南国。同时,北国再精修龙宫一座为武王行宫、精挑百座城池作为武隼和欢霁的治地。女帝,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武慈夫人给的条件真是十分优厚,送澄河、修龙宫、赐城池,件件大手笔。而最重要的要属澄河,澄河是兵家要道,南北两国为防偷袭,祖辈定下各占一半。如此仅澄河一项,那就足可见北国诚意了。
宫雅仍在思索,武慈夫人疑惑“女帝还有何顾虑吗?”
“哦,武慈夫人安排的很好。只是,这么大的事,由武慈夫人代劳了,那武君是什么意思?”欢霁的事事关两国,对于这个总不露面的君王,宫雅感觉几分不踏实。
“武君还在闭关,北国的事物暂由本仙代办。女帝放心,欢霁嫁入北国,我们一定以最高的礼数相迎,决不让欢霁和南国受半点委屈。”
“如此,我征询一下欢霁的意思。”
“那好!本仙就告辞了!”
武慈夫人满意的离去了。
宫雅努着嘴“这北国还真是疼怔隼,这任何一个条件都可以跟天宫嫁娶相比了。”
蓝幽提醒她“不是怔隼,是武隼!看来武隼是真的喜欢欢霁,而北国也真的诚心想娶欢霁。”
“我去找欢霁聊聊!”
宫雅来到《流芳庭》,发现里面出奇的安静“欢霁在里面吗?”
仙子回答“回女帝,在,欢霁公主一直都在,未曾离开。”
“开门!”
仙子打开门,宫雅进去,发现欢霁一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宫雅让仙子出去,一个坐了下来“欢霁,你真的很想嫁怔隼吗?”
床上的欢霁一动不动,也不回应宫雅。
宫雅起身上前查看,发现欢霁竟一点生机也没有了,欢霁竟死了?
“欢霁!”宫雅眉头一皱,转念她又狠掐了一下欢霁的耳根,就听“哎呦!”一声,欢霁复活了!
欢霁捂着耳根“姐姐!”
“装死好玩吗?你这闭气功还没练到位就想骗人了?”
“真是的,人家就想骗骗姐姐,让你着急嘛!干嘛使那么大劲,好痛!”欢霁还是不住的揉耳朵。
“你这些小心思都派不上用场了!武慈夫人来了,她来帮你和怔隼,不对,是武隼来说媒。你愿意嫁到北国当王妃吗?”
欢霁瞪大了眼“王妃?”
“不错!怔隼本名叫武隼,是北国的武王。北国愿用澄河当聘礼,为你新修龙宫、送百座城池,迎娶你过门。”
“怔隼是北国的武王?这个怔隼!”欢霁气不过怔隼没说实话,飞身去了澄河。
宫雅不放心,也跟着追到澄河。
欢霁见到武隼上来就是一脚,将武隼踢倒在地。属下本想上来帮忙,一看是欢霁,都又若无其事的散开了。
欢霁抓着武隼的衣领“好你个骗子,你是北国的武王,为什么不和我说?”边说边拍打武隼。
武隼一把抓住欢霁的双手将她按倒在地“我自出生起,就一直在这澄河水边长大。母亲告诉我我的职责,就是看护好这一片河水。直到那日我去求武慈夫人做媒,才知道我竟是北国的武王。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欢霁愣住了,武隼说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她不信。
武隼望着躺在地上的欢霁,忍不住凑近。这时,属下们起哄了“哎呀,哎呀,天晴了啊!”
欢霁这才反应过来,羞愧的跑掉了。
宫雅看完这一幕,深深明白:欢霁是留不住了。
晚上,宫雅来到《流芳庭》。
“姐姐!”
宫雅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欢霁微微一笑“我带了件东西给你。”
宫雅将一个四方檀盒放在桌上,让欢霁打开。欢霁小心打开,只见碧晶躺在里面。
“碧晶?这,姐姐?”
“碧晶是我母亲的嫁妆,是女娲补天石的一角。今日,我把它作为你的嫁妆,让它好好护佑你在北国的日子。”宫雅说着,取出碧晶给欢霁佩戴上。
“姐姐!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天帝是让你来陪我的,怎的你先嫁了呢?真是调皮!”
两句简单的对话,搞的宫雅和欢霁都泪水连连。
“好了!在北国不像在南国,你既出嫁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你成为王妃,就要有王妃的作为。辅助好武王,爱护好你的子民。”
“嗯,姐姐,欢霁都记下了!”
宫雅不舍的摸摸欢霁的长发“欢霁,记得,一定要过的比姐姐幸福!”
欢霁诧异“姐姐!”
“好了,你早点睡吧!好好休息,安心等着出嫁!”
宫雅逃离了欢霁的房间,蓝幽在门口拿酒伺候“怎样?还受的住吗?”
宫雅接过酒瓶,一饮半瓶,抹了下嘴“臭蓝幽,就知道不该什么事都对你讲。没秘密的朋友最可怕,心思都被你看的透透!”
“呵呵!若没这点情分,我们还做个屁兄弟啊!”蓝幽很是自信,也大口饮起酒。
宫雅暗笑一声,接着饮酒。
蓝幽突然发问“之后,你就没有再去找过苏纯吗?连魂魄也没有找到吗?”
宫雅凝重的摇头“没有找到,什么也没有,灰飞烟灭,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哦,那甚是可惜!”
蓝幽饮酒不再发问,宫雅举酒对月凝神。这一晚,两兄弟没有太多言语,却似乎又都讲了许多掏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