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遭打劫
“小云哥哥别睡了!你是属猪的吗?从上车开始,你都睡了一路了,我举伞的手都酸了。”
“少废话,打好你的伞!”
张云清呈个大字摆开躺在三轮车里,在他的上半身有遮阳伞覆盖的阴影。
看着满脸惬意的张云清,刘丧心里显然就不平衡了。
“我还是个孩子呢!”
“切,你不就还是个孩子吗?我还是个病人加老人加脑残呢!你能比的过我?”
张云清不屑的瞥了眼同样呆在遮阳伞下的刘丧,把双手放在了胸前,闭上眼,显得格外的安详。
刘丧不爽的握紧了手里的伞,不动声色的把它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
感受到脸上的阳光,张云清也没睁眼,只是扭动着身子,往刘丧那边挪动,直到自己的上半身能大部分被遮阳伞遮挡着。
然而被张云清挤在角落的刘丧可就不好过了。
本来身形就瘦弱,皮肤黝黑的他,直接就被张云清挤的缩成了一团。
远远的看来,活生生的就是个黑色的肉团子。
虽然两人坐的是三轮车,但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颠簸。
就算有,对张云清来说也就是帮忙助眠的。
无论是有没有恢复记忆,他的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
他们两个人的活动虽然不算大,但都被前面开车的人通过后视镜看在眼里。
这路上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本身就是身为向导的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带着张云清他们先去和郊外的人汇合。
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到广西的巴乃,接着就是在暗处和自己的同伴监视张云清他们,顺便保护自家的小主子。
不过说真的这一路以来,后面的张云清和刘丧也没什么互动。
张云清就这么睡了一路,刘丧也就这么撑了一路的伞。
所以不怪刘丧要抱怨,就连他这么一个外人都感叹刘丧的毅力。
他们是早上六点左右出发的,现在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开了这么一个多小时的路,刘丧愣是这么撑了一个多小时的伞。
本就在关注着后面两个人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一百米不到的地方,猛然多出了一辆黑色的车。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为了不造成车祸,只能猛然的急刹车。
这也就造成了原本在后面躺的好好的张云清,直接就因为惯性做了个&39;四脚朝天&39;的动作。
并且他的头也因为急刹车,重重的磕到了他头后面的绿色金属板子上。
&39;duang&39;的一声
震的张云清直接眼前冒小人。
不过被他挤在一旁的刘丧可比他好多了,由于张云清挤的比较紧凑。
刘丧完全就是被夹在三轮车的角落的。
所以在急刹车的时候,他也因此没有发生多大的移动,不像张云清头顶大包。
“我靠!搞毛啊!”
后脑勺被莫名撞了个大包的张云清,怨气横生的撑着手坐了起来。
他回头想要看向开三轮车的人,然而目光直接就被那辆横在路中间的车子给吸引住了。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张云清脸都黑了。
这年头打劫都这么频繁的了吗?这才过了两天这都第二波人了。
“玛德”
张云清双手搭在双腿上,朝着眼前的黑色车上下来的人,暗骂道。
刘丧也在脱离张云清的挤压后,立马就同样的蹲到了张云清的身边。
同样的也感受到了这熟悉的味道。
不过之前都是他下车打劫别人,这次轮到他被打劫了。
这搞得他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张云清,刘丧,向导——老八,三个人就这么呆在三轮车上,也没有什么动作,都只是看着车上下来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
张云清默默的数着这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数,不禁懵逼了起来。
这年头的小轿车这么能装的了吗?一下子就七个身强体壮的大汉。
那七个大汉在下车后也没靠近张云清他们的三轮车,七个人在离着张云清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就这么轻声交谈了起来。
虽然离得不远,但他们的说话声音是真的轻的不行,这搞得张云清和老八都只能模模糊糊的听清楚几个字。
“你耳朵灵,他们说啥了,你跟我说说呗?”
张云清这么说着,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刘丧,用眼神示意他帮忙解释解释。
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碰撞,以及右边传来的声音,刘丧白了张云清一眼。
但即便心里有什么不满,依旧是替张云清做起了传声筒。
“咱们几个都这么久没开张了,这还不容易开张就找这么一辆开三轮的?”
“对啊老大!你瞅车上的一老一汉的,还有个小白脸,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
“我也不想的,但前两天我听说这赫赫有名的青龙帮都被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三个小白脸给一锅端了,就这事还惊动了北京那边的警察,这几天查的老紧了,要不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也想直接干票大的啊!”
“那也不能就找这么开个绿色三轮的吧?这一看就没啥东西好捞的,顶多就他们手边的拉杆箱里有什么好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看那边的大汉,他身上的器官肯定是不错的,到时候我联系联系黑院那边的,这肯定也能卖好多钱。那边的黑色皮肤的小孩,也可以卖到人贩子那,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但肯定还是有人会要的。不过嘛那边的小白脸就嘶,看这样子,身体肯定有点虚,不过长的还算不错,卖给那些人,肯定还是蛮受欢迎的,再说了你们不也很久没有开开荤了吗?这人的模样可不错啊!”
“嘿嘿,不愧是老大,这主意不错啊!”
“”
张云清听着刘丧的传话,脸色瞬间就黑成了焦炭。
“小白脸?虚?要卖了我?还要尝尝鲜?”
刘丧听着张云清每说一句那群大汉说的词,身上的杀气就溢出一分。
摸了摸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往旁边挪了挪,时不时还关怀的看一眼张云清后脑勺的包。
无比怜惜的在心里给那七个葫芦娃进行了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