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鲸
一层内,大量的海盗陆陆续续的进来,不乏有武艺高强的,远舟所有的当家都在抵挡海盗,随着倒在地上的人越多,海盗就越少,直至最后不再有海盗进来,所有的海盗都已经在整艘远舟内,大当家说道:“一鲸留在我身边,你们快去清理其他地方的老鼠。”几人点头,分别回到各自的楼层挨着房间搜寻,一鲸收起两把短剑,这时忽然进来一人,身穿长袍,眉清目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是纯银打铸。
那人看着地面的海盗,摇了摇头,对着一鲸问道:“听说南港的六艘远舟中有一个女当家,是你吗?”
“我是二当家。”
那人又歪头看去,说道:“想必你身后的女子便是大当家了,嗯,确实是美人。”说罢身形晃动,想要贴在大当家的身前,蓦地里,银光一闪,一鲸抽出短剑向上挑去,两人速度都是奇快,一个脚步快,一个挥刀快,眼见一鲸的短剑就要削到那人的脖子,另一把短剑已经拿在手里,随时伺机而动,那人看得清楚,笑道:“好手法。”并不后退,手腕翻动,银扇挡在脖颈间,一鲸丝毫不怠,右手急刺而出,那人探出左手想要抓她手腕,一鲸早有防备,手腕回转,短剑改变攻势,削他左手手腕,那人后退一步,笑道:“好娴熟的双剑,在下佩服。”
“区区海盗,还讲上礼了。”一鲸双剑拿在手里,说道:“镜天,你往后退退。”原来这艘远舟的大当家名叫海镜天,海镜天退到栅栏板边,向下瞥去,二层的人仍在混战,三四层亦是如此,五六层似乎没有太大的动静。
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鲸并不理会他,屏气凝神,灵力流转全身,做个前弓步,双手拿剑交叉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如冰,周围空气冷了下来,那人察觉到异常,也运起灵力,摆开架势,紧紧看着一鲸,但见寒光一闪,一鲸双手连刺,无数剑招密密麻麻如骤雨般笼罩而来,更像一道耙地龙卷将地上躺着的人尽数卷开,两边地板顿时便是两道血痕,耙地龙卷也染上血红,周遭尽然飘起雪花,那人心中一禀,闪身避开,可那龙卷又调转方向,紧跟而来,那人脚下生风,双脚后踏,纵身想要跃开,但是身子刚离地,雪花落在头顶,不及抬眼,便觉寒风刺头,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剑招攻来,那人心中只想:“这密密麻麻的剑招虽然范围巨大,但想必虚多实少。”心中想,手中早已单手挥扇,左挡右格,但何曾想自己接的每一招都是实招,惊骇之余,身子已被刺了数个口子,血流如水,疼痛不已,骂道:“臭婆娘,是你逼我的。”话音落,身子向后弹出,手中银扇一挥,只听得极小“簌”的风响,一鲸的剑招便戛然而止,后退一步,口中吐出大口血,上半身有许多细小的血点,一鲸大喝一声,运灵力从那些细小的血点中逼出了出许多极细极小的银针,接二连三的落在地板上。
原来那人的银扇中藏着许多细小的银针,刚才他奋力一挥看似是不敌挡架实则从银扇中将那些银针全部激射出去。
两人身上都流着血,那人笑道:“你这剑招着实厉害,可惜我技高一筹,你中了我的银针,已是必死无疑,我这银针上涂得都是深海紫涟鱼的剧毒。要是中一两针还有救,但是你刚刚惹怒我,于是我将这扇子中的所有银针都赏给你了,这下可就是神仙难救。”那人说完却见海镜天似笑非笑,又看着一鲸脸不红气不喘,大为不解。
一鲸缓缓说道:“你的毒对我无效。”
“不可能!你中了这么多紫涟鱼的毒,怎么会无效?没想到你嘴巴还挺硬,和你的身形正好搭配。”那人虽嘴上如是说,但却暗想道:“她怎么一点中毒的症状都没有?”
“你知道有个族群常年在海里生活吗,她们以海洋为家,所以海里的毒,对他们都没有效果。”
“蛟族!你是蛟族人?蛟族不是被灭族了吗?怎么还会?”
一鲸蹲下身,双手放在后腰,又说道:“刚才那一招名为’乱雪烛孤斩’,是我蛟族欲雪剑法六奥义中的二式,你靠耍小伎俩,下毒手赢得一回,现下我将用出奥义的一式‘两花白梅杀’你有什么本领尽快使出来。”说完,一鲸灵力流转,眨眼便有两个一鲸蹲在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分两端交叉跑向那人,那人也不废话,打开银扇,说道:“管你谁真谁假,我一并都杀了,尝尝这个。”猛地一挥,一招‘火烧野尽’。巨大的风压直扑而来,灼热难当。地上的尸体被吹得飞起,衣服上也有斑斑火星,但只一瞬,一鲸合身为一破开风压,又分为两人,一人蹿上举剑劈来,一人窜下挑剑刺去。
“可恶,臭婆娘的灵气的是水类,我为火类,天生的克我。”那人暗骂一声,急忙变招,双手拿扇原地转个大风车,吼道:“渔火满天!”霎时身周被火焰罩住,一鲸并不惧怕,仍然攻去,短剑刺破火焰,插入那人的身体,那人大叫一声,将银扇抛向空中,双手抓住一鲸手腕,双脚连踢,一招“敛征迫火”。双脚犹似两个烧火棍,被踩过的地板都烫的黑焦。
一鲸双手被抓住,闪身躲他的踢击,但是空中突然有无数火石坠来,却无法闪躲,打在身上,疼痛不已。原来那人将银扇抛在空中之时就已经暗中发动了一招名为‘苍火寒烽’的绝技,因此这时那银扇展开之后才有无数的火石飞来,一鲸无法脱身便脱手掷出短剑,那人急忙撒手转身避开,却感觉身旁一股巨大的寒意。
一鲸摆脱他手之后,连翻几个跟头躲开火石,双手合掌,向前伸直,再次平分展开,屋内物体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鲸呼出一口寒气,双手一招,两把短剑再次回到手中,那人还想再发一招,却身体沉重,呼吸困难,一鲸缓步走到跟前,空中的银扇落下,那人想要抬手拿住,自己胸口却已经挨了两道斩击,尽是要害之处,痛入骨髓。
“你!你干什么!”
“奥义其六,魂损江韵斩”周围寒气消散,一鲸后跳离开,蹲在地上喘着粗气,那人捂着心中看着一鲸,“你!臭”话没说完瞪着眼睛死去了。
海镜天走过来,双手按在一鲸的伤口处,不一会,那些伤口便及恢复。“我们去下面看看。”说完便跟在一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