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职责杀人与道德救人的挣扎

    看着新兵还在不为所动的蹲着身子继续抽烟，老兵脸庞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的情绪，那是遗憾与喜悦的奇特交融。

    遵从同伴的选择后，老兵一脸狞笑的走向恐惧交加的女子，单手用力揪着女子的散发在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中拖着行走，眼观四方寻找着还没有被破坏的营帐作为享用草原独有海鲜的滋味，至于之后这名不列奴女人被怎么对待，是死是活那就不管他是了，反正他只要作为尝鲜的第一人就行。

    后方跟过来的士兵们见此很是殷勤的帮忙寻找着能够帮忙泄火的地方。在女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守在帐门外的士兵淫笑的讨论着帐门里的老兵是如何对待不列奴女子。时不时的扒开帐篷观看其中的满园春色。

    与之相应的则是老兵的同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抽着香烟，思考着人这短暂的一生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或许对于他自己而言什么都不做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吧！他是杀过贵族与无良豪族之人可那些都是该杀之人，如今面对着手无寸铁的不列奴普通人他们依旧在挥动着血腥的屠刀在杀戮着，种族、帝国、功绩的加持下让这帮为后而战的战争性质发生了改变。

    与此同时，还在之前营帐内的高大士兵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掀开的的箱底下两道缩在一起的瘦小身影。此时的他也没有想过这看似空无一物的箱子底部却别有洞天，看到底层那不列奴母亲紧紧地拥抱着儿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在抗议着即将到来的不幸。而儿子依偎在她的怀中，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需要母亲给予的安全感。

    而不列奴母亲看向上方趴在那的高个士兵转眼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想着的就是讨好眼前的士兵，只有这样自己的儿子才能够在这场种族的复仇与屠杀之中才能够幸存下来，为母则刚，母爱是无私的，它如同潺潺的溪水，细腻而深沉。

    她强忍着恐惧，对上方的士兵下跪，头部磕地，语气中充满了卑微的恳求，&34;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请您放过我的孩子吧！&34;说完还不忘解下自己的布衣，露出部分雪白，向士兵示意只要放过她的孩子，他不介意以身换命。

    此时的士兵也陷入挣扎之中，同伴在屠杀中或许都疯了，可是他还没彻底的疯魔；此时他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良知，一边是职责，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此刻作为胜利者的他完全可以单方面的撕毁这场交易，强行占有这名还算有韵味的不列奴妇女也不算问题。

    帐外不时的传来肆无忌惮的狞笑声，笑声如同夜枭般尖锐刺耳，让人感觉仿佛有冰冷的爪子在心中划过。疯魔的同伴依旧在享受杀戮的快感，烈火的燃烧声，不甘的咒骂声，执行枪决的枪决声，声声具厉无不告诉着这名士兵大部分同伴们的选择，军人的职责让他的手默默的摸向了腰部绑着的手榴弹；一颗手榴弹扔下去，死了一了百了，可他害怕啊，害怕就这样杀死无辜的妇女让他良心难安，看向这位不列奴母亲怀中抱着的稚嫩男童，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无邪的明亮，充满了好奇和天真，，本应挂着天真的微笑的脸上却流露出害怕惩罚的恐惧表情。

    现在的他是母子二人的生命审判官，这时不经意间掉出的一张黑白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他临行前与家人拍的一张简略全家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左边他本人，身穿一件西装，显得非常精神。他的眼睛坚定而明亮，体现出他的责任感和对家庭的承诺。他的笑容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满足和对家人的爱。而他的妻子则站在右边，面带微笑，眼睛里充满了爱心和善良。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显得非常优雅。她的笑容中透露出对家庭的幸福和对生活的满足。

    两个孩子站在照片的边缘，他们手牵手，脸上都洋溢着纯真和快乐。哥哥身穿一件常衫，弟弟则穿着一个蓝色的背带裤，他们都梳着整洁的发型，显得非常可爱。他们手中的气球和糖果则展示了他们的童真和无忧无虑的童年。全家福照片上的人物们各有特色，他们的笑容、姿态和眼神都流露出对这个家庭的爱与幸福。

    他是一名士兵，是妻子的丈夫更是孩子的父亲，摸着手中的照片，回忆起往昔的生活，那时的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人，过着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日落归家，温柔贤惠的妻子总是提前备好晚餐；上学归来的孩子总是满脸兴奋的想自己述说着一天的所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可惜战争的到来和对元首的感恩，让他放弃了美满的生活投入到军队之中，这不乏是他对元首让生活更好的感恩，也是想要参军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可是现在的他幸福是守住了，可同时他也剥夺了别人的幸福甚至是一切，就在他准备做抉择的同时，帐外的门帘被掀起，原来是那名抽烟不去吃鲍鱼的年轻士兵走了进来，看着高个士兵对着照片一脸发呆的表情，便也凑了过来。

    而这时高个士兵也回过神来，无意的对着箱子内的不列奴母子示意了一个眼神，赶紧的关上了箱子，道德与职责的选择中，很显然这名士兵选择了前者。年轻士兵看着高个士兵手中拿的黑白照片看着那一脸微笑的高个士兵妻子，吹着口哨调侃道“呦，傻大个！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夫人还真是不错啊！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同时还不忘装出一副认真神情的样子对着高个士兵拍胸口保证道“放心吧！如果哪一天你没了，我会照顾好嫂子的，兄弟不用担心，你放心的去吧！”

    听到了自己的同伴敢拿自己最爱的妻子当做口花花的谈资，高个士兵气愤的脱口怒骂道“你个混球敢打我妻子的主意，你也放心，我死了肯定会拉你这个垫背的；好兄弟就要送人送到底”

    收好自己的照片缓缓走向帐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着远去的高个士兵，年轻士兵诧异的自问“难道这财迷真的没发现”，保持一副看客无所谓的态度也跟了上去，而躲在箱子内的不列奴母子听到上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也逐渐松了口气，这次他们很幸运的遇到了为数不多的好人躲过了一场浩劫，比起另一处被骷髅卫士兵排队品尝草原鲍鱼的不列奴妇女，她们算是幸运的但更应该感谢的是那被杀戮蒙蔽的良知，如果不是照片的掉落，这对母子的命运也就无从而知了，战争越久良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