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苏梦枕
苦水铺人来人往,表面上一片平静。
白愁飞和王小石赶到了苦水铺。
而远处的破板门,受狄飞惊命令的雷恨也前往了苦水铺
“别看苦水铺杂乱,也有隐于世的豪杰,算是偏英雄地。”白愁飞说“江湖人对此地方都怀有敬畏之心,平日里,就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不会轻易踏足,不过”白愁飞语气一顿“我在来京之前,听闻这现在是异诡阁的地界,异诡阁收留其他人不敢收留的奇人,有些人不留在阁内,便会来到苦水铺,这里有许多在苦水铺做生意的异诡阁的人”
“那我们要小心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便看到大马金刀身着红衣坐在那里的苏梦枕。
杨无邪看着走近的王小石“可是白须园的信使”
“正是”
“请上来”
王小石上前,白愁飞靠着墙在后面等候。
“你若是在找红袖刀的主人,那人已经见到了,我就是苏梦枕”苏梦枕气场全开,杨无邪站在旁边。
王小石听到这话一点也不惊讶,若无其事的从背篮里找白玉匣子。
杨无邪靠近苏梦枕说“他听见你的名字是一点没有惊讶呀”
“这是家师天衣居士托我送的东西”王小石找出小信封递给了苏梦枕。
“有劳”杨无邪接过小信封“小兄弟,你这人真有意思,江湖上很多人听到苏梦枕这三个字当时惊得合不拢嘴,你听到这三个字一点也没有惊讶呀。”
“我叫王小石,你们惊不惊讶”王小石一脸平静
苏梦枕直接走近王小石,与王小石的距离只有一公分,仔细地看了他一番。“在白须园传人果然有意思”
“有意思”杨无邪也点头。
“小兄弟,多谢!今日我们暂且别过,他日你若上京,可以跟别人说你是我苏梦枕的朋友。”
王小石听着苏梦枕的话点了点头“行走江湖广加好友是好事,那从今以后,你们也是我王小石的朋友了”
苏梦枕听了王小石的话又是一笑“好!”
“那就就此别过吧”王小石向他们告辞,走向白愁飞,两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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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对话自然便是被这苦水铺的人听到了,他们也没有避着人,听到也是自然的,而这份消息也很快被递到了赵福金的面前。
赵福金看着眼前的消息,一阵轻笑“我叫王小石,你惊不惊讶,还真是他的风格呀”“如果他知道他的师兄师姐是谁,见到苏梦枕也是不会惊讶的,哈哈,就王小石那个愣头青,在京城随便提苏梦枕的名字,是想被砍八条街吗”赵福金看完这个信不由得摇了摇头。
“帝姬,我们也该走,傅尚书已经到那了”
“走吧”赵福金施施然在站起身。
赵福金来到一家酒楼楼上,推开门,“傅尚书”赵福金找了一个位置便坐下,佟齐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傅尚书站起来向赵福金行礼“殿下”
“尚书大人坐吧,好戏要开始了,我只是来看戏的,可别打扰了尚书大人的雅兴”
“不敢不敢,能和殿下共同观戏是下官的荣幸”傅宗书擦了把虚汗,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没有伺候这位帝姬。京城人谁不知道茂德帝姬深受圣宠,而且蔡相的郎君也非这位帝姬不娶,要是得罪了也不好处理。
而赵福金口中的戏的主角也快要登场了
苏梦枕、白愁飞、王小石三人终于赶到了破板门,师无愧也带着一行人赶到。”
师无愧向苏梦枕行礼“见过苏公子”
“无愧,你是我什么人?”苏梦枕问
“我是公子的死士,公子让我死我便死”
……
“我要你做我的亲信,而不是是我的死士,这句话你要记得。”
“是”
苏梦枕说完便转身走向破板门,几个人紧随其后。
破板门内,雷媚守在那里。
“我要和六分半堂的狄大堂主谈事,不需要留任何人打扰。”
雷媚听了苏梦枕的话,礼貌一笑,打着伞往旁边一侧。
赵福金和傅宗书从房间里出来,呼呼啦啦的一众人来到楼上的空地,赵福军就看见白愁飞收了伞站在楼下。
赵福金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走到楼边,只见赵福金身着青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根白色软鞭,一副侠女做派,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短小的折扇轻轻摇动,另一只手伸出去感受雨水的冰冷,脸上的轻纱被风轻轻吹起,往下望去正好和白愁飞探究的目光对上,赵福金只当没看见,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而白愁飞也很快转过身去,手背在身后,替苏梦枕守住身后的路。
苏梦枕他们所在的楼层更高,很快就发现了赵福金一行人,赵福金用扇子有节奏的打击着,接收到苏梦枕的目光还冲他点了点头。
“是刑部的人,来这儿等着看戏,已经很长时间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谁规定他们才是看戏,也是我们才是。”
“苏公子,请”
两人坐下,佟齐也停止说话。
他们说话是直接对着下面,佟齐在赵福金身旁做着同声唇语传译。
傅宗书听完佟齐的话,试探性开口:“这苏梦枕可真是大言不惭”
赵福金不咸不淡地开口说“是啊”
赵福金的回答让傅宗书说拿捏不了赵福金对苏梦枕的态度,毕竟茂德帝姬长袖善舞,官场上多方交际,对江湖势力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金风细雨楼不看在眼里,就连蔡相手下的六分半堂也不给面子。不过在傅宗书眼里,江湖中人在朝廷人看来也不过是一条有用的狗。
苏梦枕和狄飞惊在那喝茶交谈,好不惬意,而赵福金这边就冷淡多了,最后还是任劳任怨替他们家大人开口解了这寂静“看来雷恨还是拦不住红袖刀”“梦枕红袖第一刀,想靠人多取胜本来就是个笑话”
“雷损也在里面?”赵富金说了像疑问句的陈述句。
“回殿下,雷损也在里面”任劳赶忙回答。
“那便打不起来了,无趣”赵福金坐回座位,捧起一杯热茶轻轻地吹了吹。
“可是下面已经打起来了呀”任劳探头往下看。“这里离京都不远,这下面那么大阵仗我们用不用拦一拦。”
“别呀,殿下都说打不起来。他们本就是这里刨食的野狗,他们狗咬狗岂不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是吧,殿下。”任怨讨好的冲赵福金说。
赵福金只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却没有责怪,好似有一种默认的意味在里面。
“可是对面楼里都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英雄”任怨呆头呆脑根本没有接收到楼内莫名的气氛。
只听傅宗书说:“英雄?谁是英雄?江湖人再厉害,在官门面前也就是蝼蚁。”
“是啊,蝼蚁”赵福金也接了一句,不过这声蝼蚁不知道是说谁的了。“雷声大雨点小,佟齐我们回去吧”赵福金带人离开,傅宗书紧随其后。
下楼的时候,赵福金看到楼下王小石和一个蒙面紫衣人斗内功,河里的水被掀起惊涛瀚浪“再斗下去,这破板门的鱼都要被他们闹死了”
“是,是,小人会再让人补一批鱼进去”任劳任怨点头哈腰说。
“恭送殿下”傅宗书弯腰行礼送赵福金上了马车,等马车走远后,傅宗书才吩咐任劳和任怨“回头摸摸苏梦枕那两个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