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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剑祭了文墨,成就大宋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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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夜行于黄沙道中,天边的明月升上了树梢,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喜鹊。清凉的晚风仿佛吹来了远处的蝉叫声。在稻谷的香气里,人们谈论着丰收的年景,耳边传来一阵阵青蛙的叫声,好像在说着丰收年。

    乡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

    田园的景色似乎治愈了你的内心,古人说四十而不惑,你好像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开始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比起来命途多舛的武将梦,文坛对你来说简直是平步青云。

    你风流倜傥,对着喜欢的心上女子撩道。

    我看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

    村居生活,好不温馨快活。你就又写道。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

    少年伤怀,喜爱伤春悲秋故作高深。你就调侃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

    元宵佳节,家家张灯结彩,万象更新。

    你灵感忽至,直接写出来了元宵节的巅峰词作。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明明是武人出身,随意抒怀。

    结果,你走的每一步路,作的每一步诗,都像是一颗石头,砸向了大宋文坛的湖中。

    水花四溅,荡起来了阵阵涟漪,渲染在了文人心头,给时代留下来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渐渐的,攻击你的声音小了。主和派以为你已经被同化了,甚至开始吹捧了起来。

    “你对文坛是有好感的,但是你不爱它,你的白月光是初恋,恰如自己所说的那样。”

    愿行游侠之事,上沙场秋点兵,以全国家大义。

    “在月光下,你翩然舞剑。在书房里,你写诗明志。”

    “武将写词,就要磊磊落落,杀气豪放干云。就此,你在文坛另辟蹊径,开宗立派,走出来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

    面对往事如烟,你大喝一声,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酒杯你自己给我滚过来,万杯不倒,我今天发誓要不醉不休!”

    “遥想当年……老子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猛将。”

    ……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面对着宦官奸臣当道,你怒骂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死老鼠都要皮,你们这些不要碧莲的奸臣,该死,该杀!”

    ……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面对着主和派唯恐避之不及的凶险战场,你却是做梦都想抵达。

    ……

    “凭什么啊,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面对着年老体衰的困境,你两鬓斑白,咬了口士力架满血复活。

    ……

    “想我大宋千古江山,就没有孙仲谋那样的英雄了嘛?”

    “何处望神州啊,何处望神州。”

    面对着山河沦陷,百姓惨如浮萍的局面。

    你坐断东南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声声泣血,句句呐喊,却无人问津。

    ……

    歌舞升平里,只有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站在那里,直到夕阳映照,满江碧红。

    时人皆是道你,武剑祭了文墨,成就了大宋词龙的美名。

    只有你自己知道心中苦楚。

    文坛领袖?我不要。

    千古美名?我不愿。

    “我不想做这词坛飞将军,我要做战场上的飞将军啊!”

    ……

    “爹爹”

    “爹爹,他们都说你现在是文坛领袖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你的儿子好奇的问道。

    “儿啊,如果能够上阵杀敌,爹爹宁愿一辈子都不写诗,都不做那文人。”

    “孩儿也想上阵杀敌,不想读书”

    听到儿子的话,你不禁老泪纵横。

    硬汉也有柔情,你终究是舐犊情深,深深一叹道。

    “傻孩子,爹不奢求你成才,一生平安就好。”

    ——————

    就在这时候,白玺突然播放了一段配音。

    一段极其伤感贴切的某音bgm响起来了。

    “我要有人懂我,我多好啊,我多开心。没有人懂,没有。每个人都不懂 他们都不懂我。”

    ——————

    在这个重文轻武史上之最的朝代里,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没有人能懂你的想法。

    那可是士大夫啊,多少人梦寐以求,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做士大夫,非要去当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武人。简直是疯了!

    你执拗地回答了那些傻逼们。

    “没错,我就是疯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都离我远点吧。”

    “这一年,你53岁了。”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又会因为暮年时分突如其来的一情一景解开一生迷离。

    “你看开了!不再介意那些傻逼的看法。”

    “你就是你,你是大宋最特立独行的疯子,你是大宋辛-弃-疾。

    你是志在收复河山的将军,其次才是出口成章的诗人。”

    ……

    白玺只是解释了短短的三十分钟。

    时间却好像无限的漫长,漫长到一个人最当值的三十年就这么悄然溜走了。

    这一刻,白玺再次无言,天幕开始了走马观花的回退快进。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从千里追贼到退隐村居 ,从万军不拦到一人独立,从满腔豪情到报国无门。

    所有人都看到了辛弃疾是怎么样过来的。

    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开头那老人舞剑的悲凉之情。

    北伐是他的宿命,诗词却成为了他的归宿。

    豪放是他的性格,寂寞却始终伴着他的孤独。

    大宋词龙对任何文人来说都是荣耀,对他却是悲剧的证明。

    幼时少年峥嵘,锐不可当。

    中年命途多舛,长而无望。

    政治军事,一肩挑之。居然被逼无奈被攻击到退隐自保。

    他用三十年时间,做了一场刚刚清醒的苦梦。

    可怜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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