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极限运动
温宴褚脸色有点不好,最近事情有点多,他都快要忘记孟迟这边了。
收到傅君沂短信那会儿,他还打算视若不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不安,最终还是过来找孟迟了。
欧泽修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温宴褚还小的时候就看他不太顺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结果看到孟迟喝到醉醺醺的,还被欧泽修揽在怀里的样子。
类似的场景多年后再次出现,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是孟迟嘟嘟囔囔说她想他了,温宴褚的心莫名其妙狂跳起来。
那种感觉他说不准是什么滋味——有点悸动不安的失控感,但是又有一种难以抗拒的痛快感。
就像是极限运动时候,那种危险又迷人的感受。
温宴褚只能劝自己,已经撩起一个开头了,何必半途而废。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十二月的a市温度已经很低了。
孟迟穿着吊带裙冻得瑟瑟发抖,凝白的皮肤都变得紫红起来,一副落难美人的模样。
她有几分清醒了,看着温宴褚手中的外套就要拿过去。
温宴褚长吁了一口气,还是给孟迟套上了外套,将她抱在怀中给她暖和下。
他揉了揉孟迟的头,叹息说:“你真不乖。”
孟迟得到一点温暖后,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她迷迷糊糊地说:“你乖,你最乖,你是温暖的大狗狗。”
温宴褚揉搓着孟迟的头发的手突然一顿,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将孟迟打横抱起,带去了附近的酒店住。
酒店的暖气很足,孟迟被温宴褚脱去外套,轻轻地安放在大床上。
盖好被子后,孟迟陷入了柔软温暖的世界,整个人睡得非常香甜——对于酒量浅的人来说,酒真是个助眠好物。
温宴褚脱掉外套,靠着床边,缓慢席地而坐,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着温家的事情——
他的父亲温正华原名陈正华,最初只是a市一个小门小户做生意的儿子。
偶然遇见了温宴褚的母亲温晚音,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最初温晚音压根不把陈正华这个人放在眼里,除了外表让人眼前一亮外,别无他长。
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温晚音哪里是陈正华这种人的对手,陈正华为了追温晚音简直投其所好无所不用。
恰好那时候从小养在南城的养女温南溪回到a市了,一度风头很盛,说是当时a市名流圈大多数男人的白月光都不夸张。
温晚音从小自我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冷落。
从前她走到哪里就被捧到哪里,等温南溪回来后,两个人一起出现时候,她总变成透明人。
只有陈正华满眼都是她,也算是满足了她一点虚荣心。
后来陈正华说帮温晚音解决掉这个麻烦,温晚音那会儿也厌恶极了温南溪,就说他如果帮忙能解决掉温南溪就和他在一起。
温晚音心思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能出口气就行。
结果温南溪出事了,还怀孕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生下一对双胞胎后就自杀了。
后面陈正华就拿这件事一直威胁温晚音,直到娶了她,又慢慢蚕食着温家的产业,直到成为温家的掌权人。
外公温景勋也被陈正华软禁多年。
陈正华对温宴褚没有感情,同样的,温宴褚对陈正华更是充满恨意。
他从去国外开始就预谋已久要取代陈正华,并且……
最近他和陈正华的博弈到了白热化了,外公温景勋也被他救出来了,而温景勋不愧是温景勋……
陈正华也到了该被审判的时候了……
他对陈正华的恨意不仅仅是陈正华做下的各种腌臜事或者是陈正华对待他的残酷待遇。
还有那种自娘胎带来的弑父欲,好像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想到这里,温宴褚疲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神色。
孟迟喝的酒不算多,只是因为酒量浅一下子上头,困意袭来失去了思维。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昏暗的灯光还是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孟迟一瞬间有点迷茫。
她只记得温宴褚过来接她了,看到温宴褚之后,她整个人都精神放松地失去知觉了。
“你醒了。”
温宴褚按亮了整个房间的灯光。
孟迟的眼睛瞬间被刺到,她一瞬间捂住了眼睛,有点埋怨道:“温宴褚,你开灯也打个招呼呀!”
温宴褚缓缓朝孟迟走来,在孟迟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用一只大手将孟迟两个手腕一起握住,向孟迟头顶举起。
这举动吓得孟迟轻呼一声,她不知道温宴褚要做什么?!
温宴褚也是视若无睹,他逐渐靠近孟迟,几乎是和孟迟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一双冷若寒霜的眼眸就死死盯住孟迟。
此刻的温宴褚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矜贵疏离。
孟迟一瞬间感觉到有股寒意席卷了她全身,她居然对温宴褚产生了恐惧之意。
“阿迟。”温宴褚靠近孟迟耳边轻轻地唤着她。
那平稳轻缓的气息让孟迟感觉又酥又麻,她下意识想躲开,但是身体受制于人,只能任这股感觉蔓延。
再伴随着方才的寒意,她觉得自己心里一团乱麻,整个人的魂都要脱离出去了。
随后温宴褚又在她耳边温柔又留恋地反复轻蹭着,像是撒娇又像是求着安抚。
过会儿,他松开了孟迟,整个人趴在孟迟的身上,脸埋在孟迟的锁骨处,小声而无助地啜泣着。
孟迟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都被温宴褚的眼泪弄得湿漉漉了。
她有点看不透他想做什么,但是那哭声又是那么真切让人怜惜,于是带着颤音喊了声:“温宴褚……”
温宴褚停下了举动,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孟迟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委屈受伤的神情。
“阿迟,你为什么要躺在欧泽修的怀里?”
温宴褚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强压着委屈来质问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