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社会在进步为何你不快乐了
我们知道了智人如何从其他人种中脱颖而出,如何创造了人类文明。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不得不问自己,人类一路跌跌撞撞、饱经风霜的走到今天,创造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最理所当然的答案是为了更幸福更快乐。但是,今天豪华办公楼中一流光鲜的白领真的比1000年前阴冷教堂里衣衫褴褛的教徒幸福吗?今天坐在轿车里酒气熏天的销售经理真的比几万年前奔跑在雪地里饥肠辘辘的猎人快乐吗?今天躺在沙发上刷着抖音的你真的比百万年前骑在树上抓狮子的猴子更安逸吗?如果今天的我们并没有比祖先更快乐,那我们又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创造这一切呢?反过来说,我们为了更快乐而创造的文明,却并没有让我们更快乐,这是为什么?这个视频我们聊一聊什么是快乐,如何才能快乐?对于一个喝着野菜汤、面黄肌瘦的农民来说,米缸冒尖就是莫大的幸福,对于一个眼睁睁看着孩子翻起白眼的母亲来说,孩子活蹦乱跳就是天大的快乐,对于一个目睹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军人来说,岁月静好就是无与伦比的。
幸福很幸运,我们就生活的前人梦想中的世界,但我们却感受不到前人梦想中的快乐。人类经过努力得到了能结束痛苦的物质、技术和文化,但痛苦并未因此结束,所以决定是否幸福的并不是物质,而是期望生活一天天好了起来,但各种媒体和广告却在疯狂的拔高我们的期望,让我们不快乐的并不是眼前的苟且,而是心中的诗和远方。那么人就真的永远无法求得成就的幸福啊,很遗憾,幸福真的永远求而不得,因为进化并不关心各自的悲欢,只要能将基因传递下去,作为基因载体的人是否能感受到幸福快乐根本就无关紧要。而且究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痛苦,都由基因定义,所有的痛苦都是生化极致的刺激,好让你逃离危险,比如饥饿促使你找吃的,恐惧促使你逃如焦虑,促使你找一个伴侣。所有的快乐都是生化机智的奖励,吃饱喝足后的满足,逃离虎口后的庆幸,孕育一番后的舒展,都是基因的奖励。但这个奖励不能持久,很快又会回到痛苦的状态,好让你继续追逐下一轮的幸福。对当下的不满和不停生出新的期望,是藏在基因里的动。
本能无法挣脱我们创造的辉煌文明,就是这种痛苦的刺激和幸福的诱惑不断循环的结果。此时,一些聪明的人,就像既然动物本能无法挣脱,那作为人如果用追求人生的意义来代替追求动物的渴望,一样能获得幸福。比如从军,保家卫国,比如治学,万古流芳,比如童政为民造福。这些追求是能带来快乐和满足,但是这依然不能带来长久的快乐。军人会渴望更大的胜利,学者会渴望更大的突破,政治家的渴望更好的政绩,这些渴望都没有尽头。这些对人生意义的追求,看似更高级的,本质上依然是动物性。因为所谓的意义,其实是社会集体相信的某个故事,是集体的价值观,追求这些意义,只不过是在努力向这些价值观靠拢,或者说是在向群体靠拢,所满足的就是人作为群居动物的一种本能渴望融入群体。不错,追求人生意义也是基因的设定,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冲动。总而言之,不管是苟且的活着,还是追求崇高的意义,只要能让你感受的幸福快乐,背后一定是一种本能的渴望并满足了。只要人还在试图逃离痛苦,追逐幸福,都是在基因的。
套路中挣扎,永远不可能挣脱。说到这里,你是否心灰意冷?别急,既然此时我们看清了基因的套路,我们就已经跳出了生命本身,就能用上帝视角观察自己的动物本能,那我们就可以不吃基因这一套,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反向操作摆烂,不追求幸福,也不逃避痛苦。然而此时突然一切豁然开朗,痛苦消失了,心平气和了,感受到另一个唯独的解脱,寂静和空灵的美和幸福,是不是有点耳熟?不错,这就是佛家的思想。佛家认为,快乐和痛苦并不是来源于感受本身,而是来自对感受的追求和逃避,放下逃避和追求,自然苦尽甘来。而要做到不渴望幸福,不逃避痛苦,需要的是一种对心灵的训练。佛家称之为打坐参禅,现在叫做冥想,这也是很多焦虑的人都在使用的放松方法,是一种将注意力集中到一点,将川流不息的念头驱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