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记忆碎片
在林杰、【散兵】两人的说话之间，丹羽已经跟埃舍尔摊牌了：“……今日之前，我从末将一切串联起来，是因为我不愿像这样揣测，也不愿相信事态会发展成如此。”
“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工人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最近，如您所知，有人因为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了。”
“外出求救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色羽毛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您一定什么都不害怕吧？否则……为什么会像这样，脸上挂着微笑呢。”
——小派蒙：“林杰，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林杰：“你听到了，新技术造成了灾难，而这新技术是埃舍尔带来的。他们话中的倾奇者，就是散兵。”
埃舍尔微微逼近丹羽，笑道：“不过是惊讶于大人您向我说出如此真心的话。这般揣测，应该是在您心中暗藏许久了吧？”
丹羽不甘示弱，同样向埃舍尔走近几步：“御舆长正大人或许也察觉到了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共性……那就是您，埃舍尔先生。”
“只是御舆大人一生刚正，行事相比我也更谨慎。”
——派蒙：“御舆长正又是谁？”
——林杰：“御舆长正是鬼族大将虎千代的养子。虎千代曾经随着雷神一起与深渊对抗，最后被深渊污染而发狂攻击雷神，被雷神斩掉一臂一角后逃亡，最终郁愤自裁而殁。”
埃舍尔轻笑了一声：“据说御舆大人是将军斩杀的妖女虎千代的养子，为洗刷家族污名而奋斗。行事谨慎，本是应当。”
丹羽：“……您连此中的进退都懂得，却只是个从枫丹远道而来的机械工匠，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么？”
埃舍尔：“我只是……”
“可以了，埃舍尔。”丹羽突然大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站在这里，是因为炉心内邪力肆虐，需要有一个人带着你给的、用以吸收邪祟的装置进入高危区解决问题。”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将背负起责任，勇敢赴死。你呢？你在等待什么？”
“事已至此，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不论你是谁，毁掉踏鞴砂的计划似乎都执行得不错。我只想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丹羽大人，我在等一个时刻。”
一道刀光闪过，没入了丹羽的体内，“——像这样，听你说完话，彻底阻止你进入炉心的时刻。”
说是不“脆弱”的【散兵】，却是伸出了手，意图接住倒下的丹羽，眼神呆滞着。
纳西妲、派蒙、空都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他没事吧？”派蒙问道。
“不会有事的。我先前就跟他说过这事，这不过是从亲耳听到，进化成亲眼看到而已。他能接受的。”林杰说道。
“咳……”丹羽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杀了我，就没有人能进入炉心……你想毁掉……这里？”丹羽强撑着问道。
埃舍尔：“不不，还有一个人。虽说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可你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也就是少了颗心】。”
丹羽一惊，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们……”
【散兵】也是一脸呆滞，显然无法接受他们的目标竟然是他。
“……想给你们的国度增加一点小麻烦而已，顺便也是为了欣赏和实验。你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你如果好奇的话，我也愿意报出真正的名号。你可以称呼我为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愤慨涌上了丹羽的脸。
“呵呵！”【博士】开心地笑了起来：“像你这般高洁的人，死前竟然也会露出狰狞的表情。”
“我做的装置可不是骗人的。只不过那个装置不是为你准备的罢了。你尽情愤怒罢，带着憎恨的人更容易被邪祟附身。我想看看这样的心脏放在人偶里会带来什么效果。”
“反正没有你，别人早晚也会利用那位纯洁的人偶吧……”
派蒙眼神诡异地看着【散兵】，而后剧烈的摇头。
纯洁的人偶，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好吧？这家伙，怎么也不可能跟“纯洁”二字沾上边吧？
林杰摸了摸派蒙的头：“人不可貌相！呃，不对，这话不能这么用。你只要知道散兵本来是很纯洁的，而且跳舞还很漂亮的，就行了。”
“嗯？跳舞很漂亮？多漂亮？”派蒙也被歪了楼。
林杰目光盯着【散兵】，口中说着看过的一句形容词：“大概是像羽毛一样轻盈吧？”
派蒙：“想象不出来。”
“……”情绪不连贯了的【散兵】，双手虚虚的抱着丹羽，努力控制住不将那“哗哗”的两人踢飞。
“呵呵！”丹羽笑了起来，“要将我的心…送给他…就告诉他，长正大人…也好，我也…好，都将他…视为我们的一份子，他不必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
随后，丹羽死了，【博士】恢复了他的真面目，顺便还嘀咕了一声“【丑角】的任务”。
画面结束了，派蒙、空、纳西妲三人都有些躲着【散兵】。
林杰却是一巴掌拍了下去，拍得【散兵】都朝前冲了几步，面对着转头瞪他的【散兵】，面不改色问：“喂，现在还要回愚人众，去帮他们执行任务吗？”
“回！”【散兵】咬牙道。
这家伙烦不烦啊？观看那记忆一直吵吵就算了，现在还吵他？
“那个……你是要找【博士】拼命吧？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林杰语气有些小心地问道。
【散兵】好奇了起来：“什么事？”
林杰：“以你的实力，现在还不是【博士】的对手吧？你要杀的，也不过是【博士】的切片吧？我就是想请你，能不能带只小切片回来送我？”
【博士】的切片，拥有的知识量应该是与【博士】等同的吧？也应该很会写论文的吧？
要是有【博士】切片在，那他的论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