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平，躺不了
卡维愣住了，想了一下，摇头：“不会。这一次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艾尔海森来了兴致。
卡维详细地将他所了解的林杰情况说了一遍，这一说，五分钟时间都超支了。
艾尔海森这时候，却是没嚷嚷着“要下班”，打断卡维的话。
艾尔海森：“要是我的话，最开始就不会去明论派，想从星象之中寻找着出路，这——很愚蠢。”
卡维：“你也说了那是你。艾尔海森，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理智的。”
“被情感所左右，做出错误的选择，那才是正常人所为。”
“艾尔海森大书记官，现在你了解情况了，该说说你的意见了。想来知识渊博的你，对于怎么转学院这种事，应该是……”
“倒不用如此恭维我。”艾尔海森打断了卡维的话，“这位林杰先生，有没有要求拜入因论派的哪个导师门下？”
卡维再次一愣，纳纳道：“他没说！”
这是他的错，光想着自己尴尬，想摆脱那情景，都没有问清楚林杰的意愿。
“嗯，要是没有要求的话，倒是挺好办的。”艾尔海森沉吟。
相比起其他学院来，这一届的因论派可没有什么出色的学员，伐护末那学院里不少开课的导师，都招不满学员。
至于梨多梵谛学院那会不会不满？
这都劝着那学员主动退学了，能有什么不满？可能还巴不得将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吧。
卡维迟疑了：“艾尔海森，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吧。你给林杰讲一下伐护末那学院的导师，免得他选错了导师。”
万一林杰有什么想跟的导师呢？再或者……
怎么想，还是得艾尔海森跟着比较好。
呃！至于先前，那什么他连艾尔海森好朋友这个身份都不愿意承认这事，那什么有吗？
艾尔海森闻言，眼眸幽深，想了一下，起身：“行，走吧！”
他倒想见见，这林杰是何许人也？
……
健康之家
林杰躺了没多久，就躺不下去了。
扎卡里亚医生带着实习医师来帮他检查身体了。
“恢复得不错，不需要再进行治疗了。不过…还是得注意一点，要多休息，像几天几夜不睡觉，绝不能再做了。”扎卡里亚检查完后，说道。
“这一次幸好来得及时，而且你还年轻，要是下一次可说不好了。”
林杰自然是连连点头。
“塔玛拉，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林杰：“……”
他还想着在医院躺两天，吃两天的病患餐呢。这、这就要被赶走了？
扎卡里亚如听到林杰的心声一般：“先生，诚恳建议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像你这种情况，要是次数多了，我们医院也是要收诊金的。”
林杰：“……谢谢！”
林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告别那住了一晚的病房，在塔玛拉的帮助下，很快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走出健康之家，迎着灿烂的阳光，看着周围那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环境，抬头望了望那仿似能顶天的大树，以及那环绕而上的道路，林杰陷入了迷茫之中。
正在这时，一股香味顺着风飘荡而来。
“咕噜！”
“咕噜！”
一阵不雅的声音自肚子里传出。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将你喂饱。”林杰摸了摸唱着歌的肚子，自言自语安抚道。
刚刚离开医院之时，他看了下那时间。
嗯，这一觉，他睡一天一夜，也难怪这肚子都开始抗议了起来。
林杰寻着香味摸去。
那是一家路边摊，就只有那么几样，黑黑的椰炭饼、烤肉卷，鱼饼……还有什么豆煮成的汤。
“老板，来一份椰炭饼，汤也来一份。”
林杰看了一下那菜单，立刻就选定了要吃的，付了钱，提着食物，以及摊贩找的零钱，就在那简陋的桌边坐下。
那被派蒙万分嫌弃的椰炭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是很不错的美食了。
看着乌漆抹黑的，吃起来却是带着淡淡的枣椰清香。
这种饼，原身还很少吃。
只因为这原材料得需要来自沙漠的枣椰，做起来还麻烦，卖得挺贵，一般摊贩还不一定做。
今天能遇上，都算是运气不错。
嗯，当然，要是去兰巴德酒馆，或者是宝商街的大餐馆，什么时候都能吃到，但那不是贵嘛！
林杰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听着邻座所说的小八卦……
……
卡维、艾尔海森来到健康之家，却是被告知林杰已经出院了。
艾尔海森斜睨着卡维：“看来，人家小朋友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可怜、虚弱呢。”
失神的卡维，被他唤回了神来：“他刚离开不久，应该走不远。”
要是平常，他会与艾尔海森吵上一架，现在……
卡维走出健康之家，都没怎么找，就看到了在路边摊的林杰，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林杰，不是让你好好养身体的吗？你怎么就出院了？”
正听小八卦入神的林杰，听到有人叫他，还愣了一下，抬头见是卡维，就冲他笑了笑，回答道：“医师说我可以出院了。”
“……那也该等我回来。”卡维听着这带着“小委屈”的话，责备不下去了。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艾尔海森，硬起了心肠：“林杰，我还将艾尔海森叫过来了，结果一去，却说你出院了，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对不起！是我没想到。”林杰不太有诚意地道歉。
艾尔海森这时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杰，冷冷问：“你就是林杰，想要转到伐护末那学院？”
“嗯，是。”林杰点头，然后抬起手中的炭椰饼，冲着卡维、艾尔海森晃了晃，“卡维学长，大书记官，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要是不嫌弃的话，来一份，我请客。”
说到“请客”二字，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心疼”二字。
“实在抱歉，囊中羞涩，只能请你们吃这种路边摊。”
“我看你连请路边摊，都心疼得紧。”艾尔海森无情地戳穿了林杰的虚情假意，“不过我这人，最讲究公平，你想让我帮忙，就得付出代价。”
说完，他的视线在路边摊上转一圈：“是挺嫌弃的。”
林杰：“……”
“我请客。”卡维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