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霸天宗势危各寻出路
林小凡在门板上靠了好一会儿，刚才那一幕的画面反复在脑中出现，挥之不去，他紧张、兴奋、还有种窥到隐秘后的窃喜。
许久之后，他的心还在噗通噗通剧烈地跳着，脸色因充血而变得酡红，他有种做了坏事后的惊惧，但这种惊惧却偏偏让他极为兴奋，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等心情稍稍平复了，他才缓缓地走到桌边，因为紧张小腿都有几分抖动，倒了一碗凉茶后，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全喝了下去。
“呼——”，透心凉。
忽然之间，朦朦胧胧地，他有几分明白铁柱二狗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听新媳妇儿的墙角了。
要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师姐会不会怪罪自己？
师姐一会不会来收拾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但慌乱了半天，知道多想无益，也只好摆烂了，他打算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去面对师姐的怒火，就算被师姐打一顿也认了。
林小凡一边思虑着，一边脑中却不时闪现着那水雾中完美的令人窒息的高挑倩影。
师姐——，真的好美！
愣了一会神，林小凡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泌出了一 层淡淡的泥污，还有一种类似烂鱼的腥臭味儿。
因为感觉自己干了坏事，所以他蹑手蹑脚地，悄悄地打了一桶冷水，也没烧，就直接在院子一角轻轻擦洗起来。
虽然天已变冷，但林小凡却惊异的发现，当灵力在自己的体内运行起来时，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冷意了！
原来突破了炼气一层，竟还有这种妙用！？
林小凡一边运起了灵力，一边洗着澡，乐得有点忘乎所以，不禁哼起了小曲儿。
在月色星光下，林小凡光溜溜地在院子一角擦洗着，正在长成的身体，已有肌肉微微隆起，肌肤上冒起了淡淡的白色水气。
洗得正起劲时，他突然感觉到四周的世界有些异样，凝神片刻，他发现自己对周围世界的感知竟似敏锐了许多！
细细的风流从身上滑过，就像是一条条小蛇，他甚至能感受到风的轨迹，院外小溪的流水声仿佛就在耳边，而在之前，他是不可能听到这种细小的声音的。
还有——，在诸多细小的声音中，他竟隐隐听到了一个微微急促的喘息之声，感觉暗处有人在看着自己。
师姐？
他突然抬眼看向了师姐的闺房，只是，那里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异样。
擦洗完，林小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换上一件新衣，顿感神清气爽。
他盘膝坐在床上，静心凝神，抛除杂念，然后拿了功法，现在，他终于可以开始修炼心心念念三年的火球术了！
自从他在村里看到霸天虎向他展示的火球术，那一颗小小的种子就在心里扎了根，种子长成了树，根也越扎越深，而如今，这深扎心中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
火球术是任何灵根的修士都能施展的法术，不唯火灵根一种。
火球术，几乎是修真界使用最普遍的法术，生火、烧尸、伤敌、照明，等等，因为其用途广泛，使用方便，所以也最受修士欢迎。
据说在大道之初，的确是只有火灵根才能施展这火球术，但后来经过几位大能的钻研和改进，使其它属性灵根的修士也能施展，只是火球的颜色和温度略有不同。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火球术的普及，就没有如今修真界的繁荣。
林小凡对这些掌故不甚了了，他唯一想着的就是炼成了火球术是一件十分露脸的事，炼成后，他一定要回一趟村子，当着铁柱和二狗子的面施展一番，那多威风啊！
欣喜之余，林小凡运起了体内的灵力，将灵力按照既定的路线引导起来。
只是万事开头难，兴冲冲地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的指尖连一丁点火星都没有。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这火球术也不知运转了多少次，林小凡也只是觉得指尖有点胀痛而已。
有了炼气三年才突破的经历，倒是培养出了他的坚韧和耐心，他并不急在一时，只要坚持，总能炼成的。
看着外面渐渐明朗的天色，林小凡是真的犯了难，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梅香和菊香姐姐准备早饭的声音。
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的话怎么面对师姐呀？
但是昨天修炼了一晚，消耗巨大，肚子实在是饿得有点受不了，饭还是得吃啊！
林小凡先洗了一把脸，拍了拍脸颊，深呼吸几下，这才拉开了屋门。
他忐忑地看向黄蓉蓉经常坐的竹椅，却发现每天清晨都坐在那儿的师姐今天竟然不在。
些微失望之余，他心里的忐忑也减缓了几分，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蹭到桌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梅香敲了敲黄蓉蓉的房门，轻声道：“小姐，吃早饭了！”
梅香和菊香虽然也很好奇小姐今日的异常，但却不敢多问，不一会，“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轻轻向内打开。
黄蓉蓉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相较于三年前，她的身材更显凹凸玲珑，有一种青春的活力喷薄欲出，修长笔直的大腿，挺翘的娇臀，雪白娇嫩的肌肤——
林小凡只抬头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感觉眼前白花花一片雾气，全是小星星。
黄蓉蓉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冷和严肃，略带些苍白，她甚至没有看林小凡一眼，和往常一样，她安静地吃完自己少得可怜的那份早餐，然后戴上了黑纱面罩，今天是出谷诊治受伤弟子的日子。
林小凡在吃饭的过程中偷偷地看过几眼黄蓉蓉，但黄蓉蓉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此，林小凡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这一顿打是逃过去了。
于是，他便开始稀里呼噜的吃喝起来。
饭罢，几人收拾好草药和药箱，照常出谷，林小凡走在最后，他看着师姐穿着黑袍的高挑身影在前面走着，看起来是那么优美，那么清雅，就像是踏在水面上一样轻盈。
只是从后面看去，那粉白的耳垂和脸颊上很有几分红晕。
霸天宗这三年来形势每况愈下，势力范围较之三年前已经缩小了大半，用危若累卵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在此期间，黄大夫也数次来到小院，林小凡甚至听他说过要悄悄搬离此地的话，这让林小凡受到了不小的震动。
如果师姐一家离开了霸天宗，他们会不会带上自己？
如果不带，那自己又该上哪里去呢？
每当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会涌上一种深深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