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终于等到了
“这不是我的义务,只是我的心愿,我想要去做这件事情,你忘了吗?师父他的灵柩就在这里。”
慕扇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放开,插着腰往前走了两步,“所以,就算是为了看他,我也要进去。”
慕扇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裘名古如今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萧索的赤道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况且在这样的地方,萧索的赤道毫无用武之地。
“萧城主,在下认为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我已经痊愈了,但是你别忘了你最大的弱点在哪儿,他可是攥住你的软肋。”
“慕门主提醒的是,我会遵守你的嘱咐,多加留意的。”
萧索带着他往正门入,但是一进去就从墙面按下了一个机关,走了偏道。
慕扇秋之前跟着萧索进去过几次,从来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机关。
真是藏得太隐秘,似乎要用什么特殊的东西才能打开。
萧索带着他进入墓道之后,放出了蓝萤,照亮了前面的路,这里不是主通道,所以几乎看不到任何光线。
墨羽默默的跟在身后,越是往前走越发现有些不对劲。
“门主,属下看这岩壁上的冰层有些奇怪。”
萧索闻声解释道,“墨羽小公子不必担心,只是因为赤道的剑气而已。”
“竟然这么厉害。”
赤道对南坟的影响,可比对人的影响还要深。
萧索和他们二人在墓道之中,穿行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一人接着一人通行过去,到了一个石门前。
萧索打开了上面的小窗户往外面看了看,发现裘名古刚刚带着人从门口走进来。
慕扇秋也把眼睛凑了过去,他小声的问萧索。
“萧城主这人也是刚到吧。”
“不错,我们静观其变。”
慕扇秋没有再说话。
裘名古其实可以很快就到这里的,但是他带着两个人,再怎么强健,也会拖慢许多速度。
所以现在才赶到这里,几乎和萧索前后脚到的南坟。
他在门口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人进入的迹象,才放心的按着南坟密钥上面的路线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南坟的门口已经多了好几个人。
月仞看着紧闭的石门,“灵蛇,你们来这里有多久了?”
怎么还能把她带来了?
“庄主,这位……前辈,或许有办法进去。”
“嗯。”月仞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位,估计自己说话也是不会搭理自己。
因为他的目光在段长韶身上就没移开过。
“段公子……”
红衣城主也不愿意对其他人多费口舌,把灵蛇拉到身边,对段长韶道:“跟我来吧。”
段长韶有一瞬错觉,随后跟上去说了一声,“多、多谢了。”
灵蛇被红衣城主拽得不太自在,“前辈,前辈,段公子在后面。”
怎么把自家儿子落后面了,段长韶跟在后面,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些担心,她离灵蛇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段长韶对月仞打了声招呼,“月庄主,在下先行一步。”
“段公子请便。”
“灵蛇。”段长韶走到二人中间,见缝插针挤了进去。
“段公子,你怎么了。”灵蛇小声问,“是有什么不对吗?”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无事。”
红衣城主明了,段长韶对自己还是不放心,不过没关系,之前只想着远离,如今有了一点举动,这不就站在自己身边来了吗?
月归荧当时就晕了过去,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躺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这个地方很熟悉,她来过,就是南坟的那间墓室。
上次红衣城主也带自己来过,他看了看旁边手掌褪去血肉只剩白骨的人。
本来想继续装下去,没想到那人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月归荧神情自若的看向他,“裘门主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城主夫人稍安勿躁,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裘名古再次取出别在腰间的那几把密钥插入了前面的墙壁之中,很快墙壁就整面墙都升了起来。
月桂莹看到了满壁的赤道剑式,有些惊诧。
“你想要的是这件东西。”
“不错,谁也不会想到世人争抢的赤道在南坟之中。”
“既然南坟里有赤道,为何还要让四大门派分别保管赤道剑式呢,而萧城主也掩耳盗铃到四处求取?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月归荧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裘门主,你要说便说,不说也便罢,问我这么多你是想……”
裘名古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在死之前过得轻松一点,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是我多此一举了。”
月归荧本来想拖延时间,没想到裘名古竟然不吃这一套。
那自己只好换一换了,“唉,裘门主,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磨叽。”
裘名古并不在意月归荧对自己说的这些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月归荧的紧张情绪冷静下来。
“总之,南坟的密钥在我手中,根本没其他人能进来,我只要在萧城主赶过来之前杀了你,一切都迎刃而解。”
月归荧可看不出他有这个意思,“裘门主既然想让我轻松一点,不妨让我死的明白你为何要追着我不放呢?之前又以萧城主作为掩饰,如今我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
“是我还是生灵呢?”月归荧反问。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你身上的东西。”
“我身上的东西?”
“萧城主把柔水交给你,意在护着你,可这也是世人争夺的,你在剑派决战上露了锋芒,你不知道从那时起就有多少人觊觎着它?”
月归荧试图和他谈下去,“曲觞柔水的力量是很强,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拿走的。”
“是啊,就算用不了也不能让别人用,这样的道理,夫人不明白吗?”
他的目的之中还包括柔水?想要的未免太多太杂。
月归荧有些反感,他说的话,他还这样讲,让她有些很不适应。
“裘门主,说到底,你就是想要这件东西。想要一些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是啊,这些东西谁不想要?你的柔水加上生灵,简直就是一个长生的密药。”
月归荧要不是没有力气,真想掐住自己的大腿,让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
“你想要的是这个?”
这个属实超越了自己的认知。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存在世上,月归荧不理解,就当做自己快要死了,把今天受到的刺激都还回去。
裘名古此时的分享欲极强,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你们都在追求什么最强,可我不仅是最强,还一直是最强。”
月归荧脑海中的千言万语都被他的言语打压了回去,“你、你这样天真的想法,我还是头一次见。”
裘名古像一个天神一样带着审判的眼神。“神的行事,并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理解的,凡夫俗子而已,怎么会理解天人的事情?”
月归荧憋不住笑意,“哼。”
她忍不住笑出声,这人怕不只是身体坏了,脑子也坏了。
“既然你的目的这么明确,你带她做什么?”
“她?她是谁,”裘名古轻松一笑,有些嘲讽的意味,“怎么了,她不过是变成了这样而已,你都不敢认他了吗?”
月归荧眼神躲闪,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把它带来到底是做什么?”
“你心虚了,害怕了。”裘名古把注意力放在月桂莹的反应上。
月归荧不想给他说这些事情,但是他这么想知道,为了拖住一点时间,她多说几句废话,也未尝不可。
“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么无关紧要的事呢?”
“无关紧要,?对于你而言这是无关紧要的吗?我以为你会很在意呢,没想到……”
裘名古继续逼问,“她只是换了一下,还是那个人,你却不敢认,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你之前去幻山不也是为了莫苴罅吗?怎么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你不屑于认了吗?”“你不要提她的名字!”叶桂莹听着这些话,有些气愤。
但是也无可奈何,她不想去纠正这种无聊的瞎编乱造的话。
并非是自己不在意,不想认她,只是在裘名古面前,她总不得不表现的没有那么在意,不然怎么能够问出他真正的目的呢?
裘名古果然憋不住,看着叶桂莹笑了出来。“生灵是生息之力,而活死人是死熄。一个生一个死,生死交错,便在生死之外,我把她炼成了,她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作品。”
月归荧醍醐灌顶,明白了一直以来难以解释的困惑,“所以你之前对玉岑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为了这个吗?”
听到月归荧提到了玉岑,裘名古又想到了自己的心意被付诸于流水,那个人最后还是背叛了自己。
那是他唯一一个用心思去培养的人,“住口,你没有资格提她们。”
“我没有资格?裘门主,你是在愧疚吗?我提到她们你反应这么大。”
裘名古笑意难解,“我愧疚,我做事向来都是顺从心意,愧疚什么?玉岑那个人,只是一个供我驱使的工具而已,你觉得我会有多在意呢,时间也到了,我就不陪你多费口舌”
月归荧眼见着坚持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说,“果然呢,我还以为你一直想要生灵,是出于人性,想要救什么人,可是你真的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就算你活得长久,就算你是天下至尊,就算你是最强,就算没有人能够伤到你,你又有什么用呢?你没有在意的,没有分享的,没有可以去实现的,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吗?”
裘名古笑意不减,“成为最强,成为让人无可超越的存在,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不,这不是我,这只是你们这些卑贱凡人才有的思想,不是作为神应该有的思想。”
月归荧一直握着莫苴罅的手,给他她输送剩余的生灵之力,她慢慢有了些微弱的气息。
干枯的手也紧致了不少。
月归荧看着裘名古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把最后一点生灵之力输了进去。
她瘫坐在墙边,裘名古到了自己脚边。
裘名古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多谢夫人了。”
裘名古的手伸了过来,月归荧本能得想要往后躲开。
背后的墙壁突然开了一个洞,她一下就陷进去了。
月归荧被突如其来的坠入弄得惶恐不安。
令月归荧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触感好软,不像是在南坟的冰窟里,还有这熟悉的味道……
月归荧害怕得钻进他的怀中,唤他的时候都带着哭腔,“夫君∽你可来了。”
萧索摸摸她温热的头,“夫人,没事了。”
“嗯。”月归荧抬起头,看着萧索那张容颜有些出神,不自觉往上凑了凑。
她被蓝色的光线晃了一下,才发现萧索身后还有两个人影。
萧索抱着她站起来,她才借着光线看清了两个人。
“慕门主,墨羽小公子也在啊?”
墨羽知道自家门主有话要说,对这月归荧的问候,点头回应。
“城主夫人。”慕扇秋笑意浅浅,“你方才出神,可是被萧城主的美貌迷住了?”
“慕门主,我家的,看看怎么了?”月归荧底气十足,但是说完就就又钻回萧索怀里去了。
本就怕冷的她,在这里面坐了那么久,再者衣服被冰水浸湿,自己好像也成了冰窟中的一部分。
萧索将剑气放了一些出来,月归荧很快缓和过来。
月归荧让萧索把自己放下来,观望外面的情况。
正如月归荧所预料的那样,裘名古在原地焦躁,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萧索看出了月归荧的小心思,“夫人,你怎末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明明发现了我在用生灵,竟然没有阻止。”
“所以……这其中的关键是生灵所在之地?”慕扇秋方才就不明白月归荧为何能那么淡定地玩笑。
她一点都不在意莫苴罅的处境,还说太反常,原来是早有预料。
月归荧之前有了准备,可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