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接二连三的事
灵蛇这个样子，段长韶有一种这才是真正的她的错觉。
灵蛇就知道，段长韶表面上看着是没正形的纨绔，可实际上做什么事都是留着自己的底线。
甚至有些怯场，不会轻易突破自己，就像现在，自己已经这么主动了，方才也表明了心意。
他的表现比自己矜持多了。
灵蛇不再逗他，松开他，“段恒，你真的想好了以后要和我一起走？”
“想好了。”钥匙没想好，这些话他宁愿藏一辈子也不说出口。
他可
“好，在我这里应承下来的事，可不能后悔，以后也不能。”
“灵蛇姑娘……”以做出保证，但只是几句话又显得不够诚意，如今除了这酒楼，就只有它合适了。
“这是除了你，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灵蛇接过来，不太懂，“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这个？”
“不是不是。”段长韶再一次在灵蛇面前手足无措。
“我该问问你的。”
灵蛇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这样的方式不适宜，“不用问，你也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我的这颗真诚之心，真的是最好的？”段长韶总觉得不能给她什么，心里觉得对不住。
灵蛇把剑还给他，段长韶差点没接住。
灵蛇笑道：“不拿稳你的剑，怎么跟我去浪迹江湖。”
“对不住对不住，灵蛇姑娘勿怪。”
灵蛇搂着他的脖子，“还有以后把姑娘两个字去了，你我之间有这么生疏吗？”
“原来如此。”段长韶往她那边凑近，“灵蛇姑娘，他们都那样唤你，我想不一样。”
“段公子，你……”靠的太近了。
“怎么？脸这么红，方才的气势去哪了？”段长韶得寸进尺，眼神不断挑逗着灵蛇。
灵蛇也不甘示弱，一手抱住段长韶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两个人近得几乎只能看着对方的双眸。
段长韶连忙从灵蛇怀中挣脱出来，慌乱不已。
手心都溢出了冷汗，为了避免多余的误会，他认真解释，“灵蛇姑娘，再这样下去，真怕会对你太过冒犯，所以你放心，我会尽快去月钩剑庄商议此事。”
“什么事？”
“你我之间的大事。”段长韶把灵蛇抱上床榻去，给她盖好被褥，自己坐在床侧，撑着头，一脸痴汉样盯着灵蛇。
“段公子，你就这样？”
“这样就够了。”段长韶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灵蛇白他一眼，“我说，我不冷，不用那么严实。”
“夜里风大，别着凉了。”段长韶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的意，“快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灵蛇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和他争论了，闭眼准备睡觉。
段长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第二天一早，月归荧一出门就看见萧索和慕扇秋，还有墨羽也在，三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看到她来，萧索迎上前，“夫人，有一位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朋友？”这里不就他们三个人吗？她都认识的，哪里需要介绍。
“这位是墨羽。”
月归荧点头，她认识啊，经常跟着慕扇秋的，“我们见过，也算认识，萧公子，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
“那你这是。”
“但是你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
“谁？”
月归荧眼中还是未曾起一丝波澜，这些自己不够能力也不够精力去观测，就是这种事情，萧索都能为自己思虑周全。
以前萧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在今后应验的，今日说这些听不懂的话。
莫非也是有什么要紧？
萧索向墨羽使了个眼色。
墨羽难得对月归荧有了笑意，“在下墨羽，见过……城主夫人。”
“客气客气。”月归荧乐意接受了，“阁下有话直说就是。”
“不知道城主夫人您对莫语山庄的了解有多少？”
“说来惭愧，我也是从他人口中了解的，对于真正的莫语山庄我并不熟悉。”只是听过传闻中的样子。
“巧了，在下也是，不过也算是和莫语山庄有些渊源，家父曾是莫语山庄首席剑执，山庄覆灭之后，和家母逃离，所以将我的名字用以怀念山庄，同时也是希望借此记住莫语山庄的灭门之仇。”
月归荧问他，“那你是谁那个从山庄逃出去的人，我记得我父亲说过，只有一个，你不会就是。”月归荧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紧张，“那你父亲是……”
“我母亲是莫小舞。”
“那那那那不是。”月归荧有些语无伦次了。
墨羽看见萧索扶住她，才松了一口气，“相信你也知道，虽然莫语山庄对外宣称只两位位小姐。”
自然指的是莫苴罅小姐和花若溪，“实际上是还有一个小女儿的。”
不过是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情感却没有生疏，反而更加亲近。
月归荧当然有所耳闻，不仅仅是月仞提过，游历江湖之时也听到过这些传言。
“我以为……”月归荧先不急着做出判断，毕竟没见墨羽提关于她的境况，“如今……她在哪里？”
“你要去的地方就是她将养之所。”墨羽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几步退到了慕扇秋身后。
但这并不影响她问墨羽问题。
“那你们为何不与月语山庄亲近，或者你要去了然城找舅舅和若溪小姨？”
“因为有一个人牵制了她。”
“谁？”
慕扇秋回答了她的问题，“就是你们要去见的那个人，所有的事都会在皇城有个了结。”
月归荧没想到这去一趟皇城还有这么多事儿，至少萧索父亲萧长境还在世就已经够震撼人心的了，后来知道在皇城，还是一个高地位的大人物。
这些她好不容易消化，这墨羽一出现又来了其他往事。
月归荧大概能够明白慕扇秋那句，在皇城能解决问题的原因了。
月归荧观察了这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样子，想了半天，决定弄清楚再说。
可是墨羽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萧索又一副洞察一切的神情。
她缓了缓气，打断了正在说话的慕扇秋和萧索。
“两位，可否借一点时间？”
萧索看出她的心思，直言不讳，“不行，月归荧，你要知道什么，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慕扇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月归荧，“城主夫人，必须现在说嘛？”
那眉头拧成了川字，手上的青筋暴起，明显的不高兴。
可是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会在萧索面前把自己拍出去吧？
“是，慕门主，对不住，我想和墨羽阁下单独谈谈。”月归荧还是识时务，不想硬碰硬。
求人的态度还是端正非常。
“月归荧？”萧索直接拉她离开，往房间里走，“我们回去说，我全部告诉给你。”
月归荧暗喜，要这样不就好了，不过为了自己的认真程度不是装出来的。
得表现的强硬些，“为什么不让我问，萧公子，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和墨羽单独相处，故意说出这种话蒙骗我的吧。”
“你可不好骗。”萧索为了让月归荧能够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回去，说了假话。
其实月归荧是不太会分辨谎言的人。
慕扇秋盯着那双十指相扣的手，一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移开了视线，回头看看同样一脸不怀好意笑着的墨羽。
慕扇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墨羽，你好像越来越机灵了。”
“门主……属下只是见萧城主情绪不太对，所以为了不影响您与他的区别开就可以了。”
慕扇秋往院门外走，墨羽跟在慕扇秋身后。
“门主，你是不是有话要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慕扇秋笑了笑，确确实实有事情想问他，不过是关于墨羽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他。
所以从来不会对自己有不好的情绪，已经半天都没有表现过出来，他也相信的，墨羽心里也不会有。
所以慕扇秋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缺少对他的关心，心里还是愧疚的。
“既然你们从月语山庄之中存活下来，为什么在在皇城扎根也不愿意回来了，也不愿意和中原武林有交集，只是留在墓惊门。”
墨羽毫不保留地说出来，也承认了慕扇秋的揣测自己的意图，慕扇秋地面上说不让他再去找过去的事情，实际上也在帮着自己感染中调查，他能了解到了。
所以他对慕扇秋就从来都不会隐瞒。
“母亲陪那个人一直坚持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莫语山庄已经不在了，莫苴罅花若溪以及那位，他们三人生活得很好很好，所以就算回来了，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留下你明明可以走的，而且月语山庄虽然也随着覆灭了，但是月钩剑庄还在，还依旧在四大门派之上。”
所以呢墨羽明明可以回来的，可是跟着自己遭受那些勾心斗角的黑暗的肮脏的事情，可是他却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一直在处理他身后的那些污垢。
“因为我想你怎么就是你在我最难的时候，门主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我想用我的一辈子来报答你。”
慕扇秋腹诽道，他做那些事情可不是借此绑住墨羽，让墨羽对自己忠心，让他为自己做什么。
他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他这样一个柔弱的孩子。
刚才萧索的提议，墨羽也似乎并不感兴趣。
“刚才萧城主说的事，真的不考虑吗？他因为把铸剑城件事情说出来，就代表是承认你的身份。”莫雨一口回绝的时候，慕扇秋也是在意料之外的。
“属下是真的只想跟着门主，没有任何人像你那样救过我的命。”当然也不全是恩情，还有其他的。
不过他没打算说，慕扇秋知道了万一对自己有了别的成见，到时候不肯用自己的话，那个就太糟糕了。
这才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月归荧听完萧索的讲述，忍不住一阵唏嘘。
“那困住莫小舞的究竟是什么？”
“是人心。”
“人心？”她知道这个东西的可怕之处，但是莫小舞是怎么被它控制住的呢？
“皇城之中，曾经有一起流言，莫小舞去过幻山，她的武功突飞猛进，所有人都怀疑她是得了生灵，就是没有人相信她这么大的实力和天赋”
困住她的为什么是人心呢？所有人都在为一件不存在的东西，不顾一切地抢夺。
不择手段，只要得到
月归荧终于懂了萧索的意思了，“所以从来都不是什么生灵在她身上，只是他们希望在她身上吧。”
“不错，所以说她是被人心的。”
“那那些所谓人心的引领者是谁呢？”萧索开始沉默，这让月归荧总觉得他下一个要说出的答案会和那个人有关。
“一个为了寻找生灵入了魔的人，萧长境，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
“所以这一切都要等到了皇城，才能揭开尘封的往事了。”
“夫人，真是对不住，又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了。”
月归荧才不需要谁的保护，“你不要一直把我丢在这里，要不然等我以后出去了是真的很难生存下去了，萧公子我也想让你省心一点，谢谢你让我跟着你。”
“夫人今日感慨万千，是在担心什么？”
月归荧当然担心了，第一次踏足那个地方，怎么会是完全安心的。
不过有萧索陪着，确实没那么慌乱了。
此时，房门外传来了声响。
“禀报城主，府门外有两位月钩剑庄的剑侍。”
月归荧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昨天说好的，离开之前要向她辞别的。
月归荧向萧索祈求着说，“萧公子，我去见见那两位。”
萧索看着那个的慌乱的背的样子，跑这么急切，这只是想去送人家吗？
月归荧本来想着送他们，顺便交代交代的，结果反被灵蛇以大姐姐的身份，为她先考虑了一番。
“小姐，萧城主看着是冷静低调，但是是个心肠热的人，所以小姐，你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