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尽快决定
他也能把段恒认成之前的那个人吗？
萧索看出了他的顾虑，有些无奈，“你觉得红衣城主真的有传闻中那样无情吗？”
段长韶不太认可他的观点，“萧大公子，你为什么不说她比传闻中更加无情呢？让一个死去得人带着另一个人的身份活过来，他还让人顶替了那个死人的身份，所以是真的有人死了。”
时至今时，段长韶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只是为了她个人的情感，你说这样自私，不择手段之人不够无情吗？”
萧索并不否认这些事实，“我只是看到了她对你手下留情的一面，毕竟把黑曜都交在你手中不是吗？”
段长韶冷笑道：“萧公子，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在反讽吗？不过也没关系，这些都是事实。”
段长韶和萧索出去之后，灵蛇才敢问月归人，刚才肖索在这里，她担心月归人不愿意说。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灵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自己还不能确定，或者说已经确定了，但是父亲没有明说，我就不敢问了。”
灵蛇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不是月归荧所能料到的，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也在情理之中。
但其实月归荧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也是自己一直想要见的人。
“对了，当时红衣城主把你们带走之后真的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吧？”
灵蛇苦涩笑笑，“小姐，真的没有，她那儿是救我的，我是沾了段公子的光。”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不得不提一句，“红衣城主似乎变了，不过我不确定好或者是坏。”
“我想她会变好的。”
“小姐怎么知道的？”
“她身上有很一种芝兰花香的味道，方才你来的时候还能够闻到，能够停留这么久，这就说明她是应该是亲自带你们回来的，如果不在意你们的性命，随便丢个人送回来不就好了，这么尽心尽力，想来是很在意你和段公子的。”
灵蛇不明白，“何以见得？”
她方才已经说了，自己不过是个附带的条件而已。
没有段长韶红衣城主那里会管自己，不过她多带自己一个累赘，也是挺意外的。
“这还不明白？”月归荧搂着灵蛇的脖子，“灵蛇，我觉着这位城主大人对你很是满意。”
“满意？满意什么？”
灵蛇不像是故作疑云，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月归荧总算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能走到一起，但是还没有捅破窗户纸，这迟钝的样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你想想，一个母亲对于儿子身边的姑娘好，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么明白了，灵蛇应该听懂了吧。
灵蛇辜负了月归荧的期望，“小姐，灵蛇不明白。”
“当然从心底里是认可你了。”月归荧怕灵蛇还是不懂，继续解释，“认可你和段公子在一起了。”
“这？”灵蛇这下知道月归荧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不信？”
“没有。”
月归荧审视着她，“灵蛇，你老实说，对段公子是不是没有那种心思。”
“不是。”灵蛇从来不会刻意去隐瞒，“小姐，连你都看出来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月归荧当然不信，“灵蛇，你的性子我了解，段长韶要是不知道我肯定也看不出来。”
“可是他心中没有我，所以认不认可，与我而言并无关系。”
月归荧不太认同，“灵蛇，红衣城主虽然对其他人阴狠，但对段长韶一直都有骨肉亲情在，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定然是知道他真正的心思的。”
这个倒是在灵蛇意料之外，“小姐你的意思是……”
“段长韶是知道迟钝的人，但是他在红衣城主身边那么多年，定然也有防备，你之前就算表明过心意，怕是也没那么轻易就信，如今他对你也有了心思，反而不好开口。”
灵蛇真希望是月归荧说的这样，如果没有听过段长韶对月归荧说过的那些话，自己可能就信了。
月归荧知道灵蛇还在怀疑，她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若是那位段公子不想让灵蛇离开的话。
得尽早作出决定了。
“小姐，明日之后，我就前往夷阳剑山与庄主会合，相信有萧城主在，无人敢动手。”
“好，你路上小心。”
“对了，小姐，当时小菱与你相距最近，不知道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这么一提，月归荧有了记忆，“当时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别人的味道，不过那明明就是小菱，为什么会有变化呢？”
灵蛇正好有事告诉她，“在这之前红缨城主给我说了一件事。”
是在段长韶时候醒过来之前，红衣城主就和自己谈过了。
“她说当时阴吏之中还混进了一个人。”
“是谁？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混在那群怪物之中？”
“叶面的人。”
月归荧有了猜测，“难道是朱颜改。”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和裘名古的目的一样，冲着萧公子来的。”月归荧一开始怎么都不明白，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后面已经看清楚了其中的门道，“他们想要进入南坟，而萧公子的折殇是关键。”
“但是直接抢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周张。”灵蛇并不能对他们的拐弯抹角做出解答。
虽然她知道萧索有赤道傍身，想抢也抢不走。
但最重要的是裘名古并未表现出直接的目的。
月归荧解释说：“我一开始也否定了，不过后面倒是明白了，他们要的不只是折殇，还有赤道，赤道的剑式都在南坟之中，而想要进入南坟必须要有赤道。”
灵蛇对这些也略知一二，“就算知道南坟墓道的路线也进不去，里面的寒气本不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灵蛇却认为，这样也解释不通，“南坟之中不是剑派的陵墓而已吗？里面具体有什么外人并不清楚，只有铸剑城历任城主才知道，不清不楚的东西，这些人吾之所欲追逐的反到底是什么？。”
月归荧长长叹息，“是啊，都不知道的东西，只要有人出手，会引来更多的争夺。”
“小姐，萧城主有没有过只言片语。”
“我从来不问他这些，因为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灵蛇当然知道月归荧对鬼神有些忌讳。可能是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娘亲会再活过来的原因吧。
“不过现在已经回到铸剑城，我在担心其他的事也无济于事。”
“好了，小姐，这些事我们一时也理不清，你好好休息，我明日走时会向你辞别。”
“好。”
月归荧见萧索还没回来，不想一个人待着。
灵蛇二话不说打算再留一会儿。
“灵蛇，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从裘狐门出来之后，是回了月钩剑庄吗？”
可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赶回来。
“我去了夷阳剑山。”
“在逼近剑山之时，被段恒带上了山门，等我醒过来就见到了木公子，让他带着人赶过去。”
“灵蛇，辛苦了。”夷阳剑山确实是最近的援助，但是中途有很多小门小派，争斗不断，灵蛇定然会被盯上，她的伤虽然痊愈得很快，但是内力的恢复是缓慢的。
灵蛇上次离开夷阳剑山时都是尽量避开，但是为了更快见到木渊，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走最近最凶险的道。
月归荧在她手臂找到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这得是遭受了多少危险啊。
“灵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小姐千万不要说这些，我能够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是你救了我。”
“那都是小事。”
“小姐，”
此时，段长韶和萧索到了门口，还有玉斛恩也在此处守着。
萧索把他叫到门外，“师叔，段公子方才主动请缨去夷阳剑山，我想让他与你一道。”
段长韶一脸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答应过了，这突然塞给自己。
但是他没有反对，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玉斛恩看着自己时，段长韶堆起来一个冷意的笑容。
“阁主，段公子和我们都离开铸剑城，这怕是不太妥当。”
“没什么不妥的，老先生要实在放心不下，晚辈自行前往也是可以的。”这几年的问题也太大了，听这意思，若是不去，就要留下来铸剑城了？
那可不行，虽然自己害怕见到木渊，但是相比之下，更不想做城主的事务。
整天和那些老前辈在一起，得多没意思。
玉斛恩怕自己推不出去，到时候来到自己头上，赶紧附和道：“如此，段小公子就跟着吧。”
“多谢多谢。”
玉斛恩也回敬，“多谢多谢。”
萧索看穿了两个人的心思，“不过，二位在离开之前要找一位处理城中事务之人，若是欠缺人手，只能烦请二位代劳了。”
这两个人都被算进去，推也推不了啊。
两人异口同声，“这是自然。”
他们准备各自离开，又有几人送进来一件东西。
“城主，这是墓惊门送来的东西，说是无力保管，特来归还。”
萧索从两人肩上取下了折殇，“谁送来的？”
“会城主，来人自称是墓惊门门主。”
“人在何处？”
“就在城门外等着。”
“有几人？”
“两人，另外一位是”
段长韶和玉斛恩都不怀好意的看着萧索。
段长韶说，“城主，这人不就送上门来了？”
“你说的是谁？”
“那位不是带来的一个人吗？”段长韶把手搭在他肩上，“萧城主，木公子应该会让他留下的吧？”
萧索不太想麻烦慕渊，每一次他都觉得在亏欠似的。
所以还是想让玉斛恩留下，玉斛恩叹气，随即想向萧索讨要一个好处，“要小老头儿留下也可以，小徒弟叫声师傅，我保证给你看住铸剑城，怎么样？”
萧索回了一句，“师叔也可以帮我，对不对？”
玉斛恩只能无可奈何的应承下来，他也想去夷阳剑山见一见那位。
可是如今的情势之下，铸剑城必须要有一个可靠的人守住。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禀明门口的情况。
“城主，有一个门口又来了一个人，他说他墨羽。”
“这下可好了。”玉斛恩像是看到了希望。“你看慕门主这不是给你送人来的吗？”
段长韶也知道了墨羽不同寻常的身份，“你说墨羽他会留下来吗？”
萧索否决了二人的话题，“这次可能谁也替代不了，师叔我让他协助你如何？”
听到萧索有了退让，玉斛恩可不敢讨价还价，“好，有个人陪着我也行，不过他肯了吗？”
萧索和其他两人出去见慕扇秋，刚看到墨羽就问，“阁下，我家的那位可还好。”
“萧城主你说那位小公子自然是好着的。”墨羽说，“嗯，寒心宫主也已经启程，想必他们二人很快就能碰面了。”
“多谢阁下引路了。”
“萧城主客气了。”
慕扇秋听二人说完，脸上的神色凝重。墨羽知道犯了忌讳，立马闭嘴。
萧索明明出来时看见了自己，还对自己笑了，竟然第一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城主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你视而不见吗？”
这位看起来怒气不小，萧索当即就表达了歉意，“慕门主在下太过心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这倒是新奇，你还会向我道歉。”慕扇秋说完对着萧索笑。
段长韶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真让人容易让人误会。
段长韶本来想制止，但是这两个人没一个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不管是手里的剑，还是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不过看着这两个人亲近的举动，不禁发问，“慕门主，你们二位少来所为何事？”
“我来这里除了找萧城主，还能是什么事？”
“诸位，在下先失陪了。”萧索把他拉到一旁，“为何那把折殇剑你又送回来了？”
“萧城主也该清楚才是，除你之外，我找出配用那把剑的人。”
是木门主，如果你什么东西都不要的话，我对你心中有愧。”
“愧疚什么，不过是一枚破铜烂铁而已，你要我给你便是，反正我墓惊门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