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毁了一切
“就像我和他一样,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我对不住他,可是你看他,他还是心甘情愿跟了我十年。”
萧索否定了她的观点,他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你看东西就在我这里,我与慕门主的交易,想必你也早就清楚了,如今你若是还想进入南坟找那个人的话,你只能向慕门主讨要了。”
红衣城主愣了愣,这样看来慕扇秋说的都是实话了。
那么这个人指望不上了,随后红衣城主便想起了裘名古方才的话,她一带着一点期望问他:“求门主,你方才的话我能信几分?”
裘名古自然也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心中暗喜,他又拿住了一个把柄,他笑着说,“城主大人想问什么?你的言外之意难道是想知道萧长境的生死吗?”
裘名古是了解她的心思的,还是故意问:“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吗?他连这个都没告诉,看来秦襄九对你还是隐瞒的。”
红衣城主急得往前动了两步,“你知道什么?又是从何得知的?”
“在下与铸剑城城主夫人的交情如何你不是清楚吗?自然是她告知的。”
交情?只有红衣城主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交情。
不过是裘名古自己故作姿态引得世人误会的离间计罢了,说来也是奇怪,萧长境对秦襄九是信任不已,竟然没有生出有半点疑心。
还一同招待裘名古这个人。
红衣城主显然不信他的话,“你是说秦香酒告诉了你萧长境的另外一个身份?”
她一直在留意萧索的神情,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萧城主莫非你也知情吗?你这些年一直不去看他,难道就是因为他还活着?”
她问出他还活着这句话时,公子城主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如果萧长境还活着,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她一直想复活那个人,可是如果他连死都不算死去的话……
玉岑心中生出一个疑问,她想向红衣城主讨教讨教。
现在红衣城主的表现不太正常,至少在自己看来不是常人该有的举动。
他问红衣城主,“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如今萧老城主还身在,你一直想再见他,如今可以省这么多,你好像不是很欢喜?”
欢喜?是啊,她心中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欣喜若狂。
她反而只有一种失落,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像一个笑话一样。
萧长境其实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什么希望,是自己在秦襄九死了之后才有了想法。
可是他之前为了接近萧长境,才答应嫁给了萧程雨,不然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在铸剑城城主之位上坐这么多年。
舍弃那么多,琢磨了这么多年,甚至切断了与段长韶的母子亲情。
段长韶是唯一可能真心对待自己的亲人。
她面对段长韶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段长韶也同样看向了她。
可是之前的那些亲情全然不见,他眼神里的淡、不在意刺痛了她的心。
筹谋多年,闹了一场笑话,一切只是空谈。红衣城主知道了这个事实,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至少月归荧和萧索是这么认为的,若是她没有对自己母亲动手的话,没有对萧程雨做那种没有不顾半分情分的事情,萧索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人不会有那么多的看法。
他不会去管红衣城主的想法是什么,只要他不做出超出原则的事情,她可以在世上生活的很好。
可是她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要这份安宁,亲手毁了这一切。
红衣城主看着段长韶手里的黑耀,“你还记得吗?我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你开心的不得了,其实你不知道它从前也是你父亲的佩剑。”
这个时候段长韶的眼神闪了一下,其实细细回想,她对自己有过挂念和真情的吧。
不过现在似乎不太合适拿出来衡量如今的态势,这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
若是只关乎自己,他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这些事情,带着灵蛇离开这里,浪迹天涯也好,行走江湖也罢,或者这陪着她回月钩剑庄,继续当他的剑侍也行。
只要有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自己陪在她的身边,能够一直相守相望,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受过红衣城主的迫害,如何如何能够让他们不去计较,他还真是无能为力。
就算有意愿想要放过,就只是是萧索母亲的那件事,都不可能让她完好无缺的走出这里。
慕扇秋往萧索那边靠了靠,“对裘名古说:“难道裘门主也想要这些东西,你进南坟的目的又是什么?”
话说回来你,裘名古这孤注一掷的样子,根本不想抢什么东西的,“如今你就算是死了也是进不得的吧,你这身体不管放在何处都会腐败破烂。”
球迷谷哼道:“本门主才不会死,今天死在这里的人只是你们。”
慕扇秋丝毫没有怯场,“也是,裘门主如今不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算作、是人,就算是死也不是死人了吧?死的到底算什么呢?裘门主怎么看?”
“自然是让你们下地狱的神。”
“地狱里还有神?”
“那我不就是吗?”裘名古凌厉的眼神扫视众人,“城主大人是时候动手了吧?”
“就算萧长境还活着,你见到了他又能怎样?就算你进入了南坟,他没有死你也做不了什么了,最重要的是,你觉得秦襄九的尸体还在南坟里面吗?”
“你什么意思?”不仅是红衣城主惊到了,段长韶也跟着急了。
只有萧索这个当事人一如既往的淡漠。
裘名古指向萧索,“你看看他,少城主的神情可是没有半点变化,你们觉得此事该问谁呢?”
段长韶也是没想到萧索也有关系在里面,他抬眼看了看萧索,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以往在铸剑城的时候,只要是提到关于有关于他母亲的事,像个炸了毛的猫一样,也像一只要喝人血的狼一样。
从来都是一副自己不敢靠近的气势,他现在都还记得,所以他从来不轻易提。
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在否定了他,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半句回应。
就在众人以为萧索不会开口的时候,萧索回应道:“裘门主,你的话有点太多了,城主夫人的尸体自然是与城主葬在一个墓室里面的,如果他不在的话,你是否应该问问那位城主大人呢?”
萧索看着也不像知道的样子,但是他太淡定了,所有人都半信半疑,不知道该信谁的话。
红衣城主忍不住了,又把脏水泼给自己,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自担着着?
“萧容与,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吗?”
“那您知道吗?您不是已经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了吗?你说他会在哪里?”
这时萧索明显有了怒意,并且有爆发的趋势。
红衣城主一个激灵,好像才回想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确实那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萧索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敢问他。
一问出口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我怎么能知道呢?我守着的是一具还没死去的尸体,或者说是一具令冒名顶替的。”
她先发制人,在线索质问之前开口,“萧容与你也不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吧,你对他一直有意见,我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吗?他到底是谁?如果他还活着,你为什么要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呢,还给了一副假的躯体。”
关键是还那么像他。
萧索也不瞒着,毕竟只是这几个人知道而已,萧长境的死了那么多年,就算传出他还活着的消息,也没有人会信。
“是吗?你这么想知道,你要不要去找他,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可是你见到了又怎么样呢?我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棋子罢了。”红衣城主觉得这个理由和说萧长境还活着是一样的荒唐,“怎么可能?”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守着铸剑城,为什么会守着那具冒名的尸体,你不想知道吗?我宁愿依靠叶面的关系,也不愿意去承他的情。”
“那这么说来你母亲的事,他也知道了,难道是因为他对你母亲不闻不问?”
“不闻不问,你这话有些矛盾啊,他当时不是为了母亲,才在江湖上都有了动作吗?你不记得那个赤道是出在了何处吗?”
“在皇城。”你知红衣城主简直不敢想,“你……”
“他明知母亲的死是因为你,但是他并未动你,而是回到了皇城。”
红衣城主像是争抢什么一般,“你是说他在皇城?”
这人还怪会抓重点的,月归荧听到这里就不理解了。
这话真实得不像是萧索故意说出来搪塞人的,他好像是在借着机会说出在心中的一些秘密。
她抓住萧索的手,给了他一些安慰,“萧公子,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们可以回去再说。”
萧索点头一笑,“多谢夫人,我没事的。”“这件事情本就不需要再瞒着,这些人都想知道的,不是吗?”萧索抚摸月归荧的发梢。
月归荧抬眸,随后附和了萧索的意思颔首说,“夫君放心。”
萧索继续道:“他在不在亦或者生与死,你还真得去南坟才能找到答案,不过你若是着急也可以去皇城大海捞针。”
说到这里红衣城主想起了一件事,这么大的破绽,为什么会没有发现呢?
“那么南坟里躺着的那个和萧长境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呢?这世上不会有那么相似的人。”
那么几乎完全辨不出区别的两个人。
“那个人啊。”慕扇秋倒是知道一些。“你知道叶面也在少城主的掌控之中,里面有一个人,他能够改头换面。”
木渊觉得不可思议,“慕门主是说少城主能够让他顺从。”
他们表示惊叹,红衣城主更是不可置信,“没想到他也能听你的。”
“那是老阁主暂时为他谋的一些事情。”萧索可不想动用那个人做事。
不过叶面对自己后路的谋划对他的帮助很大,牵制住了很多事情。
就在这时裘名古的手撑起,萧索看出来,裘明古想要动手了。
他替慕扇秋问了一句,“裘门主在下,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裘名古果然放缓了动作。
“慕老门主主究竟是怎么死的?”
“方才慕门主那颗人头,不就不就说明了吗?迎修,竹修是堕龙寺的。”
“但是竹修不一样,他以前是墓惊门的人,后来遇到了银修。随后便跟着热了堕龙42人一同修行,竹修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在上次萧城主夺了剑派第一的名位之后,也有了想法,后来在把竹修的尸体送往南坟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些计划。”
本意是想精进武功,到了时候向萧索讨教的。
剑派有个规矩,只要他赢了,就能够拿走赤道剑式。
可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来慕石云又回到了墓惊门,请他回去为门中小徒弟继任之事出谋划策。
这是个机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有了密钥,他就有机会进入南坟,同样有机会得到南坟中的赤道剑式。
有了前面几式,只要他能够练成这几式,向其他门派问剑,不照样会把其他几式乖乖交出来。
而让慕石云神不知鬼不觉死亡的药就是裘狐门的杰作。
裘名古和竹修达成共识的原因很简单,“我也想上我想要他手里的那把密钥,只是不知他竟然在你的手里,而你竟然交给了慕扇秋。”
这次月归荧可以确定之前的不是错觉了,他就是为了萧索而来的,他想要赤道!
月归荧不自觉往前面移动,想要挡在萧索身前,萧索牵着她的手把她往后带。
灵蛇知道注意到月归荧的反常,以及她的不安和恐惧“小姐,我们都在,不会输的。”
萧索冷笑,“裘门主,多谢相告。”
他今天也太好说话了,真是有问必答。
不过这话说的真是太多了,多的萧索已经不想再听这个人说一个字。
他提着剑,手刚动,周围的阴吏便随着裘名古的手中的乐器的声音动了起来,向着众人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