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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 章 他不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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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我一样,似乎是在等谁?”

    “等谁?”

    ”木公子,你觉得这几大门派中、有谁没有到呢?”

    木渊沉思,他的预感快要应验了的直觉在击打。

    木渊隐隐觉得这个人是一先就计划好的,就是把人引到这里。

    “难道他在等……”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声音,“少城主别来无恙啊,再下来晚了,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呢?”

    慕扇秋直接越过裘名古,然后拉着萧索往前面走。

    “少城主,你还是跟我走吧,你看少夫人就黏着连家人,都不跟你亲近了。”

    月归荧冷哼,“慕门主,你这话怎么不太中听呢?”

    “少夫人,在下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少城主如今到了我手里,你想怎么抢回去?”

    “呵呵∽他是在你手里而已,可是他却不会跟你走。”

    哦,是吗?你真的不怕我就这样把他带走了。

    这时裘明古说话了,他看着慕扇秋问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月归荧一头雾水,到底要问几个人才结束啊?这是脑子有病还是没脑子?

    月归荧说:“裘门主,你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吧,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不知道你还在等谁?”

    原来就连月归荧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局面已经发展到了自己想要的时候了,也不再顾着矜持了。

    裘名古冷笑着,随后得意不已,“木门主你还不动手吗?”

    众人皆是一惊,月归荧此刻眼神瞟了过去,想去把萧索抢回来。

    但是相比起月归荧自乱阵脚的慌乱,萧索没有任何动作,神情镇定。

    片刻之间的停留之后,萧索依旧跟着慕扇秋的动作往前面走。

    慕扇秋附耳沉声道,:“我已经知道杀害师傅的凶手是什么身份了,少城主等一下你先带少夫人走,我来解决这里的事,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后招。

    段长韶此时就在他们旁边,听到了谈话也出来助力。

    “少公子,听说木门主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了,不如你跟着他回去,少夫人就跟着我走,如何?

    月桂盈又是一条阵浓雾遮盖,这人怎么也出来搅局呀,上次就是因为那些话让灵蛇误会了那么久。

    这两人好不容易关系有了的新进展,怎么又拿这件事来说事,找其他的借口不好吗?想要帮人也不必这么摒弃自己的心吧。

    月归荧叹气,这件事只能自己以后慢慢的解释。

    得了,自己还是不插手,这得让段长韶自己早日解释清楚。

    不过他那个迟钝的心思,似乎还看不出灵蛇到底在介意什么。

    萧索听到段长韶的确的话立马就不淡定了,连脚步都放慢了许多。

    虽然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但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不管是对谁。只要听到有关于月归荧要离开的想法,他都会心里不安。

    月归荧用奇妙的表情,好奇地问了问,“萧大公子,你能与我感同身受吗?”

    萧索意外的乖巧,点了点头,把慕扇秋都看得惊住了。

    这少城主的性子是越看越喜欢了。

    慕扇秋对裘名古说道,“裘门主,既然你刚才在问晚辈认不认得那个人,在下确确实实没有印象,不过晚辈想向前辈请教一个问题,你前辈认不认识这个人呢?”

    慕扇秋一口一个晚辈、前辈地唤着,裘名古还是没有半点回应,“晚辈现在也有问题,礼尚往来,前辈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呢?”

    慕扇秋移了几步,萧索也跟着往回走。

    他与月归荧的距离缩小,萧索抓住了月归荧的手,然后对着周围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都心明了了萧索的意思。

    慕扇秋把手中的黑布提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在里面,不安的滚动。

    月归荧一直在寻思,这突然闯进的新鲜的血腥气息是从哪里来的?

    方才光线太暗,她没注意到慕扇秋手里还提了个奇怪的东西。

    随后就看见慕扇秋打开了,里面俨然是个人,他的嘴被堵住了,四肢被截去。

    慕扇秋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的。

    这正是是堕龙寺的那个竹修,么回事?这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众人的目光都停在了慕尚秋的身上,都在想木上秋,虽然一向都是雷厉的风风度手段,但是还从未见过他对人做出这样的事,各自心里都有一股凉意流过,看来这位墓门主也不是个好惹的。

    他们都不太认可这样的行为,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做出这样的残酷的刑罚。

    不过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到这个地步。

    随后裘名古的一句话解了他们的疑惑。

    “慕门主还真是有捡破败东西的手段呀,这么隐蔽都被你捡了回来,看来本门主的还是应该把他埋的深一点才行啊。”

    慕扇秋冷笑着说,“这个人是我师父的同门,后来到了堕龙寺为僧,又成了取代迎修前辈的不二人选,成了堕龙寺的方丈,听说这里面也有裘门主的手笔。”

    裘门主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笑了,“哈哈哈,这才是竹修嘛,你看他如今的样子不是别有一格吗?”

    慕扇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大意。“裘门主果然品味独特,不知道尊师是哪位,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他,是怎么教出你这个徒弟的手段如此了得,将自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我手里的东西更加别致呢。”

    裘名古又被拉出来说了一顿,心里很是不好受。

    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不让这种低劣的情绪表现出来,让人抓住自己的弱点。

    裘名古明明是帮慕扇秋一把,“你师父死的时候他还是挂念着你,慕门主,墓惊门在你的手中掌控了十年,慢慢地强大起来,成为整个武林都忌惮的存在。”

    不得不说,早已脱离剑派的墓惊门还能在剑派有一些地位,人人见了都是避着的存在,裘名古对慕扇秋的能力还是很欣赏的。

    他甚至有些怜惜这个大才之人,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中,未免过于浪费了。

    他好心提醒慕扇秋,“如今你要在这里被本门主留下吗?”

    慕扇秋一口回绝,“裘门主不见得有那个本事,你是小瞧了本门主,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行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因为我已经说的够久了。”他没有耐心耗下去,一句话劝不回来,没必要多费口舌?

    慕扇秋谨遵剑派之礼,“前辈先请。”

    裘名古也不客气,拿出了衣袖里的东西吹了起来,一时之间,洞口和洞底下全部涌出了无数的阴吏。

    他笑了笑说,“你们猜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吗?我相信冷先生应该还记得,不过冷先生不在这里你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裘名古得意洋洋的样子,说出了令人更加愤怒的话,“所以你们能杀他们吗?杀了他们,你们也会死。”

    段长韶说了一句,“裘大叔,你还真是不挑食,连这种带有瘟疫的东西都敢练出来。”

    “佩服,晚辈实在是佩服,不过你似乎忘了我有黑曜,你知道黑曜剑的作用是什么吗?你不知道它是慈悲之剑,我来斩杀你,你觉得你的胜算又有几分?”

    裘名古并未被段长韶虚张声势的场面吓住,相反,他更想吓吓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那场瘟疫,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段小公子好几万呢,你一个人杀得完吗?只怕是被他们吞噬了,你都只能让你那位灵蛇姑娘抱着黑耀剑哭吧。”

    灵蛇笑了,“抱着它哭,唉,倒不如看着门主你的尸体,砍下你的头颅,捏碎你的眼睛。到时候你便知道谁会是败北的一方。”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在裘名古把阴吏召唤出来之后,萧索先是挥出了一剑,开了一条赤红的道路,带着月归荧先走。

    月仞也把那具尸体带走了,裘名古想要操控那具尸体,被慕扇秋的剑斩拦了下来。

    段长韶也跟上慕扇秋一起断后。

    灵蛇追着萧索二人,为他们护住后路。为段长韶开拓前路。

    灵蛇把剩下的阴吏往一旁斩杀,小菱和无宿也跟在了木渊身边。

    玉岑和木渊在后方将周围的阴吏尽数斩杀,二人却没有轻松的痕迹,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怪异的感觉,也不知是否是错觉,8他们这边的阴吏似乎在有意避让。

    故意放松了防御和攻击。

    众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逃了出去,却在洞口看见了驻足的萧索和月归荧二人。

    他们怎么还没走,随后便见到了,同样站在立在门洞口的红衣城主。

    段长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把灵蛇推在了前面,然后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

    红衣城主眼神动了动,但是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像在警示着什么一样。

    还未来得及动手,裘名古带着带着阴吏追了出来。

    “各位别着急着走啊,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这个时候裘名古才拿出了自己的佩剑。

    裘名古看到门口的出现的红衣,脸上故作惊叹的神色。

    “城主大人,您怎会在此?”

    红衣城主举着剑,问他:“裘门主,这些人你怎么会留着,胃口太小吃不下了?”

    裘名古挥动手臂,阴吏风一般的四处穿行,很快便将众人围了起来。

    “城主大人,在下这不是等您呢吗?若是都被在下吃了,您到时候可就得饿肚子了。”

    “裘门主思虑果然周到。”红衣城主看向月仞身侧的活死人,“那是……”

    她注意到月归荧的神情,并无惊讶亦或者是仇视,随即停住了话语,转而道:“这位您还留着呢?”

    裘名古回了一句,“这位你不也还留着吗?”

    “裘门主,这是我们达成共识的条件之一,你想违规不成。”

    “岂敢岂敢。”裘名古还愿意和她维持现在的共生关系,不过是想借她进入南坟罢了。

    不然,就是以她如今对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城主态度。

    他保证,绝对不会让她说出第二个字。

    “少城主,不……”红衣城主换了称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应该称呼你为萧城主,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不行继位礼呢?你难道不想进南坟见那个人吗?”

    萧索没有说话的意思,月归荧很担心他,“你继位了?”

    “是。”

    “为何不……”

    “夫人,萧长境继位时,我母亲是伴在身侧的,我也想夫人与我并肩同行。”

    “倘若我不愿意呢?”

    “那你愿意做什么?”萧索其实有感觉到,月归荧并不喜欢那个地方。

    “以前不愿意,不过如今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直言我重要的人都在身边,都平安喜乐,就是我最大的意愿。”

    “夫人放心,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我也知道你在等我。”月归荧往他身上蹭了蹭。

    小声的问,“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怎么活着走出这个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我会带你出去的。”

    “好。”

    萧索和其他几个人,将月归荧和小菱护在身后。

    萧索对红衣城主讨要一个答案,“叔母,你可还记得,上次万枯谷我向你请教的问题,如今有答案了吗?”

    红衣城主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回那股气势下去了不少,“什么?我听不懂,容与,你真的要逼人到绝路才肯善罢甘休吗?”

    她怜惜的神情看着他身侧,满是血痕的段长韶。

    他的左手的衣袖只剩下半截,另外一个也是残缺飘摇的样子。

    萧索自然明白她意有所指,但是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您忘记了,你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何会离开铸剑城,你最清楚原因,我竟不知道,你还在意他对你的情感。”

    萧索不觉得她现在得担忧是虚伪的,因为只是为了她心中最后一点秘密不被发现而已。

    段长韶听到这里,再问你迟钝,也知道他们二人口中的幸运儿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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