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拆穿
对于他命令般的语气,慕扇秋并未发怒,反而浮现一脸的笑意,“少城主莫不是忘了你我的约定?师父已经不在了,故而只能向少城主讨要。”
“你要的是她?”他眼珠翻转,找到了答案,“你是向月仞讨要的代价,可惜他的事与我毫无干系,和月归荧这个城主夫人更是搭不上关系。”
慕扇秋眼瞳微微一缩。看来他知道十年前月仞和慕石云约定之事,“你是月仞唯一的女婿,月归荧还不够我动手指头,只好找少城主了,不过……”
他有意有所指,“萧城主如今未带佩剑,看来本门主是领教不了赤道了。”
裘名古突然笑起来,“慕门主。既然你已知道,又何必故作掩饰,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他!”
慕扇秋听声音如此暗哑深沉,便知他已经不再隐瞒,看来对于应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你不隐瞒想必是到了天下至尊位的境界了,裘门主!”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拐弯抹角,你到底是如何做到重生的?裘门主。”
“当初玉斛恩那个老匹夫瞧不上我,我便自立门派,如今蛊术可是超越了他的,这个肉身不错吧。”
裘名古将脸上的细腻皮肉褪去,留下千疮百孔的、满是黑洞的面容,身上的外衣落下,衣外的皮肤也是这般骇人情景。
慕扇秋皱了皱眉,“你将自己炼成了阴吏?到底是谁在背后助你!”
“我没必要、与你这个黄毛小子交代这么多。”
裘名古没有了再耗下去的耐心,将全身之力聚于掌中,朝着慕扇秋奔驰而去。
慕扇秋躲过,掌心聚力欲掠其腰部。
那人左手反抓擒住了慕扇秋的右手腕。3裘名古没有了再耗下去的耐心,将全身之力聚于掌中,朝着慕扇秋奔驰而去。
慕扇秋躲过,掌心聚力欲掠其腰部。
那人左手反抓擒住了慕扇秋的右手腕。
慕扇秋举左臂力堪,将袖中的断握住九尾谷。
裘名古右手聚力未散,将慕扇秋攻过来的刀刃抬住,电光火石之间,裘名古诡异的笑了,松开了慕扇秋的右手,转而攻他的胸膛。
慕扇秋就暗叫不好,却已是慢了一步,裘名古一掌打在了他的左肩膀,震及全身,顿时生了一种筋骨寸断之感,只得收势。
右肩又重其狠招,如马手弓射,顷刻间震声入耳,墨羽正好在慕扇秋落地之时接住了他。
抵挡住了部分冲击的力道,慕扇秋虽然受了裘名古两掌,但他内力深厚,也不是什么虾兵蟹将,所以并未伤及根本,反观墨羽,仰天而躺,四肢不得动。
奋力起身,多次不得
慕扇秋无暇顾及墨羽的伤势,以及明明自己让他带月归荧离开,又为何会折返?
他现在只死死盯着高楼之上的裘名古,他知道以他的老道手段,如有能杀他的机会绝不会放过。
更何况自己今日已经撞破了他的身份,可若是裘名古再动手,慕扇秋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撑到萧索来的时候。
高楼之上的裘名古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玄机,他有机会,只要他想,就能让下面多管闲事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就断送在这里。。
不过更加紧急的事情是必须找到月归荧,所以他必须解决眼前的麻烦之后,尽快找回月归荧。
裘名古俯身而下,顷刻间楼宇崩塌,慕扇秋挡住倾覆而下的楼阁废木。
裘名古再次凝聚内力倒在手心,慕扇秋的的天灵盖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一双细如水缠绕的纤纤玉手,隐隐挥动水带。
慕扇秋瞬间被流水覆住,并将墨羽从地面抬起,与慕尚秋一道隐匿于暗夜之中。
此时的断垣残壁,裘名古扑了空,下意识看去。
那其中闪烁着蓝光,是蓝萤之外的光。
其实他在墨雨出手之前,便从蓝萤之光中辨出了月桂林的方位。
他杀慕扇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月归荧出手。
裘名古用内力筑室,将坠木拦截于障碍之外。
他丑陋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随即轻笑起来,阴阳怪气道:“找到了。”
那眼眸微紧,一下从残垣中抽出来,身如鬼魅般飘在月归荧身后
生灵果然在你这里,他终于觉醒了。
月归吟并看不出他的慌张,心中已是恐惧至极,无名万丈深渊。
他感受到了月归荧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有气喘之相。
“生灵刚觉醒,你就在短短几天内用了形影之术。想必内力消耗极大。”
他语气极为轻松,丝毫不受慕扇秋二人已经远离此地的影响,“不过如此,看来你更是走不了了。”
月归荧的眼瞳放大,“原来你早就知晓灵蛇被我放走了。”
“当然我主要的目的是你只要稳住你,谁在或不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生灵?”
他不像是为了精进武功,而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告诉你,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月归荧心下一紧,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
“你认为我非之不可吗?”月归荧也不要这种强求不来的答案。
月归荧将蓝萤向四周散去,曲觞虽然献祭了折殇,但它的剑柄月归荧一直带在身上。
月归荧将柔水注入剑柄。
裘名古吃力的挡住,左掌用力一击,柔水便化作虚无。
月归荧也知道自己实力如今的不济,也不打算死拼到底。
应对裘名古奋力放出的掌心之力,月归荧用力,顶着强烈的冲击产生巨大的推力,交接的锋芒将双方笼罩在强光之下。
两个人嗯实力都不凡,月归荧身侧有万千光亮散落,裘名古还没有出全力,而她此时已是汗流浃背。
她涨红了脸,力气快要用完了,快挡不住了。
月归荧唤了声,“小银,走!”
月归荧见它隐隐入埙中,脸上的担忧终于减缓。
她把埙放在了外城,这样裘名古一时找不到生灵,也不会轻易打杀了自己。
他身形一闪,避开了的裘名古的杀招,身后的树枝化为灰烬。
月归荧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猩红液体,看向远方的漆黑,只辨得出山形。
她内心的恐惧,催着眼眶里的泪水往外流。最后笑了。
有人站在了她面前,她没有去注视这个人的高大的双眼这个人的高大,但那双眼睛一定在笑看着自己。
月归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那人没有动。
只是问她。“把生灵交出来,我便放你走。”
月归荧虚弱的不像话,半晌才有力气,说完一句,“你要生灵,到底为何?”
她又问了次,不管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为了拖延时间,她都要问这一句。
裘名古双眸紧闭,将那双黑手带上月归荧的脑门,似在寻找什么。
他缓缓睁眼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让月归荧心里又寒了几分。
这个人仗着自己胆小,让她看见恐怖的面容,吓她一次又一次。
裘名古起身,“原来少夫人怕死,竟将生灵放在了外城。”
他看着在他脚下奄奄一息的月归荧,“想拖延时间,很好,本门主正巧需要时间向少夫人讨一件东西。”
月归荧瞪大双眸,这人竟然不杀的她?讨要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裘名古叫来陆高,“把她关起来。”
“是,门主。”
一反往常,毫无生机,对月归荧也是只字不提,他的眼中撞入了一只遗失的蓝萤,这样意外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在幻山的时候,陆高本该化作尘土,但自己却在裘狐门见到了那个本该埋骨于地的人。
他说是萧索救了他。
所以之前对于自己那般恭敬,月归荧也就信了七八分,相信他有改过自新的心。
如今却如同死尸一般,这人在幻山时就真真切切地死去了。
月归荧看了看那双泛着黑青、渗着骨肉香的手,她再一次否认了刚才肯定的猜测。
陆高是活过来了,不过又被夺了生命,他这状态,应该是有好几日了。
难怪没人教自己操控阴吏,原来是已经不在了啊。
裘名古让他授予自己阴吏操控之术,定然不会是真心实意让自己学到东西。
可是陆高给自己的,却不像是假的。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宽容大方?她不信一个致力于讨好裘名古的会是她这里的良善之人。
“吱呀∽”
月归荧正思索着原因。一声声老旧门锁的拉扯刺入耳膜,将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越来之前关灵蛇的囚室之下还有另一间密室。
刚到门后,月归荧见到玉岑所说的地方。
这里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囚室了,不止是一具尸体,而是堆积如山的骸骨。
不止是这惊世骇俗的景象令月归荧感到难受,还有一阵一阵的腥臭恶臭的味道横冲直撞进了自己的鼻腔之中。
陆高已经被练成了阴吏,月归荧试着催动,不过自己的能力还不够操控他。
毕竟他不是普通的阴吏,他生前的实力也不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
虽说人死如灯灭,没有什么内力,但一个常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带有很强烈防范力度。
只有裘名古那样的强者才能完全控制。
不过她可不是那个莽夫,没有那样的内力,也能让他站在自己身侧。
虽说人死如灯灭,没有什么内力,但一个常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带有很强烈防范力度。
只有裘名古那样的强者才能完全控制。
不过她可不是那个莽夫。没有那样的内力,也能让他站在自己身侧去。
不过她还需要整理。
好在陆高没有离开,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虽是亡人,她记着之前的好,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陆高的血还温热,冷缩不下的肉体,不久之后,这副身体,未经剖心切腹的工序,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月归荧召唤出柔水,她尽力催动出内力,将柔水凝聚在掌心,很快就聚成了冷蓝色的的冰霜。
敷在陆高的伤口处,扯下衣裙给他包扎好。
陆高手臂的衣服盖住了伤口,月归荧见他面色有了血色。
“坚持住,至少,陪我这行将就木之人走完最后一程。”
“不……不要……”
月归荧差点拦不住想要惊呼出声,“什
么?”
他……还有意识?
慕扇秋被月归荧送到了城外,墨羽此时伤势不轻,他先给他运功疗伤。
经过两个时辰的救治,墨羽的伤情终于稳定下来了。
慕扇秋扶着还在昏睡中的墨羽躺下,自己想要站起来,眼前一花,头晕目眩。
看来是消耗太大了,若是此时有什么人接近,他们两个可就不会有昨晚那么幸运了。
慕扇秋勉强稳住了自己,走了没几步,头脑又开始晕眩起来。
他扶住最近的树桩,看着前方有一道人影靠近。
晃眼间又没了踪迹,等他察觉出来人的踪迹时,已经到了慕扇秋身后。
“慕门主,可有大碍。”
慕扇秋被人从身后托住,紧张的心一下安放下来,“少城主,我没事,不过内力消耗过多,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慕扇秋强撑着身体站立,还未退出萧索的臂弯,就被他拉了回去。
“慕扇秋,我无心害你,不要逞强。”
此人很少唤自己全名,他不是放下防备就是有了不悦之心,赤道折殇的持有者,他可不敢惹。
慕扇秋不再客气,让萧索扶着自己靠树坐下,“多谢。”
“客气了。”“慕门主,我家夫人可还平安?”
萧索给慕扇秋一些吃食之后,见他面色和缓了不少,开始询问,“昨夜可是与裘名古交手了,能让你和墨羽败下阵来,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呵~少城主抬举在下了,论武功剑术,武林之中当属剑派为首位,我只不过是微末道行,哪能与剑派高手相提并论。”
他几句话说完,感觉自己的气息舒畅了几分,回答萧索的问题,“不过,月小姐在裘狐门的这些日子吃得很好,明显见长了,我们二人都没有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