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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 章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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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落霞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月归荧,在他眼中的月归荧比落霞还令人心动。

    每次他对月归荧的感觉深一分,就预示着有事要发生。

    这是他在前几次的经验中得出来的教训,这种无厘头的预感,让他慌神。

    而月归荧回来时,准备去找萧索,但实在累得不行,想着回房中等也是一样的。

    可是她刚到门口,就杀出一个拦路人,“月大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竟然是叶颜,月归荧奇怪得看着她。“你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师兄的,你不想听吗?”

    “萧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好吧,去哪儿谈?”

    “跟我走就是了。”

    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地方,叶颜就站在悬崖边缘,“月小姐、月归荧,你到底有什么好?我观察你很久了,实在是看不出你与他并肩的资格在哪里?”

    “叶小姐、叶颜?”月归荧仿照她的话继续说,“所以你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什么?”

    “叶小姐?月归荧,以你一个门派小姐的身份,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

    “那你想让我称呼你为什么?直呼大名,你觉得怎么样?还是叫你小师妹,亦或者其他的什么称谓?”

    月归荧靠近她,“什么资格不资格,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讲这些,他的心意在谁那儿你还不清楚吗?若是你想存心装傻,倒也不必特意来找我了吧,你是心知肚明。”

    “你大言不惭。”叶颜不甘示弱,看着她眼神凌厉。“你们是因为什么走到现在我可是清楚的,如果没有那种婚姻,你觉得你能够这么安稳的待在他身边吗?”

    “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月归荧与归隐起初还不明白,一年为何会对他有敌意,今天这番话算是让之前的谜题拨云见雾,都解开了。

    听她这么说,叶颜心气高,自然是忍不住的。“我是平王郡主,你觉得要是我用我的权力,能不能把你赶走?”

    “郡主?”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件事情与他们之间的要解决的问题的关联并不大。

    “怎么?你已经想好要怎么退出?”叶颜扣住月归荧的肩,言语渗着威胁的意味,“你想负隅顽抗也可以,那到时候你就别怪我了,我对于你这样的刁民,可是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

    月归荧把那双白皙的手扒拉下来,“郡主是吧?”

    她的衣服上染上了脏东西,拍了好久才继续说话,“你的脸很干净,但是你的话太脏了,有什么话不如一次说完,下次我可就没这么有耐心。”

    “你该打本来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我,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了将近十年,凭什么一来就抢走他,凭什么?不过现在你们也没有真情,分开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

    “叶颜,我能心平气和的和你继续聊下去,并不是你的那句郡主的身份。”

    她只是看在萧索的份上,对于这个文静的师妹印象不错,不过渐渐的也看出来她对萧索有了异样的感觉在,当时不明白是什么。

    现在听她说了,就更不明白了,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月归荧不会全信。

    而且听过她父亲的事之后,心里有了怜悯也没把人往坏处想,“本来能和你做朋友的,毕竟你和他也有兄妹之情,如果你就此收手,我们可以照顾你这个妹妹,不过你的提议恕我不能接受。”

    叶颜气不过,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短剑冲向她。

    月归荧只是放出一股清流便直接让他手中的剑折弯。

    叶颜看见她手里的柔水才明白,“原来柔水在你手中,他对你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月归荧上擂台时,她还没去观战,也难怪会感到愤怒。

    月归荧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放心,如果你忘记今日所说的话,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

    月归荧刚抬脚,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近。

    还有其他人在身后,月归荧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人就从身后袭击了他。

    他的是意识渐渐模糊,只看到了那人穿着黑色的外袍,传出了雄浑的男音,“动作这么慢,心软了,如今她已经练成了绕指柔,计划是要变一变了。”

    叶颜坚毅的眼神 有了微微的颤动,“你会对她怎么样?”

    “这个你不必插手,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要做的就是牵制萧容与和木重隐的人,这就够了。”

    叶颜目送余晖没落山头,心里给自己定了个主意。

    萧索和月仞谈心用了一个时辰,回去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他刚到大门口就遇见了席地而坐的段长韶,这人堵在路中调息,是要成仙吗?

    萧索没有搭理他,直接走了进去,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房门,就听到身后的人叫了他一声。

    “萧容与,你对我的厌恶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萧索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时间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

    萧索真的是世上最懂他心中所想所虑的人,段长韶没有理由再去打扰他。

    虽然那个人的事情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但是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于萧索而言,不会无足轻重。

    如今也只是对着他的背影拜谢,“多谢……少城主。”

    萧索的手顿了顿,回身关上门之后,嘴角微扬。

    他回到房间里,看见月归荧正在做的事情,有些惊叹。

    “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

    月归荧双眼浮动。“说不就是给人看的,你有意见?”

    萧索奇怪她的异常举动,但她嘴里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呛人,反而让他放松了一天都留存的戒备。

    萧索没有再细究此事,“你去看过师叔了吗?”

    “嗯。”她放下了书,“放心,一个月以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师叔。”

    月归荧把桌上的书本放回原有的位置,“好了,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下来?”

    月归荧娇笑了一声,还未开口,门外就有人敲门。

    “丫头,徒弟睡了没有?”

    “师说有何事进来说吧。”萧索起身去开门。

    这两个人各叫各的,徒弟不是徒弟,师叔不是师叔。

    两个人从内室走出来,看见了受伤的玉斛恩。

    这么尽职尽责,拖着伤都跑过来了。

    “师叔到底什么事?”这是月归荧问的。

    这句话直接把他吓到了,这首诗书的分量太重了吧,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这丫头这么叫他的。

    他有些奇怪的问她,“你叫我师叔?”

    顾不得此事,赶紧说了来意,“也罢也罢,称呼也无所谓,不过我今日去找叶颜丫头,想着说关于回去的事情,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着人,拜托寺里的人找了,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萧索拍着桌面,思虑之后也不知道她能去哪儿,“师叔,你带着人找一找,如果明天还没找到的话,我们得先回去,毕竟她是铸剑城的城主,我必须同行。”

    “好,那我先留下找她,之后再回叶面。”

    萧索抬手,并不赞同他的建议,“明日之前若是寻不到人就不必师叔再找了,我会向竹修方丈说明,他找人会更有优势。”

    “阁主的意思是,小老头儿我也不回叶面了?”

    玉斛恩听出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改了正式的称呼,“能透露吗?”

    “叶面已经为武林所知,师叔没必要再守,你跟我回江南,那里才是中心。”

    “明白了,阁主。他还是担心叶颜,“只是那丫头能去哪儿呢?会不会是遇到了不测?”

    萧索斩钉截铁,“不会。”

    玉斛恩又懂了萧索的言外之意,“莫非你知道她的行踪?”

    萧索正愁不知如何提出这件事,偏巧有人问了,他可以顺势讲出来,“不仅知道行踪,我还知道她要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不接她回来呢?”还让竹修帮着找人,岂不是多此一举。

    “让她把事情做完吧,我也想看看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虽然这会让月归荧冒险,但如果就此打破她的局,只怕对月归荧会用更加难以想象的手段。

    “她一个小姑娘,能要什么?”

    “师叔所言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想要的自然也不会太多。”萧索握了握月归荧微微颤动的手,似乎带着一种刻意的避让。

    很快就松开了,月归荧甚至没有明显的触感。

    但那双手确实是碰触到自己的。

    萧索转向月归荧,“夫人,怎么看?”

    “我?”月归荧笑笑,“你的师妹又不是我的,我哪里知道。”

    “难道夫人不想知道叶颜为何会走吗?”

    “你知道原因?”

    “不知道。”

    月归荧推开他,“那就请萧大公子禁言。”

    “好了,不逗你了,叶颜只是小女孩闹脾气,该回来时自会回来的。”

    玉斛恩退出去以后,月归荧忍了很久,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是以为叶颜会回来才不去找她,还是你想知道她的所行之事,选择按兵不动。”

    萧索笑笑,“听起来很像我在算计小师妹。”

    “不是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萧索微叹,“她是师父唯一血脉,我想好好护着她,可是门派中出现了一个背叛者。”

    “怎会如此?”

    “可能是折殇古剑的现世,让人对生灵趋之若鹜,都在想办法进入叶面。”

    “得到生灵,再进南坟夺赤道剑式,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叶颜的消失很可能与此有关,派中的人做事还是要留意留意。”

    “难怪你会让师叔去铸剑城,你也在怀疑他!”

    也?萧索机警地和她对视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在背叛者出现之前,我也只能这么做。”

    如果玉斛恩都不能信任,那还有谁能让他信任。

    萧索准备睡觉,月归荧心事重重,他起身,坐在桌前,全然没了睡意。

    “你在担心什么?”

    月归荧摇头,“不知道。”

    “你说吧,我想我可以帮到你的。”

    月归荧半信半疑,“是吗?”

    他看见月归荧的手正在试探着靠近,一下抽回怀中,用审视的眼神望着他,“当然。”

    一时半会,两个人都不知道是谁在问谁问题了,萧索看起来更像是审犯人的判官。

    “你方才说的关于叶颜的话,我一直在想,如果消失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决定?”

    “凡事都有例外。”

    “那我是吗?”

    “勉强算一个。”

    月归荧继续追问,“那这个例外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

    月归荧死磕到底,“我就想听你说。”

    “夫人不会是忘了,所以套我话?”

    月归荧眼神一闪,“算了。”她躺回床上,“累了,我先睡了。”

    “好,夫人,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萧索拿着衣服就出门了,看起来有些着急。

    他把衣服穿上,走到下一个院门又折了回去,在对面的房檐上坐了一个晚上。

    整晚不眠不休,他也没看见月归荧踏出房门,心里的郁气放了一点儿。

    他现在只要一点动作都会被察觉,只能暗中行事,不然他无法扭转如今的局势。

    “这是哪儿?”

    月归荧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终于睡不下去了。

    看到车窗外山环水绕,清江横流的景色,过去的记忆打入脑中,“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你认识这儿?”萧索悠哉的赶车。

    “当然,你难道不知道本小姐十岁就开始游历江湖,剑派的大小门派我都有过涉足。”

    “那你不妨猜猜,我们来此是做什么?”

    “不会是游山玩水的吧?”

    “不错。”

    她随口一说的,而且这里景色虽好,但绝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准确来说是一处凶宅的安置地。

    “吁~”马车停下了,他们到了地方。

    月归荧心中在怎么抗议,但是人已经到了,也只能跟着进去了。

    她一下车,就看见了幽静树丛之下的古铜大门。

    萧索快步走进,“我们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住?难道此处堆着几座金山银山,要在此处安营扎寨。”

    月归荧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不懂这些个阴险江湖人晦暗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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