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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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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事情不会这样结束,归荧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娇弱,至于令牌……等归荧回来以后再说。”

    小菱想要安慰,“老夫人……”

    秦老夫人挥挥手,“无事,今日天气不错,陪我这把老骨头走走吧。”

    小菱忙上前扶着,秦老夫人眼角有了笑意,“我年轻时常年在外奔走,这点归荧就像我。”

    这样听来有些不同,以往月归荧至少有月刃山庄可以依附,秦老夫人可是一个人啊。

    但是小菱听到打趣月归荧,也就不再提烦心事,“要不说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小姐真是像您呢。”

    “是啊,可也不是老惹人担忧,这颗心就为她悬着,好在你还在身边。”

    两个人边走边聊,许是累了,秦老夫人找个歇脚的亭子,坐了下来,“出来吧,贵客来临,怎么不出来喝杯茶呢?”

    秦老夫人语音刚落,一个少年跃墙而出,“老夫人果然独具慧眼。”

    “邢云少侠寸步不离的守着剑庄,委屈了个劲儿的,倒是来捧捧场,喝杯茶,老妇人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小菱见着有人来,一脸正经退至一旁。

    邢云轻描淡写,“这是应该的,晚辈这几日在贵府也是山珍海味地招待着,哪里受得去委屈。”

    老夫人把茶丢给邢云,“邢少侠,老身见你面善,如若你愿助我一事,赤道剑式好商量。”

    “晚辈洗耳恭听。”刑云接下那杯茶,

    “老妇人想让小伙子回山庄接应一个人。”

    “老夫人言意中指的可是月大小姐?”只是有了一个猜测,脸上的笑容就显示出了内心的兴奋。

    老夫人眼皮微动,瞥了一眼他的面部表情,“邢少侠不是说想见我的孙女?”

    所以这个事情对自己是十分的好处?“晚辈还真是做了一笔很便宜的交易。”

    秦老夫人淡淡的说,“反正、这赤道剑式是为别人求的,何必如此尽责?”

    “受人之托,既然答应了,它不仅仅是一个应承的事情,是晚辈必须要完成的。

    “老夫人。”把算盘打好了,还是尽快决定“不知何时。”明日辰时,邢少侠可不要失了时候,晚了……老妇人可是会反口否决的。”

    邢云见她要面目还算和善,知道她只是在提醒,并未生怒,淡定自若,“老夫人,明日是哪位兄台同行?”

    “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那位兄台,眼前这个丫头可是不能够应承的。

    刑云但笑不语,悠然自在地倒了一杯茶。

    秦老夫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的兴趣愈增,他很自信,却不自负,随意却不失度,邢云……不似普通的江湖游侠,倒像是世家出来的公子。

    而月归荧已经长途颠簸了两天两夜,木渊似乎在赶时间,这队人马分明已经疲累不已,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月归荧即使累的不行,也不适合开口求个恩典。

    在马背上之上忍住,两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经过一片树林,木渊吩咐人停下休息。

    算算时日,自己这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这是又进了林子,看来是离夷阳剑山的距离不远了,只需半日便可。

    “你需要休息一下。”月归荧懒洋洋的点点头“嗯。”

    正好她也想问一些事情,木渊扶月归荧坐在石墩上盯着木渊,心中在期待他的解释。

    木渊看得出来,月归荧心情不佳,不管是与那个人分开,还是自己突然以夷阳剑山少公子的身份出现的原因,她现在担心的并非是她会怪自己,怕的是……

    “归荧,有什么事要问就问吧。”

    “你之前和他说了什么?”

    木渊以为月归荧会问关于自己的事情,这已经快到放不下的地步了,回想起萧索的话,心里在感慨,结果是否会如萧索所说的那样,他神色微变,“你真的不明白?”

    “什么?”

    “无事!”有些气愤,别过脸不再看她。

    月归荧意识到过头了,赶紧露出一副讨好的脸色,“好了,对不起小月,我不逗你了。”

    木渊一听就语气软了下来了,“归荧,没有怪你。”

    月归荧不等木渊开口,“你和我说说你的事吧,这也快到了夷阳剑山,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若是因为不知情,在夷阳剑山出了事端,可就不是像铸剑城那样,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以夷阳与月仞山庄的恩怨,稍不留神,小命随时会丢,况且木渊现在的处境看起来这么微妙,不仅要问,还得问清楚才行。

    “归荧,你不问我和少城主因何有故?”

    月归荧点头,“原是想之后再问,既然小月提了,就一并说了吧。”

    “夷阳剑山少公子木渊、木重隐,我的事想必在江湖上已有不少笑谈,归荧你、也有听过,对否?”

    “是……”月归荧眼中涟漪微泛,木渊受不住她这样,抬手打断这煽情的一幕,“归荧,你不必为我感到遗憾,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道要行。”

    “不论是否都如人意,过去不变,但后来是未知,我早就不受它牵绊了。”

    话虽如此,但它还是止不住地难过,“小月……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堕龙渊见到你,我真是不知以什么立场去评判令尊,但就是替你不值。”

    比起木渊月归荧似乎幸运不少,不管双亲是否常伴身侧,只要有那份情义在,什么都不值一提。

    有些事情,月归荧现在是做不到真正的理解,那些事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真正说人心,木渊也就没打算细讲,“那日萧公子来找我,说临时有些事,届时会委屈了你,只有让我护着你、他才放心,适时并不知他为何会得知我与你的关系。”

    见月归荧听得认真,木渊继续道:“归荧,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她尴尬地笑笑,“他……并未与我讲过这些。”总不能说萧索一直跟在迎亲队伍后面,让他撞见了木渊与自己见面。

    这要让木渊知道他那时对自己的怠慢,虽然并非本意,可以木渊的脾性,不去找他算账才怪。

    木渊见她神情落寞,有些惭愧,“归荧,联姻一事……”

    此时月归荧满眼期待,木渊却不知怎的,兀自浅吸口气,“我在此事上、有愧无你。”

    月归荧知道他指的什么,扶住他的衣袂,道:“小月,我知道那天那个人不是你,而且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不是吗?”

    这怎么还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而且让我遇到了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

    木渊转忧为喜,“归荧,你、唤我小月,是已经原谅我欺瞒之事了?”

    “我不是气你,只是在为你感到……”月归荧不想说关于夷阳的事,就此打住。

    木渊心里还想着月归荧之前没说完的话,并未留意月归荧的小心翼翼。

    正打算问她,玉岑快步走到跟前,“公子该起程了,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去了?那边的人撑不到明天。”

    木渊知道时间紧迫,回来一句,“好。”

    帮着月归荧上了马背,紧赶慢赶,终于黄昏时分到了夷阳山庄的山门,月归荧跟着拉门绕开正门,向后山门行进,走完山路,他们进入密道。

    月归荧只见幽深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木渊吩咐众人拿了火把,顿时洞中高亮,沿着湿气遍布的道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进了一处厅堂。

    月归荧不禁感慨,这样曲折的野径,若是无人带路,定是难寻其位,当前路尽头石门打开后,入了一间不大不小的书房。

    不大不小的密室

    玉岑熟练的把轮椅推了出来,木渊坐在上面,“我出去见见他们。”

    对玉岑道:“你留下陪着归荧,归荧今日有客来访,怕是要怠慢了。”

    “小月,你先去,我在这儿等你。”

    木渊和无宿出去,把门关上了。

    她没料到木渊竟然这么信任玉岑,这个地方对于木渊而言,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吧。

    可是这个玉岑竟然那么熟悉,她是以何种方式取得信任的?

    “月小姐,公子让我带你四处看看。”

    对于她的客气,月归荧并没有领情,他们之前就见过,彼此心知肚明,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她借着玉岑的话,顺着问了出来,“你是谁?”

    玉岑只是笑而不语,依旧保持请的姿势。

    月归荧还是微动分毫,“在谷底的时候是有人让你救我,还是你自己去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玉岑知道,那时的理由不足以让月归荧打消怀疑,玉岑收回手,放在腰后,终于开口,“月小姐在谷中之时,在下不就告知了。”

    月归荧见问不出什么来,也闭口不言。

    玉岑走回刚才的位置,再次提出请求,“月小姐,请跟我来吧。”

    月归荧跟着她在密道里走了一会,玉岑转向

    支道,在尽头的一面石壁处停下,随着令牌放入钥匙孔,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月归荧跟着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充入眼眸,“这是……公子饲养蓝萤之地,在此处行事者,皆为豢养人。”

    难怪这里成山成璧的木箱,原来那位蓝萤之主和百晓生木渊是同一人。

    木渊自己不知如何与自己相释,竟然那么有底气把事情全交给眼前这人解决,这信任之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她还真得探查一番。

    纵观整个洞中,除了忙碌的豢养人,就是漫天的萤火,将整个洞厅突显得更为神秘,只需一眼,便令人沉醉其中。

    玉岑带她来到门外,这里还映着落霞余晖,光辉打在石壁面,像是镀金折光般耀眼。

    月归荧调整好视线,一抬腿,坐在栏杆上,靠着石壁。

    她粗略观察周围地形态式,除了头顶的巨型天窗,唯一的通风口就是门外的这处地界。

    身后不远的的壁幕边,竖起一道直线下坠的瀑布,她记得进来时隐约有水流的声音,原来水源尽在山中。

    这个通风口看到整个夷阳剑山的山门,黄昏的静穆却带着一股火热暴风的气息。

    山门那一多一少,一个黑衣尽着,是夷阳剑山的人,一个各色人士尽在,她猜测应是剑派的末门派。

    “这位姑娘,今日都是何人来访?”

    玉岑听着她随意自在的语气,一下放松下来,靠在栏杆边,“月小姐说的是哪边?”

    月归荧疑惑,她问得不够清楚?明明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他的对立面。”

    玉岑终于懂为什么木渊会心系这么个人,聪慧而不失纯粹自然,她自己也忍不住与月归荧亲近,“你认为他的对立面会是站在他对面的人吗?”

    玉岑解释,并且表达自己看法,似乎又在向月归荧显露什么,“你看到他身后的那些人,他的父亲,母亲……”

    玉岑停住,想听月归荧的见解。

    “还有其他的一些长辈亲人。”

    “依月小姐看来,谁才是他真正亲近的人?”

    月归荧听过夷阳的一些小道消息,“这个……”月归荧仔细思考,正要开口,玉岑说出了答案。

    “一个都没有。”

    月归荧小心翼翼的问,“那些人来又怀有什么目的?”

    玉岑收住情绪,“若是那些是四大门派的人,您认为他们因何而来?”

    月归荧摇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夷阳……有什么是值得这些贵人记挂的。

    玉岑无奈地说道:“山庄被毁,令牌遗失,月小姐岂会不知令牌所示?”

    玉岑指着人群所在位置,“没有人能修赤道剑式,可是人人都想要。”

    “四大门派手里确实各相存一道赤道剑式,莫非夷阳的……在上次试剑大会之后,没交出去?”

    “不过一套说辞罢了,只要到了手中就会不舍放下。”除了这四式,其余的都在铸剑城。

    他们那一帮人聪慧不已,在试剑大会之后,就出告令退隐,守着一道天堑,凭借手里的铸铁之路,安安生生地过了十年。

    月归荧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儿,他们不仅代表四大门派也代表整个剑派。

    只是她现在也帮不了什么。这些事情月归荧早有耳闻,也没必要纠缠下去。

    她得在解决玉岑问题的过程中调整好自己,好更快回月刃山庄。

    玉岑盯着山门的人,月归荧看向眼前这人,“你了解这么多,又对夷阳之事知之甚深,不知阁下是哪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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