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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带球跑皇帝VS负心花魁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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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泉池这边动静极大。

    池边的水漫了一地。

    ……

    “翩翩……”

    “翩翩!”

    “嗯哼……”

    “刚刚说的,再说一遍,好不好?”

    泉水在温泉池外面……

    虞翩翩明明不想要的,但他……,她就又想了。

    “说……什么?”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被那药劲磨得失了智一般。

    “说喜欢我,翩翩,说你喜欢我。”

    秦钺自然也不好受,但就是想听她说那句话。

    一遍又一遍。

    又或者,一年又一年。

    “喜,喜欢你。”

    秦钺呼吸一紧,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狂欢沸腾,想要她,还想要。

    但他今晚一定要听她多说几次的,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了。

    “我是谁,翩翩?”

    虞翩翩半眯着眸子望他,眼神迷离中带着茫然。

    他……是谁?

    他叫什么?

    虞翩翩难受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不知道。

    她只认识这张脸,但他叫什么?

    她好像从没刻意记过谁的名字。

    但眼前这张脸长得有点眼熟,像……

    闻景焕。

    “你……你是……”

    秦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不知道了,他将她放在心里,日日挂念,想到疯魔。

    甚至想不顾秦家,不顾太后姑母,不顾那位皇帝表兄,偷偷将她拐跑,藏起来。

    可她不记得自己。

    但他没想到这坏妮子下一句话更过分。

    “闻景焕……你是,闻景唔……”

    秦钺一瞬间如坠冰窟,从小到大,不少人说过他和皇帝表兄长得像,他从来都是一笑置之,可今天,他竟破天荒地厌恶这副容貌。

    浑身冷得厉害,只想找点什么取暖。

    可这周边湿气太重,池外的空气都是凉的,如何取暖。

    钻木取火。

    甚好。

    ……

    夜色正浓,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晕过去的人儿抱到岸边,自己出了水回去取衣服。

    他来得匆忙,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

    身上的衣服湿透了,领口和袖子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他随意拧了拧。

    他可以冷着,但翩翩是要穿干净衣服的,所以这一趟,得自己亲自去取。

    岸上很冷,但心里却是滚烫烫的。

    她叫了很多声自己的名字。

    后面又逼着她叫了好多句相公。

    那一声声的,当真是要将他魂都勾没了。

    闻景焕在熠王那耽误了不少时间,偏他这弟弟嘴巴严得很,死活都不说是怎么回事。

    他带去的几个太医诊了一晚上脉都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最后有个年轻点的实在顶不住压力,颤悠悠地说了句“喜脉”。

    而后闻景熠突然暴怒,叫人把那位太医拖出去杖毙。

    虽被闻景焕拦住了,但后面再问其他太医,却在无人敢开口说话。

    纷纷在地上大喊“臣无能,求皇上责罚。”

    闻景焕没法子,扶着腰骂了他半晌,并责令闻景熠解释跟他们一起回京,叫京中太医再看看。

    脑子里有一道白光划过,但总是抓不住。

    便直接作罢。

    匆匆忙忙往温泉池边赶。

    到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趴在池边睡着了。

    当下心里便鼓鼓胀胀的,又心疼又满足。

    少女阖着眼睛,瓷白如玉的面颊在月光下透着股动人的粉,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嘴唇也红艳艳的。

    “翩翩。”

    她睡得不甚安稳,听到声音便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他,那双眸子湿漉漉的,漂亮得惹眼。

    她对自己笑了一下,嘴里喃喃了一句:

    “相公……”

    说完便又趴着睡了。

    闻景焕呼吸一紧,整个人瞬间僵住,目光里藏着点点绮色,心头似有烟花倏然绽放。

    那一瞬间,天上皎洁的圆月,眼前云雾缭绕的温泉池,水面上悠悠晃荡的酒坛子,甚至连同蹲在池边看她的自己,都成了背景。

    眼底心底,只装得下一人。

    他小心护着肚子下了水。

    将人拢在怀里时,才惊觉小姑娘身上都凉透了。

    带着人又往下沉了沉,池水没到脖子处,让那股暖意随着心头的激荡蔓延全身。

    他又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眉心,认真地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诱哄着:

    “翩翩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可好?”

    “嗯……”

    她只迷迷糊糊地轻哼了一下,双手环抱住他,脸贴在人脖颈蹭了蹭,却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水。

    困意这才散了几分。

    而后突然想到刚刚跟闻景焕在这池子里胡来许久……

    泪珠子当即就掉下来了,眸子里带着几分控诉般的委屈。

    “你……你让我呛水了。”

    他见不得小姑娘这般,当下便急急哄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翩翩呛水了,翩翩罚我可好?”

    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闻景焕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指腹轻轻擦过她发红的眼尾。

    泪珠子沾在水上。

    澄澈漂亮。

    比温泉池里的水更透澈。

    拢着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下巴抵在小姑娘的发旋上,哑声道:

    “翩翩,你刚刚叫我相公,再叫一次可好?”

    “相公唔~”

    下巴骤然被捏住,她被迫仰着头,唇瓣贴上冰凉的薄唇。

    他的吻好温柔好温柔。

    良久,唇齿间漫开一抹咸。

    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男人又哭了。

    但她仔细看着他,才发觉他今天比平日里好看许多。

    他平日里要么一身明黄,要么像方才那般着一袭白衣,从未穿过如此艳丽的颜色。

    一身红袍松松垮垮地穿着,在水中那广袖和腰间的带子更显飘逸,冷白的胸膛欲露不露,却比露了更加勾人。

    墨发随意披散着,狭长的凤眸似含了一汪春水,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他哭得好看,泪珠子是一颗一颗往下掉的,不会在脸上留下泪痕。

    皮肤也很白,在月光下便更能看出剔透感。

    好娇。

    用这个词形容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其实不甚合适。

    但,就是娇。

    虞翩翩抬手给他擦泪,一颗豆大的泪珠子就砸在她手上,映着他红色的广袖对襟袍子。

    漂亮极了。

    小哭包。

    “相公。”

    她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句。

    他手臂收得更紧了。

    虞翩翩挣扎了下,掌心覆在他肚子上,小心护着。

    “刚刚,肚子不疼吧?”

    闻景焕摇头,只不过是搂得用力了些,怎么会肚子疼。

    况且,他问过太医,三个月后,只要不太用力,都无甚大碍。

    他掐着日子算的,距离他跟翩翩的最后一次,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衣服也是他叫人提前备好的。

    “不疼。”

    虞翩翩这才点了点头。

    眸光在男人身上自上而下扫过。

    这男人,穿红色真的,好烧。

    嘴唇舔了舔。

    她想再来一次。

    算了,今日折腾狠了,明日吧。

    ……

    秦钺回来后自然是扑了个空。

    倒是第二日一早,闻景焕看着小姑娘膝盖上的印子自责不已。

    他昨日去得太晚,小姑娘一个人在岸边睡着,着实太危险。

    膝盖都磕紫了。

    心里多少对那弟弟有些怨气。

    这么大人了,还让他跟着操心。

    回去该让母后管管。

    回京城的日子刚定下来,三日后启程,年关将至,速度快一些刚好能赶上过年。

    但他还是有些懊恼。

    应该早回去些的,那样皇后的册封礼便可以准备得更充分些。

    他这辈子就遇见这么一个人,自然是不想委屈了小姑娘的。

    圣上要立一青楼女子为后的消息在这三月期间早已传开。

    消息传至京城时,不知道换了多少版本。

    不少官员家眷明里暗里地贬低着。

    永安城,寿安宫。

    单嬷嬷在旁边整理绣线,秦太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盘着绣绷,上面俨然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凤凰。

    王公公从外面小跑进来。

    “太后娘娘,外头都在传那位姑娘是狐媚子转世,专门惑人心智的,连陛下的魂都给勾走了。”

    秦太后脸唰地就拉下来了,手上动作未停,继续绣着小凤凰,淡淡道:

    “去查,哪家传出去的,女眷全部掌嘴,禁足三月。”

    “是。”

    待人下去,她又叹了口气。

    “皇帝也真是,叫他把小公主带回来,他竟先带回个皇后,也不知哀家何时才能见到小公主哟。”

    单嬷嬷轻声安抚:”太后娘娘莫急,说不定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在一处呢。”

    “难不成,小公主真是那花魁生的?若真如此,届时回了宫,哀家可要待她好一些。”

    “不过,她自小在青楼长大,若是不知礼数,那如何当得起一国之后的位置,罢了罢了,哀家先凶一阵子,莫要让她觉得哀家这个婆母好相与,有敬畏之心,才能好好学规矩,打理后宫事物。”

    单嬷嬷附和一声:“皇上看上的姑娘,想必是不错的。”

    “但愿如此吧。”

    ……

    回京队伍这次多了许多人。

    常年在江南一带的沈小侯爷,秦国公家的小公爷,卧病三月的熠王……

    闻景焕看到他们就烦。

    一个二个的,都觊觎他家小姑娘。

    讨厌死了。

    他表情耷拉着,那双手却极为细致地剥着葡萄,速度不慢,刚好跟得上虞翩翩吃。

    “皇上~”

    闻景焕眉头一蹙,扭头凶巴巴地瞪她一眼。

    “叫我相公!”

    虞翩翩:“……”

    “叫嘛~”

    虞翩翩抿了抿唇:“相公。”

    “哎~”

    “……”

    那张脸笑起来极其妍丽,估摸着是怀孕的缘故,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许多。

    但在外头还是冷峻的,常人不敢接近的。

    也只有虞翩翩会觉得他温和。

    还娇气得不行。

    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敢凶她了。

    欠教训。

    估摸着是憋的。

    他最近经常使法子勾她。

    但虞翩翩不接茬。

    三个月已经开始显怀了。

    闻景焕吃了隐匿丸,其他人看不见,但她是能看见的。

    小腹微微隆起,肚子上出现一道纹。

    男人生子时,孩子便是从那道纹里出来。

    生下后再慢慢闭合修复。

    这方面虞翩翩也没什么经验,整日里哪也不去,就陪着他。

    但越陪他火气烧得越旺。

    昨日熠王在驿馆门口吐了,地被刷了两三遍,别人闻着完全没味道。

    偏他娇气,路过的时候就能闻到那股味,于是在熠王吐过的地方又吐了一遍。

    虞翩翩喂了一个多时辰才吃下去的饭生生全给吐了。

    两人都火大得不行。

    最后闻景熠被打了十板子,叫他不舒服就别出来晃悠。

    闻景熠当时脸都憋成猪肝色,捂着肚子不吭声。

    刘全胜带人将他抬下去的时候,虞翩翩看见了。

    见红了。

    衣服浸湿一片。

    但她也没说什么。

    就一个字,该!

    原主当时怀着孕被刺杀,他一无所知,睡了不负责,有孩子也不负责。

    他怀个孕还有一群人跟着伺候,原主承受着身心压力,还要受尽流言蜚语。

    皇室孩子的去留她做不得主,若是流掉,势必要担个谋害皇嗣但罪名。

    桑妈妈偷偷叫她打掉孩子,但她不愿拖累烟雨阁。

    最后那孩子还是没留住,一尸两命了。

    所以闻景熠现在受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今日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到驿站已经快要亥时了。

    闻景焕在别的房间面见朝臣,虞翩翩先洗漱好上了榻。

    刚躺下,窗户便被人从外面撬开,有人翻了进来。

    她刚要说话,嘴便被人捂住了。

    “翩翩,是我。”

    虞翩翩挣开来人的手,眼神颇为冷漠。

    “皇上在楼下,熠王走错地方了。”

    “没走错,翩翩,我是来找你的。”

    他眼神痴迷地望着她。

    她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

    可这朵花,被皇兄采了。

    回京后,她会是他的皇嫂。

    “翩翩,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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