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双双昏迷
夜晚。
卡尔晕倒在了餐桌上，当即被送到了医疗室和虎克当上了邻居。
熔岩城唯一具有帝国医生执照的莫兰特，衣衫不整地就被奥德里奇拎到了城堡。
他只是一个初级医生，还是他靠着关系花了50金币买了考试试题才蒙混过关。
下午给虎克消毒止血已经用上了他的毕生所学。
从医这么数十年，他一直遵循着喝水治万病的行医理念。
开些便宜又毒不死人的药剂，在大字不识一个的穷人堆里混个好名声，再靠着医生执照出售壮阳药才是他的主业。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应聘城堡医生的原因。
也许是多年缺德的行径，他脱发十分严重，现在只有可怜的几根长毛，守卫着他的头皮。
此刻他正心急如焚翻着医典，不知道如何是好。
医疗室里只有五人，在晚饭前安德鲁就回断角营地镇守，伊丽莎白受了惊吓，下午提前回家。
只剩下卡尔和虎克昏迷不醒，奥德里奇，罗森还有莫兰特坐立难安。
一旁的罗森看着昏迷不醒的卡尔，按耐不住关切问道：“莫兰特医生，卡尔大人的病您有诊断了吗？”
莫兰特将医典翻得哗哗作响，嗫嚅道：“嗯……这个嘛……看上去好像是失血过多，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创口。
这种诡异的情况，我觉得最好还是等卡尔大人醒来询问一下比较好……”
奥德里奇大怒，一手就捏住了莫兰特的后颈，怒道：“妈的！醒来了还要你干嘛？不就是昏迷让你来治疗吗？该死的秃子，是不是对你态度太好了？”
莫兰特如小鸡一般瑟缩，不敢说话。
他心中闪过万千想法，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又解决不了发现问题的人，那只能解决自己了。
他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一时间小小的医疗室里出现了第三位病人。
奥德里奇真想捏死这个庸医。
短暂的沉默，被卡尔的沙哑呼唤打破。
“水……”
原来卡尔被奥德里奇的声音震醒。
现在他的喉中如有一团火焰，将他烧灼得无比干渴。
罗森立马端来早有准备的温水，轻轻扶起卡尔，小心地喂服着。
奥德里奇一把丢下莫兰特，大步跨到卡尔身前，关心道：“卡尔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也受伤了？？？”
卡尔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推开罗森的手臂，闭目又缓了两三分钟。
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无数思绪纷飞，终于理清点头绪后，他开口道：“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让人准备点血气充足的食物，我可能有点贫血。”
莫兰特听到卡尔的话，心中终于有了底气，瞬间恢复正常。
他对着医典相应的疾病处理方案，大声说道：“卡尔大人，建议您采取食疗，多吃内脏和菠菜，另外魔药荧光铁线菌菇能极大程度治疗贫血。”
下午莫兰特开给虎克的处方中就已经说过这个魔药，在寒铁矿洞中就有产出，卡尔已经派人收集。
奥德里奇在卡尔醒后心情已经好上许多，但还是看莫兰特十分不顺眼，他语气不善道：“秃子，在我一脚把你踹飞之前赶紧滚蛋，医药费明天会有人送到你的家中。”
莫兰特抱着医典落荒而逃，几根可怜的头发随时都有可能飞走，他边跑边喊：“我不要医药费，很乐意为卡尔大人效劳！”
奥德里奇冷笑一声，算他识相，他本准备明天亲自去送医药费，然后和这庸医好好谈谈心。
深夜。
奥德里奇已经离去，回到了自己城堡内的房间入睡。
罗森搬来一张靠椅，半睡半醒地守着卡尔和虎克。
卡尔睡不着，心中复盘着今日之事。
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一是为了领地人心，二是马丁那种高高在上，有持无恐的模样，让他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后妈，顿时杀心四起，无法抑制。
所以他当机立断想要逼马丁还手，将他合法斩杀以平人心。
不过这是一步臭棋，他杀得了马丁，可他现在还得罪不起马丁背后的家族势力。
想到这他也是一阵后怕，领地说不定就毁在了他下午的决策之上。
所幸马丁惜命，在最后关头爆发出急智，用帝国律法保住了自己一条性命。
最后一番折腾下来，双方都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损失。
只是可怜了无辜卷入纷争的虎克。
这时一阵低低的哭声打断了卡尔思绪。
从麻醉剂中苏醒的虎克，完全失去了对自己双腿的感知。
情绪崩溃的他咬着被子低声呜咽。
他知道医疗室里有人，他其实早就醒来，只是莫兰特这个庸医动手术时不小心把麻醉剂注射过多，导致他一直处于无法控制身体的状况。
卡尔听到哭声，心中羞愧不已，还好他习惯侧身睡觉，此时正背对着虎克。
他没有安慰，而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罗森也醒了，他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照顾着另一个男人崩溃的自尊心。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哭声逐渐平息。
麻了半边屁股的卡尔此时很想换一个姿势。
“哭完了，没事了，罗森先生麻烦你抱我上个厕所。”
虎克的声音还有着发颤。
原来他早发现了两人没睡。
罗森起身点亮魔晶灯，轻松抱起只有原先一半体重的虎克。
卡尔不再装睡，开口说道：
“对不起。”
“我很抱歉……”
他没有转身，声音中略带哭腔，他是真的被虎克的话破防了。
“没事的，卡尔大人，我自愿的，只是想拜托您买下觉醒药剂后，能不能优先给我一支？”
虎克笑了笑，反倒是他来安慰卡尔。
卡尔坐起身来严肃道：“你……你这样子用不了觉醒药剂，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不是舍不得这支药剂，只是这样太过冒险。
虎克解释道：“卡尔大人，不用担心，我不是给我自己使用，我还有个弟弟，只是他有些愚笨，不过如果他能够觉醒成功，一定能成为您最好的战士的。”
卡尔立马答应，并承诺不管有没有成功觉醒，虎克都可以带着弟弟入住城堡，生活所需都由他来承担。
第二天。
三人都睡得很晚。
一直到中午时分才醒来。
临时在病房安置的小桌板上。
醒来眼圈还有着泛红的虎克一边进食一边汇报了昨天没来得及说的好消息。
他在指挥兽人挖掘河道时，意外抓获了一群地精。
这群地精被灰矮人奴役，但凭着他们的狡猾，伺机从地底逃出，一路向上挖掘，误打误撞钻入了河道之中，被兽人抓获。
本想晚上带回驻地烧烤，却被虎克发现截留。
现在这群地精应该还在兽人驻地之中，由巴卡拷问。
获得出的情报能大大加快进攻灰矮人的进度。
饭后。
巴卡押着这群地精匆匆赶到城堡，一起带来的还有他精心调制的药剂。
兽人萨满相当于聚合了部落兽人的所有脑子，觉醒时激活的知识自然也包括一些兽人医术。
卡尔和虎克在喝下一碗巴卡用荧光铁线菌菇配合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调制而出的无敌腥臭浓汤之后。
失血的情况飞速好转，甚至由于是按照兽人体质的药量，时不时还会爆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