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在一起吧
李林看着妈妈笑了，说：“谢谢妈妈！” 妈妈拍了拍儿子肩膀，也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走出厨房，拿着抹布假装在擦桌子，心里满是心疼自己儿子，但自己又改变不了什么，那种无力感拉扯着她的内心。
暖心接了女儿，不想回家做饭，就跟女儿在校附近吃了碗面，吃完两人手拉手有说有笑往家走。
回到家，暖心问女儿说：“作业在学校写完了吗？”
女儿摇摇头，说：“没有，最后一节课语文老师给我们讲题来，没来的及做。”她抽出小桌子，打开书包，拿出数学卷，说：“不过也不多，就一张数学卷。”
“赶紧做吧，还有一个星期就考试了，认真点哈。”
女儿点点头，暖心去厕所把妆卸了，去了去角质，敷了个面膜，女儿喊她：“妈妈，我做完了，我能玩会儿手机吗？”
“好，离远点啊！”
“嗯，知道了。”
暖心擦完脸，拿起女儿的卷子，一看，好家伙，错了4/1，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仍克制自己的情绪，说：“佳怡，你先放下手机，有几道题做错了。”
女儿仍躺在床上玩她的游戏，暖心把声音又放大了一倍，说：“陈佳怡，你数学题做错了！”
“知道了妈妈，我玩了这局就改。”
暖心上前把她手机夺过来，往旁边一扔，嘴里怒吼：“我喊了你几遍了，喊不动你，是呗？”
女儿见状不妙，赶紧拿过妈妈手里的卷子，拿起笔盯着卷子看，也不知道是检查还是思考，二十分钟过去了，女儿还是那个样子，暖心看见她这个样子更来气了，坐在女儿身边，喊道：“让你相面呢在这！数学题你不算，看就看出哪错了吗？”女儿一声不吭，暖心气的又无语又无奈，不耐烦地说：“你哑巴啦！”
女儿小声嘀咕说：“我不知道哪个错了。”
暖心真闭着眼让自己冷静冷静，拿过她的卷子，在上面打了几个叉，扔给女儿，说：“我给你标出来了，改吧！”
女儿先念了一遍，然后又算了一遍，看着暖心说：“妈妈，你算错了，我这是对的。”
暖心瞄了一眼，问她：“长方形的周长怎么算的？”
“长加宽。”
“不对！”
“我们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暖心拍桌子，声调高了三倍，说“那就是你上课没听，来来来，”暖心在纸上画了个长方形，问她：“哪是长哪是宽？”
佳怡用手指着说：“长边是长，短边是宽！”
“对啊，那它这周长是几个长边几个短边？”
“一个长一个短。”
暖心气的把笔一扔，双手交叉在胸前，闭着眼睛，大口喘气，感觉自己要爆炸一样，女儿仍一脸茫然。
暖心站起来，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接着坐下来，语气平稳地给女儿讲：“长方形的周长是这是四个边的总和，这四个边是不是两个长，一上一下？”她看了看女儿，看她在听，又接着说：“还有两个宽，一左一右？”女儿点点头，暖心继续说：“对，所以它的周长是……”
女儿还是不吭声，暖心还是沉住气，说：“是不是长加宽括起来乘以2啊？”
女儿依旧点点头，暖心问：“明白了没？”
“明白了。”
“行，把它改过来。”
女儿把错的擦掉，重写，又写成了长加宽，气的暖心顿时火冒三丈，吼道：“说了不对不对，还这么写，我刚才讲的没听见吗？”
女儿被吓到了，低着头眼泪瞬间掉下来，暖心看见更烦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你那题就会做啦！你说你不会。刚又给你讲了一遍，你不懂装懂做什么？到头来题还不是做不对！”
女儿不敢言语，愣愣地站在原地，暖心越看她这样子越恼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脚就上去了，嘴里还直吼：“你没嘴吗！不会说吗！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女儿捂着屁股哇哇大哭，声音抽搐地说：“我不要……跟着你……，你这个……坏…坏妈妈，我要…跟着…跟着我奶奶，我要找…爸爸！”
“我他妈费劲巴拉的把你带在身边，你却说这种话，你跟他们过去，就当没我这个妈，他们是好，因为他们就不管你，你不知道个好赖你！”说着说着暖心抬起脚狠狠地连着踢了她两脚，女儿没站稳，倒在地上，女儿嘶吼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暖心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但一出门寒风扑面而来，虽冷，但更气，她来到商店，“姐，来包烟。”
老板娘把烟递给她，说：“暖心，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冷被，出门急，忘穿衣服了。”说完就走了，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冷风吹的她直打颤，她抱住腿，点了一根，看着吐出的烟雾，好像吐出的烦恼一样，她一根接一根的抽，越想越委屈，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下来了，她不理解孩子为什么对她这么敌对，自己对她很好了，可她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反而她那不闻不问的爸爸，倒成了好人？但想到自己踹孩子，心里也极度后悔，几根烟抽烟，自己也冷静下来了，便起身往家走。
推开门，看见女儿还坐在桌前写那张卷，看见她进屋，女儿小心翼翼地说：“妈妈，周长是长加宽括起来乘以二。”
暖心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走上前，看着女儿说：“佳怡，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打你。”
“妈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别生我的气！”
“不，是妈妈错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我没有生妈妈的气。”暖心紧紧抱住女儿，内心更加自责，孩子已经承受了太多了，自己怎么可以对孩子这么狠，她强忍着泪水，笑着跟女儿说：“那妈妈去烧水，一会我们洗脚好吗？”
女儿点点头，说：“那我先把错的题改了。”
暖心摸摸女儿的小辫子，点点头，笑着说：“好。”
十一点半，暖心把女儿哄睡着，偷偷看了看踹女儿的地方，都红了，看女儿肉嘟嘟可爱的小脸蛋，她紧紧搂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女儿，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第二天，“妈妈，妈妈，你醒醒，要上学了。”
暖心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立马睁大了眼睛，“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睡的这么死！”她坐起来，感觉头晕，摸了摸额头，不烫啊！她就没在意，问女儿：“今天你起的比我早哈！”
“我被闹钟吵醒了，你快穿衣服吧，我要迟到了。”
“哦，对对。”她急忙从被窝里出来，换好衣服就去送女儿，在校门口给她买了一个煎饼和一杯豆浆，嘱咐女儿：“到了教室再吃，不然风凉，吃了闹肚子。”
女儿跟她再见，她转身往家走，始终感觉腿没劲，软绵绵的，但她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自己没睡好，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
这两天李林都睡不好，早早就起来了，他本来昨晚就想联系暖心，想着把电车给她骑过去，但又怕太晚，影响孩子休息，于是，他睡醒后，就给暖心打电话，但打了几次都没人接，李林有点担心，决定去她家。
他骑着电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敲门也没人应，给她打电话隐约听到里面铃声响，他搬门把手，门开了，看见暖心躺在床上，他走上前去，轻生喊她：“暖心，暖心。”用手一模摸她额头，这么烫，一定是发烧了，他没有片刻犹豫，扶她坐起来，给她穿上袄，暖心迷迷瞪瞪的问：“你谁啊，要带我去哪？”
李林边给她穿鞋，边说：“你发烧了，现在带你去看病。”穿好鞋，拉好衣链，背起她往外走，终于在学校附近看到一家小诊所，李林带她进去，医生摸了摸额头，拿出体温计一测，好家伙，41度了，跟李林说：“你把她放到那边床上，我给她打针退烧的。”
李林有点着急，说：“她都叫不醒，不会烧坏了吧？”
医生淡定的说：“不会，烧坏得需要长时间持续高烧，她这还不至于，她就是高烧烧的有点迷糊。”
李林把她背到床上，医生拿着配好的药说：“把她衣服撩起来。”
李林把她袄往上卷，解开裤子扣，让暖心侧躺着，医生把针管里的空气排出去，用酒精棉擦了擦，针头就扎进肉里了，拔出针头，李林还给摁了一会，看到没出血，才把衣服给她穿好，问医生：“用不用拿点吃的药？”
“先别拿了，等她烧退了，看哪不舒服再拿吧”
“好的，医生，多钱？”
“8块钱。”
李林付完账，又把暖心背回家，给她盖好被子，接着起身去厨房给她做饭，从橱柜里舀了点米，给她熬点粥。
“铃铃…铃铃…”暖心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娇娇，他摁了接通键，“喂！娇娇！”
娇娇以为自己打错了，又看了下号码，对啊，“你不是暖心的电话吗？你是谁？”
“我李林，暖心发烧了，打了一针，在睡觉。”
娇娇露出姨母笑，说：“没事吧她。”
“医生说没事，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打过去。”
“啊好的，那我就挂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行，拜拜！”
挂掉电话，暖心也睁开眼睛了，她看见李林，一脸疑惑地坐起来，问他：“你怎么在这？”
李林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我来给你送电车，看你发烧，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我发烧？早上我摸着不烫啊？”
“还不烫？都四十度了，喊你都喊不醒。”
“哦……那我可能冻着了。”
李林盛了碗粥，暖心伸出手去接，李林拒绝了，他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说：“你生病了，我得好好照顾你。”
暖心喝下粥，他一勺一勺喂，她一口一口喝，谁都没有说话，喝完粥，李林把碗洗了，收拾好厨房，说：“你现在觉得哪不舒服，发这么高的烧，身体肯定有炎症，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暖心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昨晚我去买烟，没穿袄，冻着了。”
“你也真是的，瘾就那么大吗？非得半夜去买？”
暖心像个犯错的小孩，低下头，不说话，李林也不忍心再责怪，做到床边，摸摸她的头，看着她说：“我去给你买一条，放家抽。别再半夜跑出去了啊，这我幸亏来了，要不然，你多危险。”说完起身，刚要转身，暖心抱住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李林又惊又喜，问她：“真的？”
暖心二话不说，嘴吻了上去，李林热烈的回应着，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炙热的吻着，暖心把自己衣服脱掉，只留下内衣内裤，用魅惑的眼神看着李林，说：“你来给我解开。”
李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脱掉自己衣服，忘我地吻暖心，从嘴到耳朵再到脖子……两人尽情的发泄，把这十几年的酸楚通通发泄掉……
暖心躺在李林怀里，问他：“有烟吗？”
李林下床拿起外套，从兜里拿出一盒，给暖心点了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回到被窝，左手搂着暖心，右手夹着烟，跟暖心开玩笑说：“都是男人完事了，找烟，咱俩，正好反过来了。”
暖心抽了两口，慢慢吐着烟雾，一副享受的样子，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抽烟吗？”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跟他在外地做生意，他每天都以陪客户为理由，夜不归宿，刚开始我还跟他吵，后来发现，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我为了气他，就一个人去ktv，喝酒，喝了吐吐了喝，如此折磨自己，可是时间久了，喝酒也满足不了我了，就开始抽烟。”
暖心抽完，又点了一支，继续说：“我到现在都记得，抽第一口，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