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道消息
京都城外。
姜姚的马车缓缓停下，看到城门口一个青年躺在躺椅上。
驾车的小厮停下马车说道：“小兄弟，您知道姜剑仙收徒的地方在哪里吗？”
白子符抬头看了看，低调但是精致的马车。
“来生意了！”
白子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然后急忙迎了上去，“看样子您也是来找姜姚拜师的嘛？”
“呃……是……吧。”
驾车的小厮看了一眼车里的人，然后支支吾吾应付了一句。
“那就对了，我这可是有姜剑仙的小道消息，文银二两，童叟无欺。”
听到有人这么说，马车里的姜姚可是来了兴趣，轻轻挑开车帘问道：“有什么小道消息，说来听听。”
美丽！
这是白子符看到姜姚第一印象。
白子符赶紧回过神来，美丽又不是自家的，还是赚钱重要。白子符伸出手，示意先交钱再听消息。
得到姜姚的示意后，驾车的小厮从怀里掏出碎银子给了白子符。
“也就是看您面善我才告诉您，听说那姜仙子得了痔疮，这次来人间就是为了寻找治病良药的。”
白子符把钱收在怀里，说道：“所以啊，要想拜师还是得对症下药不是？”
听到这样的解释，姜姚脸都绿了。
“你有什么证据！小心老娘劈了你！”
姜姚咬牙切齿说道，要不是杀人犯法，他一定把眼前这人大卸八块了。
白子符倒是被吓了一跳。
咋的了？我说的又不是你，你这么生气干啥。再说了，这痔疮不是很多人都会得的嘛，怎么叫仙子还真就是仙人了。
“姑娘有所不知，那道门仙家，对于这种民间方子肯定不甚了解。”
白子符继续忽悠道，“而且仙子不入凡尘，所以很多事不了解。这次就是为了寻医问药来的。”
反正谁也没见过仙子，随便编呗，能赚钱怎么都好说。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姜姚问道。
“害，罢了，那我就告诉姑娘吧。”
白子符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道：“我那爹曾经是个残疾，后来为了治病求上过道门仙家。治好之后，为了报答仙门救命之恩，就留在仙门做了看门的，这都是他之前写信告诉我的。”
“阿嚏“
正在白家院子里数银子的白老爷突然打了个喷嚏。
估计又是自家那臭小子拿自己编故事了，算了算了，能赚钱就行啊。
“好！很好！我们走！”
姜姚愤怒的放下车帘说道。
“哎！别走啊！我这可是有专治痔疮的灵药，白家痔疮膏。”
白子符刚准备推销自家灵丹妙药，马车已经进了城了！
“怎么了，难道这姑娘也得痔疮了？我这药在京都可都是有名的啊。”
白子符嘟囔道，不过他也并没有在乎，这种生意本就看运气。
碰上个大傻子那就是血赚，碰上聪明的也不亏。
白子符看到又有人朝着城里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我这灵丹妙药白家化元散，那仙子此次……”
……
“气死我了！”
姜姚愤怒的摔碎了桌上的茶杯。没想到这次来都城竟然会碰上这种，一路上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那老头不让我动手，我非把那家伙打出痔疮不可。
“去！给我查出来那家伙叫什么！我必须把他腿打断！”
随行的小厮应声出门，白家少爷的名号在京城还是响当当的，当然从来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比如这次他在城门口干的这事，也就骗骗外地人，熟识的人都知道，碰到白家少，宁可绕远道！
“白子符！”
姜姚看着手下送来的纸条，轻声说道：“去给白家送个帖子，就说白公子天资聪颖，资质不凡，望参加收徒竞选为盼！”
白子符看到姜仙女给自己家送的信之后，一时间愣住了。
“看见了吗儿子，还是有人慧眼识珠的！咱家那些供奉果然看走了眼了！”白相如笑道，看来自己儿子灵海破裂这种事，在道门仙家眼里完全不是事。
“不是说灵海破裂，没有办法修补嘛？”
白子符对此完全没有头绪，难道那仙子真是痔疮，为了买我白家的药？
“你管他呢，人家仙子都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明日就是收徒仪式了，爹给你好好准备几样宝贝去。”说着就屁颠屁颠往自己藏宝阁跑去。
“姐，这事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白子符坐在白紫薇面前说道。
白紫薇放下手里的账本轻声说道：“小弟要是觉得不靠谱，就不去便是。”
白紫薇对于白子符的宠爱可以说是白府里第一名，对于自家小弟的想法向来是完全支持，只帮亲不帮理。
“可是，这可能是我唯一救娘的机会了。”
白子符轻声道，当年母亲遇害对他的打击始终无法释怀。而白夫人恢复的机会只有血亲以八品以上修为灵气蕴养。
看着白子符的样子，白紫薇叹了一口气。
“那就去嘛，不行再回来，咱家有钱怕什么？”白紫薇笑着说道。
“对！”
白子符一拍大腿说道，“反正咱家有钱，怕什么。”
与此同时，白相如屋内密室中，一脸横肉的白相如坐在一个冰棺旁，手轻轻抚过冰冷的冰棺。
“茹儿，不管子符这次能否成功，都希望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这个相公没有能力护住你。”
说罢不禁开始老泪纵横。
……
收徒仪式当天。
广场之上人山人海，不论是不是来拜师的，都挤着前来看看这传说中的仙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是众人从上午等到傍晚也没见到传说中的仙子出现。
“还来不来了？”
“就是的，这都等了一天了，竟然还不出现。”
“什么仙女，我看也是愧不敢当，不敢现身了。”
众人议论纷纷，慢慢就有人开始离场了。
白子符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桌上摆着白相如精心准备的礼物。
“呦，这不是白公子嘛，白公子灵海破裂怎么还来呀。”
一个公子哥说道。
此人是京都守备之子袁浩，袁家和白家那是世仇，所以有这样的机会，袁浩自然要来嘲讽一波。
“此次送礼收徒，白公子这是想癞蛤蟆翻身呢。”
一旁袁浩的跟班，跟着嘲讽道。
白子符自然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民不与官斗罢了，自己毕竟还是商户身份。所以以往都是能躲就躲，今天自然也是没有例外。
袁浩这种没有脑子的家伙，让他出了气就好了。
至于之后从他家再割走多少银子，那就是后话了。只要有钱，让我喊爹都行。
就在白子符被袁浩羞辱的时候，蒙着面的姜姚终于现身。
一个慵懒的身影从广场外飘然而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种飘然天外的气质，确实让人无法不瞩目。
“啊~”
姜姚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开始吧，困死了。完事我还要继续补觉去。”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对着在场众人说道：“此次我道门除了姜师亲传弟子之外，还会招收外门和内门弟子。现在献宝开始，请各位公子、小姐一一上前。”
“京都洪武苑李相继，献太渊剑。”一个穿着贵气的男子上前，手里捧着一个礼盒说道。
“嗯，下一个。”
姜姚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挥了挥手说道、
李相继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时一个老婆子走出来，伸手搭在李相继腕上。
“不错，资质很好，去内门吧。”
老婆子轻声说道。
没想到自己还能进了内门，李相继赶紧拱手说道：“多谢前辈。”
老婆子点点头，走上台子，站在一旁。
道门收徒的大事，不能让师叔一个人把事都搅黄了啊，还好一路不停总算是赶上了。
“小凤，何必这么费劲。”
姜姚看到凤婆婆来到，低声说道。
就是收个徒弟而已，至于这么费劲吗？姜姚对这些俗事自然是完全不在乎。
但是凤婆婆不行啊，道门百年大计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于是就这样，每个人献宝之前都先要让一旁的凤婆婆查看资质，然后才会到姜姚面前献宝，算是给了这些人多了一个机会。
“终于到我了。”
在一边已经快要睡着的白子符终于听到叫了自己的名字，赶紧捧着盒子上了台。
“前辈，辛苦。”
白子符一脸乖乖相的冲着凤婆婆笑道，然后伸出手去。
凤婆婆笑着点点头，白子符长得本就精神，再加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这种乖孩子，老婆子自然很是欢喜。
凤婆婆伸出手，搭在白子符腕上，然后眉头皱了起来，“孩子，你灵海破了？”
“是。”
白子符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点了点头。
凤婆婆也没有继续追问，“孩子，你这武道之路渺茫啊。”
没办法，虽然根骨不错，但是灵海破裂之后，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有任何成就了。
白子符自己的身体自己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他这次的机会可是在姜仙子那里呢。
“白家，白子符，前来……”
白子符抱着盒子走上前，就看到摘下面纱对着自己一脸坏笑的姜姚。
这是！那天的痔疮女！
“完了！这下子得罪正主了。”白子符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看来自己被叫来也是这人的意思。
“白家，白子符，前来看看，这就准备离开。”
白子符继续说道，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站住！”
姜姚说道，“此人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我的嫡传弟子就是你了！”
什么！白子符？
袁浩还在为自己进了外院沾沾自喜，准备看白子符笑话的时候，却听到白子符竟然成了嫡传弟子的消息。
“我不服！”
袁浩叫道，“姜师连他送的东西都没有看，竟然就选为亲传弟子，我等认为不公平。更何况，白子符只是个灵海破碎的废物。”
“本座选的亲传弟子带的东西自然是本座最中意的，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姜姚瞪了一眼，哪里来的乱叫的家伙。
“那就给我们大伙拿出来看看，我就不信什么东西比我们这么多人的东西都好。”
袁浩依旧不放弃说道。
“徒儿，给他们看看吧。”
姜姚吩咐道。
白子符无可奈何只能在众人面前打开了自己带的盒子，他倒是不担心宝物会差了，毕竟他们白家可是大荣朝首富啊。
“痔疮膏？”有人惊呼道。
什么！痔疮膏！
听到这句话的姜姚一把拿过白子符盒子里的东西，上面赫然写着“白家痔疮膏！”
白子符！
……
白家内院。
白相如看着眼前放着的七宝玲珑塔陷入了沉思，自己不是把这个当做儿子的献宝礼物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