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学医救不了泰拉
赫拉格站在自己曾经租的阿撒兹勒诊所内，看着那些帮忙收拾东西的天命士兵，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诊所自打他从乌萨斯退役之后，在东乌平原一带对感染者极度不友好，只有在这些边境城市内，才能看到感染者和普通人一起生活，所以赫拉格带着友人托付的女儿奈音在切尔诺伯格租下了一个诊所，一直待在这里尽可能的帮助一些感染者和平民，因为自己不懂医术，只能花了一些钱雇佣医生护士维持着这个小诊所的生活。
虽然是个小诊所，但是出乎意料的整洁干净，内部装修虽然没办法跟那些正规医院比较，但是该有的基础设施基本都有，只是数量较少，而且诊所也没有乌萨斯的营业执照。
在天命与第五集团军和第七集团军交战的时候，他就觉得阿撒兹勒医院很有可能遭到攻击，赫拉格对此心知肚明，在第七集团军打进切尔诺伯格内城的时候，阿撒兹勒几乎立刻遭到了袭击。
幸运的是，天命派出了援军协助，将阿撒兹勒诊所内的所有人全部转移离开了，诊所这才得以保留。
“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奈音的右手抓着赫拉格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些帮忙搬东西的士兵，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现在离开奈音有些不舍。
“天命的主教为我们提供了更好的地方，托尔他们能进入天命的医院能学到更多的医疗知识，我们以后还能见到他们的。”
赫拉格抓住小姑娘的手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思考着天命的一些所作所为。
原本就是乌萨斯一个起义反抗的感染者组织，被乌萨斯多次围剿都未覆灭，塔露拉还成为了乌萨斯的公爵，接着打败了两支在东部的集团军，占据了整个西伯利亚势力。
在拥有一席之地之后，他们还未停下自己扩张的脚步，不断的发展工业，大量开采乌萨斯境内的矿产资源，还与炎国和乌萨斯建立起了贸易体系。
主张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平等生活。
这一条在泰拉的其他国家而言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天命的尤弥尔城却是随处可见，只不过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划分了居住的模块。但是这对于两者之间的关系缓和而言，意义重大。
一旦尤弥尔城或者说天命真的愿意接受那些感染者，泰拉其他国家的感染者一定会选择前往这个“天堂”。
其他国家的人口将不可避免的减少下去，天命不断地膨胀扩张，如果天命能像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会在这些泰拉的国家中占据一席之地。
赫拉格自己思考了很多种关乎天命未来的走向，但是凭借他的感觉与判断，天命的未来恐怕并不久远……
在这片大地上，所有的国家都在排斥感染者，泰拉的感染者可以说是占据了全世界人口的四成，如果天命真的要依托感染者来建立起一个势力，那么一定会受到其他国家的强烈反对。
如果他还在年轻的时候，或许会因为天命的理念而为感染者战斗。
当然世间没有如果。
他现在只想尽可能帮一下那些饱受苦难的感染者，保护自己的家人。
赫拉格的左手慢慢抬起抚摸着脖颈上的晶簇，他也是一名感染者，那名叫做奈音的小女孩也是。
“老将军，在想什么呢？”
声音有些轻浮又好像带着一点尊重，赫拉格抬起头，右手轻轻拍了拍奈音幼小的的肩膀示意她先到一边。
“奥托主教吗？感谢您在切尔诺伯格所做的一切，感谢您帮助了我们，不过我没有想到您会来寒舍，有失远迎。”
赫拉格抬起头，面色非常精神饱满，根本不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如果只看赫拉格外表的气质的话，恐怕很多人会认为对方向是一个稳重成熟的中年人。
奥托微微笑着对眼前这位乌萨斯的老将军微微弯腰点头示意。
他们已经在爱国者的引荐之下见过了一次，还一起找到了躲藏在尤弥尔城中的内卫。
赫拉格是先皇时期赫赫有名的将军，职位甚至还在爱国者之上，经历过大大小小几百次战斗，曾经还担任过乌卡战争和乌炎战争的指挥官。自身的军事素养极高，还拥有着让爱国者称赞的实力。
奥托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一位老将军。
天命现在太缺少那些军事指挥官来填补天命当下的空缺，一个能让爱国者称赞的人物，能力和人品是绝对可以放心的。
爱国者曾经还希望赫拉格能够加入天命的军团，不过被后者以年事已高的理由婉拒。
“老将军，阿撒兹勒的孤儿我们都进行了妥善的安排，他们能在教堂模块那一边受到教育和更好的医疗保障。之前在阿撒兹勒的医生和护士将会安排到医院从事工作，如果有需求的话随时都可以向我们提出。”
“感谢主教阁下的帮助，我也暂时也没有什么需求。”
赫拉格缓缓上前他了几步，他的姿态与其说是欢迎，倒不如说是在警惕，天命主教对他开口就是妥善安排了他周边的所有人，现在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他，目的有些过于明显了。不过对于赫拉格的警惕，奥托也只是莞尔一笑。
赫拉格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上的气质很不一般，像是战略家的审视的目光，又好像政客那样打量的判断。
“我老了，只是为了治疗孩子的病情才开设了这样一个诊所，我不会什么医术，我只是想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尽可能的帮助那些孩子。”
“老将军何必自谦呢？”奥托听到赫拉格贬低自己的话笑着摇摇头，慢悠悠的走在原本赫拉格的办公桌上，一手拿起一本书籍翻阅着。
“年轻时刻在四皇战争崭露头角，在第十次乌卡战争，第九次乌东战争中声名远扬，而在后面的多次战争中屡建奇功，却因为一场惨胜的血峰战役中就此销声匿迹的将军，怎么会突然消失在历史之中呢？”
奥托的话语漫不经心，但是过去的回忆像是重锤一样砸在了赫拉格的心上，他瞳孔紧缩，眼眸像鹰隼一样锐利。
没有想到那一段被掩埋的历史被重新翻了出来，赫拉格原本以为这一段历史就剩下内卫和当年的一些人知道。爱国者吗？不，当年他被围困在卡西米尔，爱国者是接到了救援的任务才将他救出，两个人也是因此才见过一面，当然也仅仅是一面。
“在新贵族与旧贵族对抗的时候，双方不停地为对方的军队势力暗中使绊，导致乌萨斯在那个时期战败接连不断，数百位高级将领被斩杀，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只要稍微对比着历史来看，我想同时能经历这些事情的，只有一个名字满足这些条件。”
“老将军，要我说出那个名字吗？”
奥托侧着头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赫拉格，他的目的不言而喻，他希望赫拉格能够加入天命。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再为乌萨斯挥剑。主教阁下，您并不清楚与乌萨斯为敌，和乌萨斯与您为敌的概念。”
赫拉格紧盯着奥托没有一丝的懈怠，陈述着自己曾经的所见。
“天命的理念与乌萨斯完全冲突，任何一个政治的实体都不应该与乌萨斯发生正面的冲突。即使乌萨斯的狂怒与腐朽会毁灭自身，但他依旧是泰拉最恐怖的东西，其中还有不少远古的存在注视着乌萨斯。”
赫拉格说到这里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那些乌萨斯的东西他基本上都见过，他深知乌萨斯的恐怖。
现在的乌萨斯新贵族势力虽然被杀了很多，但是很快皇帝肯定会再次扶持起一个贵族势力与那些老贵族制衡，只要皇帝和内卫现在对乌萨斯的改革完成，天命就会是乌萨斯的下一个目标。
“特雷西斯带走了所有卡兹戴尔的精锐，现在深困于维多利亚战场上，你们南下去卡兹戴尔还可以在这片大地上占据一席之地，一旦拉特兰或者哥伦比亚对特雷西斯动手，你们就没有南下的机会了。”
“老将军，在你的猜测中天命将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时间会让这一切变成事实，阁下心里也非常清楚吧。”
赫拉格的分析非常正确，眼下天命面临的情况就是这些，倘若是一般的人一定会因为对方说出了所有的困境而心生疑虑，会低下头颅向赫拉格这位将军请教着破局之法，可是奥托并不是一般的人。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奥托满意拍着手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将军，停留在空中的右手上面被鎏金色的光芒包裹，最终奥托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匣子。
赫拉格看着奥托的“源石技艺”，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与好奇，两个人就在这里对视着。
“天命也的确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我认同你的分析，但不认同你的判断，老将军。”
“猜测没有实现之前，永远不过是一个设想，而设想改变的方法却有无数种，比方说绝对的实力或者绝对的智慧，你希望我有哪一种呢？”
ps：马上就要社会考试，很忙，抽空写上几张给大家。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