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群殴
司丞不知道为啥苏小婉被宁王接出去,却是天后送回来的?
也不知道苏小婉怎么惹了天后,回来后马上就被处罚。
不过他不想问。
只要苏小婉还能弹能唱,还能继续帮教坊司挣银子,其它的都不重要。
苏小婉回到教坊司后就直接回了屋,把自己关在屋里弹弹琵琶读读书。
颜洛儿气呼呼的走进来,“我的苏大姑娘,你咋还有心情读书?”
“咋了?”
“她们都在说你的坏话。”
“说我什么坏话?”
“反正不好听,你为啥不出去澄清?”
苏小婉不用想也知道,无非还是自己和李景瑜那些事。
乐伎高攀皇子,皇子玩弄乐伎,这不正是她们所期望的吗?
无论她们怎么嚼舌头根子,还能嚼出其它的花来?
她笑笑道:“随她们说吧,我总不能捂住人家的嘴吧。”
她深知流言猛于虎,越解释,在别人看来越是掩饰。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不问,就算流言不会消失,最起码不会影响心情。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好,你都不管,我也不管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管,因为根本就管不住。”
“你……气死我了。那你总该把实情告诉我吧。”
苏小婉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
除了颜洛儿,可能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了。
苏小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信那些流言吗?”
“不信,我当然是相信你,可是……”
“你相信我那就够了,有些事还不能告诉你。”
“那好吧。”
苏小婉想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事情却没有向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的晚上,苏小婉心中烦闷,让颜洛儿陪他去教坊司后面的花园里散心。
月明星稀,秋意正浓,花园里桂花飘香。
“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
苏小婉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无限的感慨。
不知道嫦娥仙子在做什么?她会不会也有人间的这些烦恼呢?
苏小婉正在畅想,听到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说话声。
是教坊司的那些女伎和婢女们。
“哎,苏小婉的事听说了吗?”
“到底啥事,传的神神乎乎的?”
“快说说。”
苏小婉本想马上离开,但唯一的一条路需要经过亭子。
她又不想与她们见面,就拉了拉颜洛儿,静静的等着她们先走。
“听说这次宁王接走苏小婉,两人在屋里‘嘿嘿嘿’正打的火热,被赵小姐撞见了。”
“哎哎,哪个赵小姐?”
颜洛儿听的生气,要冲出去与她们理论。
苏小婉抓住他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她不想弄的太难堪。
“还能是谁?赵将军的闺女,未来的宁王妃。”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赵小姐吃醋了,就告到了天后那里。”
有人恍然大悟一样:“奥,对对,我说呢,那天是天后派人把她送回来的。”
“就是,紧接着天后处罚的诏书就到了。”
“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背后面呀不知道做了多少丑事。”
颜洛儿再也忍不住,猛的冲了上去:“一群烂了舌头的混帐婆娘,下贱坯子,就知道背后嚼人舌头。”
趁着月色,亭子里的人看清是颜洛儿,出言讽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替那小粉头出头。”
颜洛儿岂会示弱:“我不算什么东西,也比你这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强,是个人都养不出你这种下流黑心种子来。”
苏小婉只知道颜洛儿泼辣,却不知道她这么多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不简单,看来骂人也是一门学问。
自己是万万学不来的。
“你个小娼妇,骂谁是狗?”
“就骂你个淫妇调唆的贱母狗。”
“再骂一句。”
“贱母狗,贱母狗,我就骂了。”
“你是狗。”
“你是狗。”
那人骂不过,冲上去扯住了颜洛儿的头发,两人扭打起来。
看颜洛儿占上了风,亭子里的人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颜洛儿以一敌多,越战越勇,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打倒在地。
她蜷缩着身子,用手护住头,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苏小婉赶紧冲上去护住她,“别打了,都别打了!”
但哪里劝得住,她们的拳脚还是不停的招呼上来。
这时,司丞赶了过来,他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她们才慢慢停下了手,也都冷静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吭声。
处罚是免不了了,现在只希望司丞责罚的轻一点。
司丞让人扶起苏小婉,苏小婉又扶起颜洛儿。
司丞指着女伎和婢女们,狠狠的说:“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回房罚站,今夜不准睡觉。”
女伎和婢女们都灰溜溜的走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这架打的,真不值得。
倒是颜洛儿,像战胜的将军一样昴头挺胸。
“怎么?你还挺有荣耀?”司丞出言讽刺。
颜洛儿像打了鸡血,完全不知道害怕:“她们小人行径,就是该打。”
苏小婉看她蓬乱的头发,胸前的衣衫也被撕烂,嘴角还带着血痕。
狼狈的让人心疼,又有点滑稽。
司丞严厉的说:“别光说她们,没一个好东西,你也回去罚站。”
颜洛儿还想犟嘴,苏小婉赶紧扯了扯她,使使眼色。
何必要吃这眼前亏呢?
颜洛儿这才不服气的走了。
司丞又对苏小婉说:“你跟我来。”
苏小婉跟着司丞来到大厅。
“不能全怪她们背后嚼舌头,你被宁王接走,天后送你回来,确实奇怪。”
苏小婉点点头,“我知道。”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那为什么天后要处罚你?”
苏小婉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司丞接着说:“你可别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同时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怎敢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没什么事。”
“好,你不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翅膀硬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敢。”苏小婉不卑不亢。
“我告诉你,只要你在教坊司一天,你这条贱命就在我手里攥着,是生是死还是我说了算。”
苏小婉非常清楚司丞说的是实话,但有关苏牧的事不能讲。
“我知道,司丞如果没其它事,我就回去罚站了。”